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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事?」莊寒鉗著她手脖子的大手緊了緊,那雙黝黑的雙目中劃過一絲浮光掠影。
古箐奇怪地看向他,然後目光放在手腕子上的手鏈上,那顆不知是什麼動物的牙齒竟然隱隱透出瑩潤的乳光,在整個灰撲撲的鏈子上格外醒目。
莊寒把拇指印上那顆乳齒,光芒更甚,螢光裹著他的手,忽閃忽滅,似乎在與他交流,交相映輝。
古箐看看手鏈的光,再看看莊寒突然斂去了笑容,顯得莊嚴肅穆的俊臉,突然覺得有什麼自己渾然搞不清的東西混進來了。
這到底都特麼是什麼事?
古箐就那麼來回看著,手僵在莊寒的手裡,抽也不是,動也不是,唯有保持著。
「怎麼了?」古箐看到莊寒一臉凝重,心中一揪,臉色也跟著沉著下來。
莊寒卻只是掃她一眼,眉,如攏在一處的俊峰,秀挺、跋越!
古箐惱了,這是在『回報』方纔她不理會她問話呢嗎?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
古箐也不含糊,上去撈起他的衣領子,「你說不說!」
這男人著實令人氣惱!沒看她急得都快火燒屁股了,還這樣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莊寒勾起半邊唇角,縱使剛才心中雲湧,現在卻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垂下眼,眸中黑光閃爍,「你做一件事,我就告訴你。」
「什麼事?」古箐警惕起來。
「一件你能做到的事。」莊寒不緊不慢地說了這句,眼,不自覺地溜到那一抹紅潤,喉間突然感覺有些乾澀。
「你先告訴我什麼事。」古箐不敢貿然答應他。
「呵呵,既然你不同意,那就沒事了。」莊寒收了手,抄在兜裡,無所謂的一聳肩,轉身欲走,採用了欲擒故縱的戰略。
這策略很簡單,很直白,很容易被人識破,可……古箐就特麼吃這套!
小湖丫頭這時候還不知道跑去了哪,一個屁大點的娃子光著腳丫亂飛,這要是被哪個人看到了,輕了往迷信裡去被當作仙童下凡,可重了就是吸引些絕對科學論者,要是被抓起來抽血化驗,當作四隻腿的蛤蟆一樣解剖了,她拼都拼不回來!
這本來多乖巧的一孩子,雖然現在變的神經兮兮的,可也是叫了大半年的乖女兒不是,古箐都快急壞了。
古箐無奈地伸手扯住他的衣角,認栽了,「別走,我答應你還不成嗎?」
古箐沒多想,大不了欠人個人情,人情雖重,卻總比不得人命關天緊急。空間的事古箐本想瞞人一輩子,這樣的曝光法是古箐起始未料的,可真當這時候來到,古箐沒覺得驚惶失措,卻感覺到自己心口堵著的一口氣喘勻乎了,舒心不少。
也許真的是心口上的東西壓的太多了,有些沉重,她需要個分擔的人,雖然指望她主動開口是不可能的。
「先給個利息吧。」莊寒回首,竣黑的雙目突地一眨,唇角勾出一抹誘人的弧度,古箐正被這個突如其來泛著桃意的笑容所迷惑,不及反應,就被一隻大手摁住後腦勺,向前一壓,腦袋一重就慣向了前方——
下唇,被溫柔地含住,輕輕一個舐咬,便離了去。
可憐古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嚇愣了,膛目結舌,渾身僵硬如石,等反應過來,臉猛然爆紅,像極了熟透的西紅柿,指著莊寒,顫抖著指尖,你你你,半天也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古箐是單純的,在她的世界,男人這個生物可有可無,她不止一次地想過,一個人過一輩子,領養個娃,做個老單身。
上一世她除了親人外,連個男人的手都沒牽過,更別提親嘴打啵這種高親密度的事兒。
可這如今,手也牽了,也親密過了,曖昧過了,被人和這個男人yy過了,如今!還特麼連啵都打了!
好吧,古箐不可否認,她有那麼一點小小的失落,可以說她突然彪悍地想咆哮一句:特麼的,老娘的初吻就特麼這樣平淡地帶過了嗎?!
當然,內心開放,事實上臉皮薄還有待練的古箐是不可能這樣真吼出來的。
所以她注定了只能紅著臉,跟個小媳婦一樣充滿了含蓄之情,面上糾結哀怨,內心大力吐槽。
莊寒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滿足地舔了舔唇,回味著方纔的甘甜,那俊美得不真實的容顏突然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眸中幸福微漾,憑添幾抹虛幻的色彩來,那神情,彷彿得到了全世界。
古箐看愣了去,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時心中的悸動重回胸腔。
天知道,莊寒等這個不算情人節真正親吻的吻等了多少歲月,第一次怕唐突了佳人,強迫自己調轉了方向,捨棄柔軟的紅唇印在了那白淨的額上。
說是得到了全世界也不為過,在莊寒看來,無論多少年過去,百轉千回,就算年輪歲月不知幾何,從愛上起,對方便是自己的全部。
曾經,他們天天相處在一塊蜜裡調油不覺有什麼,可一旦分開,卻覺得這一日何止三個春秋,簡直是一眼不見,萬年孤寂!
雖說有些誇張化了,對於莊寒來說,這千百年的等待,終歸盼到了一個吻,簡直是幸福得想要一嘯九天!以龍最為崇高的姿態來表達喜意!
