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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一下子就有些緊張了,意識到自己可能找到了襲擊農莊居民的真兇。
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幾步,那撲稜撲稜的聲音卻消失了。
握了握手中的木棍,易的目光在各處巡視,全身的肌肉繃緊,準備可能隨時遭到的攻擊。
對講機就在一側的口袋裡,但是易暫時不敢去拿,他害怕說話聲引起什麼後果,因為他感覺得到,有什麼東西就在附近盯著自己。
可是偏偏他想發出聲音,卻有人找他。
圖叔害怕這位小老闆有事,就在對講機裡呼叫易,聲音從易的口袋裡清晰地傳了出來,易下意識的覺得不好,身體還未動,就感覺腦後生風,什麼東西襲了過來。
危機時刻易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身體就勢向前一滾,堪堪躲過!
驚恐中他一猛一回頭,就看見一隻褐色的大鳥落在了一邊,那雙不大,卻充滿了戾氣的眼睛正盯著他,張大的翅膀使得它看起來有些大,此刻正用它那尖利的爪子蹬在地上,朝著易再次飛撲過來!嘴裡還發出了淒厲的鳴叫。
「圖叔,在我這邊!」
易拿著對講機喊了一聲,也顧不得其他,順手就把對講機砸了過去,對面的大鳥一隻翅膀一扇,對講機就被打飛,並且在空中就碎成了零件,可見這一扇該有多大力氣,打在人身上,肯定要皮開肉綻,骨斷筋折。
看到大鳥又襲了過來,易迅速的爬起,強迫自己冷靜,按照刺玫交給他的搏鬥技巧,開始和這大鳥周旋。
人冷靜了下來,能夠捕捉到的信息就多了,此刻易已經認出,這隻大鳥應該是雕,看毛色,應該是金雕。
雕在北半球廣為人知,金雕算是其中最出名的幾種,以身體巨大和飛行迅速著稱,成年雕的翼展應該在兩米到三米之間,如果以這個來判斷,眼前這只應該未成年。通常金雕生活在高山和丘陵地區,只有冬天可能會來到山腳平原地帶,看樣子應該是到這裡捕食的。
但這種大型禽類可是非常兇猛的,以中型獸類和禽類為食的它們要是攻擊起人類,通常也是致命的,只是這種行為非常稀少。
思量間,易已經和金雕糾纏了幾下,易的目光就落在了這隻大鳥展開羽翼時露出的腹部,那裡,有一片鮮紅。
受傷了?!
易馬上意識到,這隻金雕受傷了,並且看那傷口的形狀,應該是被槍或者弓箭擊傷的,沒辦法,易對於武器並不精通,只能大概的判斷。
不過這就足夠了,因為這意味著金雕被人類襲擊過,被有武器的人類襲擊過,這武器,還是絕不會出現在普通民眾手中的殺傷性武器。
就算易學習的植物,但葉知道金雕應該是國家級的保護動物,明顯,有人在觸犯法律,獵殺這種珍貴飛禽。
有了息壤之後,易和植物動物之間就產生了微妙的聯繫,他無比尊重這些簡單的生命,特別是當他可以通過感應,去接觸這些動植物的世界時,他就由衷的產生了發自心底的喜愛。
知道有人傷害了金雕,也就解釋得通為什麼極少襲擊人類的金雕會襲擊了農莊的人,又襲擊易,顯然金雕把這些站著走路的高等動物當成了敵人。
幾下沒有撲到易,金雕的凶性更省,雙翅展開,不斷地攻擊易,但易的敏捷程度可不是普通人可比,這麼久,沒有讓金雕碰到一下!
金雕畢竟受了傷,這一會的激烈戰鬥傷口處又流出了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小路上,很是刺眼,易的心就是一軟。
或許自己應該幫幫它。
這種念頭一產生就揮之不去了,易一咬牙,迅速的做出了決定。
再次躲開了金雕的攻擊,趁著它已經越來越慢的頻率,易縱身一躍,直接就趴在了金雕的背上,利用體重和慣性,就把金雕壓倒在地。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太溫柔,易直接用膝蓋跪在金雕的背上,一隻手按住它的脖子,抵住了金雕的掙扎。
換成其他人,肯定是不行的,金雕別看成年了也只有二十斤重,但力量可奇大,普通人決定按不住掙扎的金雕,但易被改造的體質太好,力量是他的優勢,所以這一下,金雕只能被按在那裡,除了不斷的鳴叫,絲毫動彈不得。
這還是易怕弄傷它,沒有用全力的結果。
「你受傷了,我可以幫你。」
也不管金雕聽不聽得懂,易這句話重複了好幾次,但這隻小金雕一點都沒領情,還是試圖掙脫。
沒辦法,易只好鬆開了手,改為雙膝頂著它,迅速的拿出了積攢的銀色粉末,抹了一點在受傷。
息壤產生的三種粉末,白色粉末因為使用量大,基本上沒有剩餘,藍色粉末功能單一,剩餘最多,而銀色粉末雖然每一天都要兌成水運到農莊一些,但還是有富餘的。
「別動!」
易怒吼了一聲,一巴掌打在了金雕的腦袋上,沒太用力,只是想讓它安靜一點,這樣她才能把銀色粉末塗抹到傷口處。
易已經看清楚了,應該是槍傷,貫穿傷,背部上有一個和腹部受傷位置相對應的圓洞傷口。
銀色粉末被抹在傷口處,迅速的被鮮血浸濕,融入了金雕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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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做完這些就從金雕背上跳了下來,他可害怕這個倔強的小傢伙掙扎中把翅膀弄骨折。
剛一離開,金雕就跳了起來,回頭衝著易就又衝了過來,把易氣的夠嗆。
這傢伙,有些不識好歹啊。
這一生氣,易就不那麼客氣了,再次利用他敏捷力大的優勢,把金雕按住了,不過利用這個機會用在這個傢伙的傷口處灑了一點點銀色粉末。
如此來回三次,金雕再起來時已經可以飛上兩米高的半空了,顯然銀色粉末在起作用,否則這隻金雕別看現在活蹦亂跳的,估計用不了幾天就會因為傷口感染或者失血過多而死。
半空中的金雕扇動了兩下翅膀,又落會了地上,顯然傷口還未好利索,想要重新翱翔天際力有未逮。
不過這一次,金雕沒有攻擊,而是站在那裡看著易。
易一瞧,心頭就是一喜,他從這小東西的眼中看到了生動的狐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