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有了鮮花基地,城郊的幾個租用的花房易就不準備繼續租下去了。
一是這裡做為以前彼岸花開的供貨地,被越來越多的人知曉,雖然易已經用其他諸如從外地購進一些鮮花來掩飾這裡奇大的出貨量,但依然還是有人開始懷疑,最近這些日子,聽楠姐說這裡經常有陌生的人出現,去附近的居民那裡詢問這幾個花房的事情,並且有運輸車隊的員工反映,有人給他們塞錢,讓他們留心彼岸花開真正的基地在哪裡。
是的,那些人並不是懷疑這裡的花房有問題,而是想探尋彼岸花開的鮮花從哪裡而來。
面對競爭,人們總是想著各種各樣的辦法來應對,一些花店研究了彼岸花開的發家方式,並且從多方面打擊彼岸花開。
比如價格戰。不過由於彼岸花開的成本低廉,並不害怕在價格方面競爭,在經過了一階段之後彼岸花開只是減少了一點利潤,那些發起價格戰的花店卻率先承受不住,紛紛調回原來的價格。
比如同樣開網店,全市縣內免費配送。這種方法在最開始的時候的確產生了一點效果,消費者選擇變多,肯定要被分流一些,也讓這些花店提高了一些銷售額。本來以為找對了方向,可是在經過最初一些天的銷量增加後,接下來銷量又回去到了原來的水平,甚至還要低一些。
這讓其他花店不明白,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最後,這些花店經過了反覆的研究,恍然大悟。
他們本以為彼岸花開的花僅僅是新鮮一些,製作的花籃藝術感強一些,但經過了分析對比,他們發現,根本原因是雙胞胎姐妹的花,質量上乘!
這可不是噴灑一些保鮮劑能夠達到的效果,而是一種嬌艷欲滴的高品質!
鮮花鮮花,大家圖的就是一個鮮字,如果你的話看上去蔫頭耷腦,眼色黯淡,那自然不會有人喜歡。其他家的花店出售的鮮花倒是沒有這樣,但其中中會有一些打蔫或者被運輸途中被擠壓的情況發生,這是不可避免的,鮮花採摘下來到運到花店出售,再到消費者出現購買,最後由消費者送到公司親屬女友老婆等等這些人的手中時,可能距離第一個採摘環節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甚至更久,這期間,根本就保證不了鮮花的品質,只能用保鮮劑或者沒有售出前養在營養液中等等這些方法來延緩鮮花的衰敗。
平時大家都這麼做,消費者買到的鮮花也都這樣個樣子,所以就都不以為什麼。
可是當彼岸花開連鎖花店出現,當雙胞胎姐妹的鮮花走進消費者的視線,鮮花在品質上的區別一下子就被體現了出來。
彼岸花開的鮮花哪怕是早上購買到了晚上也依然鮮艷繁盛,即便是有些衰敗,也非常的不明顯,這和其他花店出售的鮮花到了晚上已經開始凋謝的情況有著本質的區別。
消費者可不傻,他們可能會上一次當,可能會當一次大頭,可能會嘗試性的購買兩次,但有了對比之後,只要不是智商有問題,大家都知道怎麼選擇。
特別是大型花店都開始網絡銷售之後,由於網上的圖片都經過修飾,看起來都非常漂亮,可是拿到手裡的時候,彼岸花開的花和原圖一致,甚至更加美麗,而其他花店的話則相差甚遠,大家如何選擇,也就不難理解了。
更何況,彼岸花開的花價格本就比其他花店便宜那麼一點點。
於是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明爭暗鬥之後,其他花店明白了,彼岸花開之所以在短短時間內成為了海城的業界龍頭,歸根到底,其實並沒有什麼新奇手段,僅僅是比我們多了一個良好,甚至優秀的到讓人嫉妒的進貨渠道!
生意人,思維也是生意的,他們立刻覺得,那個渠道既然可以給彼岸花開供貨,完全也可以給我們供貨嘛,並且我們這些花店加在一起,要的貨比彼岸花開可多不少呢!
所以他們就滿懷信心的開始尋找彼岸花開的貨源,不過讓他們感到不解的是,那個貨源非常的神秘,雙胞胎姐妹倆也把這個貨源看守的很緊,每一天,運輸隊只是去城郊的幾個花房備貨,負責的人是一個挺漂亮身材爆好嫩得都能出水的小少婦,沒有誰能夠進去花房內看個究竟,那些貨車司機也不行,這些人守株待兔了兩天,偶爾有車來到花房卸貨,這些跟蹤發現,是周邊的幾個鮮花基地,他們知道並且也從那裡進貨,顯然不是這些貨源,而其他也未發現有車進入到花房裡。
他們更納悶了,神秘貨源的貨是怎麼運進去的?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耐不住性的行為,被張楠和車隊的司機察覺,並且向易做出了匯報。
雖然每一天易都非常小心的去花房催熟鮮花,並且避開唯一可能察覺自己秘密的楠姐,有事來不了也會從周邊的鮮花基地訂購鮮花,讓楠姐澆灌上白色粉末溶液,但是時間久了,秘密還是會暴露,所以易做出了放棄這裡的決定。
以後,有了自己的鮮花基地,這些就都不再是問題了。
從獲得息壤,和雙胞胎姐妹合作開始,這裡的花房可以說陪著易走過了這半年的時間,他還是很有感情的,轉手之前,易特意來到這裡,兌好了高濃度的白色粉末溶液,裝備把這些花房裡所有的鮮花全部催熟運走。
「小!」
知道這裡要轉手,楠姐也趕了過來,她除了照顧糖糖之外,來這裡工作是唯一能夠幫助易的事情,現在這裡不需要她了,她有些失落。不過還是盡職盡責的打算站好最後一班崗。
「楠姐,你怎麼過來了?」
易電話裡只是告訴張楠這裡要轉手,以後不用過來了,沒想到還是大老遠的跑
來了。
張楠出身農村,雖然最近這小半年在易的照顧下生活好了起來,手頭也有了一些錢,但她還是保持著樸素的作風,來郊區這邊絕對不會打車,肯定是坐公車,看看現在額頭微微可見的汗珠就知道了。
對於此,易也沒有辦法,自己給她錢她不要,所以只能用工資的形式支付,這女人有時候固執的讓易毫無辦法。
就在易走神的時候,張楠已經玩起了袖子,露出了半截雪白雪白的手臂,就去提桶裡的溶液,她和易的想法是一樣的,這裡每天可以出庫的花還有一些,澆上一些營養液,完成自己最後的工作。
水壺裡的溶液開始噴灑,當易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可是高濃度的白色粉末溶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