什麼狗屁的承諾,什麼封印,都
都不重要了,莊寒把自己狂湧的心緒化為行為,輕輕牽過古箐的手,俯身,嘴唇印上那柔化的手背肌膚,那是他最大的虔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永遠!」
古箐的心尖兒一顫,突然感覺到一股無法自抑的心酸感動掠過心頭,令那本就悸動未歇的心更是躁動不安起來。
那種感覺難以明說,充滿了矛盾,有種衝動,想要與對方緊緊相擁,直到平復心跳,卻又理性地覺得那不現實。
她從沒信過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感情叫做一見鍾情,是以她一開始認定,這個突然以莫名其妙的出場方式降臨到她的身邊的男人很可疑!
可她忍不住想了又想,她都想不出來自己有什麼可以令這個一看就集齊了萬千優秀於一身的男人有所圖?
就是這麼一個不倫不類,卻充滿了親密曖昧成分的吻,一句真摯的近乎告白的承諾,古箐不得不承認,她的心先醉了,還醉得不輕。
可不,還沒經過主人的允許,它就先傳達了一種酥麻的感官,那種感覺,如果進行深入剖析,可以做一個涵括:幸福!
古箐想了又想,下了定論:這特麼是缺男人了!
就跟野貓到了春天就叫一樣,古箐認為,這是比春天提前來到的春心浮動。
這麼一想,古箐淡定了,嗯……總的來說,這是一個很正常的現象!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莊寒的雙目緊緊鎖住古箐,把她面部的細微表情與情緒變化盡收眼底,知曉她心中糾結,也不緊逼著要她回以承諾,只等她想開了去,這許多年都挺下來了,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他有那個自信,終有一天,屬於他的還是會回到他的懷抱之中!
何況,有心理鬥爭不就說明有戲?莊寒才不會傻到因為蠅頭小利放棄整座金礦!這次也是捉準了時機,空間的事令古箐的心防有所鬆懈,再要是把人逼急了,炸毛了,不樂意了,他就是前功盡棄了!
是以莊寒很聰明地點到為止,直接帶入正題,點著古箐手繩上綴著的牙齒,道:「你這鏈子上有股晦氣。」
古箐臉色一變,晦氣?她想到了小湖說的,她身上那被留存的魔氣,是什麼帶到身上的?她竟毫無所覺!
唯一一處疑點,便是毛蛋中邪的時候,那時候她把靈氣輸入過對方身體裡過,難道是那時,回轉到自身的靈氣中不知不覺慘雜了不純的所在,吸收到體內?!
那這從頭到尾,不就是一場陷阱!
什麼想看她的睿智果敢!狗屁!她看這都是誘她入空間的餌!只為了把那股充滿了邪惡的晦氣帶入空間,毀了靈湖水和小湖!
古箐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招誰惹誰,竟惹了一身甩不脫,洗不掉的騷味!
「那怎麼辦?!」古箐糾結地揉著手繩,總忍不住揉了又揉,恨不能就這樣把那黑灰的顏色去掉。
「有些難辦?」
古箐注意到他話中的漏洞,「有些?你有辦法?」
「嗯。」
莊寒看著她,突然很無辜地一攤手,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我是無所謂,只是看你同不同意。」
古箐覺得他話中有非常不好的意思,聯想到剛才的行為,古箐怒視之,「休想!」
「辦法很簡單,手鏈滴血認了主,便是你身體的一部分,我剛剛探查了下,手鏈上沒有問題,只是沾染了晦氣,問題的本身還是在於你。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幫你。你反應這麼大……是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男人的神情意味深長。
古箐大為囧之,她還以為這男人又是要先收取些什麼福利了……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可是……」古箐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說小湖的事,看男人的意思是知道這是個空間手鏈了,可他知道的又有多少?如果她貿然洩了底,那不是很傻?
不等她猶豫太久,莊寒腳下一跺,腳下塵灰四散,清出一片空地來。
莊寒壓下古箐的肩膀,「盤膝坐,這事拖不得。」
「嗯。」古箐盤膝坐下。
「抬手,閉目,摒除雜念,抱元守一。」莊寒與她面對面,兩手相映,十指相對,先闔上了眼。
古箐掃一眼周圍環境,這實在不是個適合修煉的地兒。
「放心,我已經設下結界,別人是看不到我二人的。」莊寒閉著雙目,能看見似的,解除了古箐的顧慮。
古箐見識過他的能力,恩了聲,就全心思投入進去。
不多時,兩人相接的手心一熱,古箐感覺到一股正氣從兩人的掌心相映處導入體內,那股氣比之她體內的靈氣更加醇厚,卻又和她體內的氣和諧無比,相切相溶,隱隱竟有相輔相成的趨勢。
那股氣所到之處透著融融的暖意,古箐感覺到受傷的內府似被一雙溫柔地手撫慰,舒服極了,渾身不禁放鬆下來。
不多時,那氣在古箐體內巡邏了一周。
「你受傷了?」
「嗯。」
古箐閉著雙目,不知道對方問出這句話時是什麼表情,總覺得腔調怪怪的。
她不知道的是,在問這話時,莊寒已經睜開了雙眼。
那雙眼不加掩飾
地透露出不悅,洶湧暗流,那是平日他從不在古箐面前表現出的負面情緒。
此時,他忍不住。
屬於自己的人被傷成這樣,而要不是他巡視了古箐的內府,豈不是到最後還是一無所知?
莊寒心中暗惱,卻也拿她沒法,再次把體內的龍氣運轉一周,「撤出一隻手,含三片玉晶在口中。」
「……」
------題外話------
胖子沉重地滾過……咕嚕嚕,咕嚕嚕,不甘寂寞地來回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