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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車在重力的作用下速度越來越快,如果不是礦車前面的部位支出了一個明顯是剎車裝置的金屬拉桿,易一定以為這些匪徒在自殺。
黑暗的地道中沒有亮光,只有因為速度呼嘯的風聲,這種不可掌控感對於任何一個正常人來說都非常煎熬。
或許是感覺出了易對自己不再怨恨,方雨一直躲在易的懷中,嗅著這個男人身上特殊清爽的氣息,她感覺很安心。
或許接下來自己會死,會被這些人用槍把頭射穿,就如同玉器店的那些同事一樣,或許在死前,自己還會遭受非人的凌辱,按照道理說,自己應該很害怕,可在這一刻,方雨沒有恐懼。
她很後悔,是自己讓這個男人陷入到這場意外中,如果讓她重新選擇,她一定不會給易打那個電話,那些照片,呵呵,黃寶泰他們願意發到哪裡就發到哪裡,大不了,自己找個幾十層高的樓跳下去。
但她真的不想讓此刻依靠著的男人受到一點傷害。
如果自己可以換取易的安全,方雨心中下決心一定要去做,哪怕付出任何代價。
可是,終究還是不能在一起啊。
方雨遺憾著,她知道,從自己打那個電話開始,無論有沒有遇到這一次的劫持事件,她都永遠失去了這個男人,回想起來,自己還是太天真,相信了黃寶泰那些人的鬼話。
下意識的,方雨就在易領口處吻了一下鎖骨位,那股溫熱讓易身體就是一抖。
這個女人,在幹什麼?
身為局外人,易無法理解此時方雨這個女人複雜的心情和心思,他只是覺得,這個女人,神經不太正常。
好在,方雨親了一下之後就再也沒有動作,反而趴在他的懷裡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看樣子是睡著了。
易不得不承認,能睡著是種幸福。
其實這種情況並不少見,心理學上,有這一大推的合理解釋。
礦車走了大概十五分鐘,前面出現了亮光,坐在車頭髮匪徒立刻開始拉動手剎,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讓人皮膚發緊,好一會才逐漸停下。
從礦車上下來,走了不遠就出了暗道,面前,竟然是水域,岸邊處,聽著一輛小型漁船。
「炸掉。」
劫匪頭目輕吐了兩個字,其中一個手下就掏出了一個遙控裝置,按下了按鈕,身後的暗道,頓時想起了一連串的爆破聲,接著就是坍塌的轟隆聲。
易因為感覺敏銳,大概知道,爆破的地方放在了前段,那裡被炸塌了之後,警方短時間內是找到這條暗道通向哪裡的。
這個判斷,讓易極度失望。
這意味著,他的命,完全被這些劫匪掌握了。
帶著這些人上了漁船,易看到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背心的男子等在那裡,見人都上了船,對劫匪頭子點點頭,就轉身開船,轉身的時候,易看到了背心後面露出的巨大青色狼頭紋身,從漏出來的肌膚看,應該是佔滿了整個後背。
這是出現的第六個劫匪!
ak47、貨車、老宅、暗道、礦車、漁船,這一系列的佈置,專業到令人髮指。
這讓易下意識的問了句旁邊的韓大少,你值多少錢。
韓大少翻了個白眼,顯然對易這種法很不爽,不過還是低聲道:「聽他們說要3億歐元現金,還有中東三個礦井和南美的一個有色金屬礦。」
嘶~~~
易臉上的肌肉都抽了一下,3億歐元?那都快30億人民幣了!還有中東三個礦井和南美的一個有色金屬礦?這得多少錢?
「你,也太值錢了些吧?」
雖然這麼說不太禮貌,但易還是沒忍住。
韓大少嘿嘿一笑,「還好,在國內還湊合吧,比我值錢的還有那麼一些,但不多,但在國際上就不行了。」
話裡話外還很自豪,讓易頗為無語。
醒過來的方雨靠著易,一點都沒聽兩個人在說什麼,如果此時有人注意,就會發現這個女人的眼中是濃濃的依戀和不捨,還有一份帶著堅不可搖的決絕。
湖面上的風很涼,如今這個季節,雖然不會如同北方那樣已經寒意肆虐,但在水面上,還是感覺不到溫暖的。
這讓易對這些穿著單薄衣物的劫匪更加忌憚。
這些人,身體素質太好,特別是那個開船的人。
隱隱的,遠處湖面的霧氣中,出現了一個黑影,那是一個小島。
果然,漁船直接駛向了小島,看這不大但也絕對不小的荒涼島嶼,連一隻都有些滿不在乎的韓大少臉色也不太難看。
說歸說,別看劫匪老大很有范兒似的什麼拿錢不少,但真要拿了錢,把你在這島上弄死,就算明知道你死在這裡,找屍體估計都要好幾天。
一行人上了道,漁船在水面上轉了一個圈,就繞去了島的那一面,應該是藏起來以防被路過的船隻發現。
走過不大的海灘,就進了一片樹林,這小島上荒涼歸荒涼,但不大不小的林子還是連成了片。
大概一個小時候
,這些人就來到一座山丘下面,又像山攀爬了一會後,劫匪頭子就讓停。
四處看了看,一連串鳥鳴就從他的嘴裡發出,在林子裡傳出去老遠,但又和環境無比的和諧。
半響,距離一行人大概三十米的地方,一處草叢突然動了動,一塊用來掩飾的樹枝就被推開,裡面伸出了一隻手擺了擺手,劫匪頭子就帶人都進了洞,回身又把洞口隱蔽好。
「好了,到家了,在我們的要求得到滿足之前,你們要在這呆一段時間了。」劫匪頭子說完,就讓人把三個人推到了一處考砸石壁上的鐵籠裡。
同一時間,易也看到了第七個匪徒,一個穿著白色運動胸,一頭銀髮的年輕女子,讓人印象深刻的不光光是那傲人的身材和醒目的銀髮,還有露出的手臂上細密的傷疤和左眉腳,紋著的一朵血紅玫瑰!
「這兩個人怎麼回事?」這個銀髮女子想著鐵籠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了半長碎發後一張異常英氣的臉孔。
「意外。」劫匪頭子掏出煙,遞給了這個女人,態度和對待其他劫匪截然不同。
「利達,意外是致命的。」
女人一把打飛了這支煙,另一隻手進垂到了草綠色的迷彩軍褲上,那裡,掛著一把黑黝黝的匕首。
一直跟著劫匪頭子的人,嘩啦一聲就端起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