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介紹刺玫情況的女辦事員看到監控組傳回來的畫面,下意識地偷眼看了看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魔女林天君。
她覺得,如果公認的魔女和這個叫做易的大學生真有什麼的話,那麼現在一定看得出來。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林天君一如既往得平靜。
女辦事員失望的收回了目光。
哪怕她是從事特殊工作、經過特殊訓練的安全人員,也不能否認她女人的天性,她特別想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讓這個在外人面前是個放浪形骸的紅粉艷女,在工作中是個冷面魔女的林天君動心!
不過雖然失望,女辦事員卻總覺得有什麼不太對。
她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一會的功夫就反應了過來,林魔女的眼神不對!
是的,即便身為女性,女辦事員也不得不承認林魔女的眼睛很漂亮,很嫵媚,特別是她特意笑的時候,很是勾人,彷彿都能滴出水來,連女人都要心動。
可是剛才,學習過心理學的她發現,林魔女有些不同,至於是哪裡不同,女辦事員也說不上來。想來想去,覺得應該是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裡面貌似露出了一點……
醋意!
對,醋意!
女辦事員越想越覺得對,並且也相信女性的敏銳第六感,林魔女在看到那個白白嫩嫩身材爆好更像個瑜伽教練而不是搏擊教練的女人塞給易電話的時候,她的眼中,出現了醋意!
林魔女真的對這個易有感覺!天啊,這可真是大新聞。
她身後那個中年可不知道此刻小辦事員心中已經把她自己的臆測當成了事實,他更關心早已經出了門的刑天。
他目光追隨著監控裡的刑天,看到他獨子開車離開,立刻對掛在耳朵上的麥克風低喝道:「動手抓人!」
隨著他的命令,外面早已經準備好的行動組立刻動手,並且直播了抓捕畫面。
行動並不順利。行動組負責動手的四個人遭到了刑天的激烈反抗,雖然刑天此時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但他的身手太好了,面對四個人的突然圍堵臨危不亂,被逼停了汽車後徒手放倒了兩個人後逃跑,直到半個小時候後才被抓獲。
這個時候,參與直接行動的成員已經超過了十五人!
這些人,可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專業人才,每一個人都如同特種兵一樣強大,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還讓這個刑天跑了半個小時才抓到,這讓負責這次行動的中年男人和林天君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剛才,就在剛才,那個易可是在擂台上幾秒鐘就打倒了這個棘手的刑天!如此看來,這個易得有多強大?
中年男人不由得想到了奇幻俱樂部發生的事情,本來懷疑的態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危機感。
如果這個易真的對國家和社會有了威脅,那……
「頭兒,行動組請求收隊。」
辦事員回頭帶來了行動組的請求,打斷了今天異常沉默正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林天君。
「嗯,收隊,帶回安全屋,等待命令。」
林天君說完,車裡的支援組也開始收尾,然後迅速地關掉設備,準備回去。
「天君,單獨聊兩句。」
中年說著就下了車,林天君彷彿知道會這樣似的,迅速地跟了下去,留下車裡支援組的人面面相覷。
大街上繁華依舊,絲毫沒有跡象表明剛才在這附近進行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抓捕,一切彷彿都未曾發生。
這就是這個領域的特殊性。
危險,而不為人知。
「殿軍去世有七年了吧。」
中年人的開場就重重地敲在了林天君的心中,讓她再也無法保持平靜的面容。
林天君眼中狠厲一閃,沉聲道:「白處長這是什麼意思?」
白處長一笑,做了一個拱手求饒的手勢。
「別誤會,只是做為一個長輩和你聊聊,我一直都對你和殿軍的事情感到惋惜,兩個有貌有才的有情人還未真正走入婚姻的殿堂,就天人永隔,無論怎麼看,都是一件不能承受的事情。你這麼多年,很不容易。」
林天君看著人流如梭的街頭,神情中有些茫然。
殿軍……這個名字曾經是如此的刻骨銘心,可為什麼今天聽到,卻有些陌生。難道時間真的可以沖淡一切?連愛情都不例外?
「我去年中秋的時候見到你了的爺爺,老首長身體硬朗,笑聲有力,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的事情。」
提到爺爺,林天君嘴角一笑,顯然爺孫倆關係很好。
「我們的工作太特殊,特殊到無法享受正常人的生活,從我們進入這個部門開始,就注定了這輩子不會如普通人那樣結婚生子,因為那樣會給在意的人帶來不可預知的災禍。這是無奈,也是我們的選擇。」
白處長微微一歎,他自己到了這個年紀也孑然一身,雖說他在說林天君,可何嘗又不是說他自己。
「這個易,很危險很神秘。」
話鋒一轉,白處長的語速都加快了不少。
「如果不是他檔案真實有效並且清清
白白,我都懷疑他是別國派來的間諜,可事實是,他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同胞,從未出過國,也從未和境外勢力有過接觸。」
白處長說話顯然很有技巧,先是突然提起林天君心底最深處的事情,然後轉移到親情,卻又不說完,最後直入今天的話題,徹底讓林天君失去了分寸。
「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懂,他怎麼會有那麼好的身手?就算他****夜夜不眠不休的和蔣琬學習,也絕不可能在短短幾個月內變成一個幾秒鐘就能幹掉刑天的高手!」
「這份神秘,對我們來說,就是威脅!」
白處長語氣中透著絲絲殺氣,這是他幹了這行如此多年自然而然形成的威勢。
林天君愣了愣,然後才道:「他救過我的命。」
「我知道,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到現在還未對他採取任何行動!」
「不能動他,他救過我的命。」
林魔女表情如鐵,瞇著眼睛看著白處長,氣勢絲毫不弱。
白處長和林天君互不相讓地對視了幾秒鐘後,突然一笑:「其實幹我們這行的,不一定要在意那一紙證書和一個儀式,也不一定要找一個普通人,你說是嗎?」
什麼?
林天君被白處長說得有點迷糊,不解地望著他。
白處長沒解釋,反而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緩緩地說:「對於有威脅的人,我們是如何處理你很清楚。其實,這並不是唯一的方法。如果把威脅變成助力,顯然更加完美。」
說著,目光再次移回到了林天君那張清冷美麗的臉上。
「易這小伙子很特殊,至少在你心中是這樣。」白處長說了這句,就沒了下,然後大步向前走去,直到身影要消失的時候,才隱隱傳來了另外一句話。
「人生,沒有幾個七年,別像我一樣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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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了哦。」
回到那輛造型誇張的喬治巴頓越野車上,張楠看著易就取笑了起來。
她可是通過透明的玻璃門,把剛才齊格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並且還看到那個女人在易離開後也久久不捨得移開目光的模樣。
對於易很招女人喜歡的事情,張楠是知道的。和易的關係突破了界線,並且知道了易最大最深的秘密後,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易並沒有瞞著張楠。兩個人發生了異性之間最親密的關係,一夜之間就變成了最親的親人,互相信任,互相依靠,互相成為了彼此的心靈寄托。
所以楠姐非但沒有大發醋意,還覺得十分高興。
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心態,就好像,長輩對晚輩的那種不分緣由的溺愛,只要易好,張楠覺得自己就好,只要自己呆在易身邊,一切就都不重要。
愛到極致。
張楠覺得自己就是這樣,愛易到了骨子裡,到了靈魂中。
易苦笑,「楠姐,我身邊這幾個已經夠受了,你放過我吧。」
看著易無奈的樣子,張楠哈哈大笑,整個人煥發了耀眼的魅力,看得易呆了一呆,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出現了那具完美的潔白身軀,頓時就有了反應。
心意相通的張楠只看了一眼,如何不知道此刻這個小男人在想什麼,紅暈頓時爬上了她的臉蛋,身手輕推了易一下,嗔道:「瞎想什麼!這兩天,你,你還沒,弄夠啊。」
想到這個第一次碰女人的小男人在床上龍精虎猛需索無度的樣子,張楠就全身發軟,她是又愛又怕,小男人讓她知道了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什麼才是真正的********,卻也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天生異稟。如果不是她早已經是過來人,並且變著法地滿足他,估計都得被弄得丟掉半條命。
這斯斯的小弟,怎麼在床上就和頭蠻牛似的呢!這念頭在張楠的腦海裡一轉,就產生了另外一個想法。
自己不是讓他在床上弄怕了吧,所以才不反對他找別的女人?
張楠正胡斯亂想著,就聽到易的電話響起,等到小男人接了起來,隱隱就聽到了裡面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
「小啊,快回來看看,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