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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同時換好衣服,接著出門化妝做造型,然後在外面吃飯看歌劇,玲玲一個人留在了家裡。
下午的時候,玲玲又發起了高燒,整個人迷迷糊糊,她只是覺得,渴的厲害,但是躺在那裡渾身無力,她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倒水。
樓下,張嬸跟吳嬸嗑著瓜子,兩人家長裡短,聊起簡婭柔的時候,無不長吁短歎。
說實話,她們呆在江家這些年,所有的是是非非看在眼裡姣。
簡婭柔是個不錯的兒媳婦,待公婆孝順,所有的事情,進退有度,可是偏偏,羅冬梅看不慣她的出生,所有挑剔的可怕。
那個何欣桐,一看就是很有心計的主,雖然家世和模樣,都是沒得挑剔,不過從這幾天將羅冬梅哄的團團轉來看,這個女人的手段,肯定不簡單。
樓上,玲玲燒的迷迷糊糊,她小聲呢喃著,「媽媽,媽媽……」
她真的好難受,很想喝水,可是她躺在那裡動彈不了秈。
她就彷彿一條沙漠裡的小魚,快要渴死了一般,躺在床上,用意識掙扎。
下面的吳嬸和張嬸,渾然不覺,只是看著電視,嗑著瓜子,聊著主人家的是非。
*
這些天,身在紐約的江智宸,總是心神不寧,他打電話拜託了大哥,幫忙照顧簡婭柔跟玲玲。
江智森只是讓他放心,說簡婭柔跟玲玲都很好,昨天的時候,簡婭柔才來江家的宅子,看過玲玲。
江智宸這才放心了一些,開始安心工作。
簡婭柔這邊,看過玲玲之後,就去了一個私人診所,她在私人診所,將自己的身體,徹底檢查了一遍。
懷孕八周,孕囊清晰可見。
檢查報告上,這麼寫著。
她坐在診所的長條椅子上,拿著診斷書,微微發怔。
這邊幫她檢查的護士走了過來,「太太,請問這個孩子,你是打算要還是不要?」
通常來私人診所檢查的,都是一些見不得光身份的人,比如未婚先孕,或者被人包、養。
她看簡婭柔這樣,八成是被哪個富豪或者高官包、養的小、三,肚子裡的孩子,八成不會留下。
簡婭柔緩慢抬眸,看著那位護士,低低的道,「你們診所,招人嗎?」
「啊?」護士有些不解,不是過來打胎的麼?怎麼說到招人上了?
「我差一份工作,我看你們診所的前面,寫著招聘醫生和護士!」簡婭柔低聲說道。
那護士點頭,「是招人,不過你確定你要帶著你肚子裡的孩子上班?再說,你有行醫資格證或者護士證嗎?」
簡婭柔點頭,「我是醫科大學碩士畢業,在中心醫院有三年的婦產科主治醫師經驗,我可以提供我的畢業證,行醫資格證,還有離職證明!」
那護士瞪大眼睛,這樣一個高材生,在中心醫院當過主治醫師的大夫,能來他們的小診所上班?
簡婭柔站起身,「要是不招,就算了!」
她說著,朝著外面走去,護士趕緊拉住了她,「哎,你等一下,我去問問我們院長!」
簡婭柔站在那裡等待,五分鐘之後,護士帶著一個戴著眼鏡的女醫生走了過來。
女醫生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說道,「是你,婦產科醫生,想要來這裡工作?」
簡婭柔點點頭,那院長微笑著道,「模樣是不錯,可是我們要招的不僅僅是婦產科醫生,更重要的是,你要會做整容手術,就是磨骨墊鼻樑之類的,你明白嗎?」
簡婭柔蹙眉,回頭看了看診所的招牌,那女院長熱情的道,「別看我們醫院小,其實慕名而來的病人很多的,快看這張照片,這就是於菲菲當年來我們醫院,整容的照片,整容之後是不是漂亮了很多?」
那女院長指著走廊上,一張發黃的照片說道。
其實簡婭柔根本不認識於菲菲是哪個明星,她只是淡漠的點頭。
那女院長繼續道,「以前在中心醫院,肯定有主刀過吧?」
簡婭柔繼續點頭,女院長道,「有主刀過就好,我跟你說,我跟中心醫院婦產科的劉主任,是大學同學呢,其實做手術這種事情,一通百通,相信我,只要跟著我學習幾天,保準你別說整容手術,就是開顱手術你都會做了!」
簡婭柔搖頭,「我想,我不太適合這裡!」
若是一個連專業主刀醫生都沒有的診所,還敢做整容手術,她真的不知道,留下來會不會發生禍事。
她轉身離開,那院長上前拉住她,「哎,別走啊,要是你肯留下來,我可以給你比中心醫院更高的薪酬!」
簡婭柔果真頓住了腳步,女院長繼續道,「劉明利,你知道吧?」
簡婭柔點頭,劉明利就是劉主任,中心醫院婦產科的一把手,當時她的頂頭上司,她當然知道。
「我告訴你,他今
天晚上會來我們醫院走穴,給一個患者做刨宮產手術,你要是不信,就留下來看看,我們醫院還是很正軌的!」女院長信誓旦旦的保證。
簡婭柔不說話,旁邊的小護士跟著一起勸,「對啊,留下來吧,別看我們醫院很小,可是馬上要擴大規模了!」
簡婭柔沉吟片刻,「我可以留下來,不過經過我手診治的病人,我說不能動手術,你們就不能勉強我!」
那女院長笑著拉住她的手,「當然不能勉強你了,你不願意操刀,我們還能拿刀逼你不成?」
簡婭柔跟著小護士一起,當時就辦了入職手續,接著小護士帶她去影樓拍照,她很奇怪,上班要拍這麼多照片幹嘛,可是很快的她就明白。
這家診所,竟然拿著她的照片宣傳,說她是這裡的主治醫師加患者,經過了高精準的整容手術,所以有了現在的身材和容貌。
她十分無語。
晚上的時候,她果然在這裡看見了中心醫院的劉明利主任,劉明利看著她,也十分奇怪,並且有些尷尬。
手術的時候,她打下手,劉明利主刀。
「柔柔啊,你也來這裡走穴賺點外快?」劉明利戴著手套,麻利的做著手術。
簡婭柔不說話,劉明利繼續道,「我們醫院規定,不能在外面走穴做兼職,這個你是知道的哈!」
簡婭柔遞上止血鉗,繼續不說話。
劉明利將出生的嬰兒,遞給助產護士,「我知道,你一向不是多話的人,再說我們之間的交情,你也不會去亂說什麼,對吧?」
他笑著給產婦縫合傷口,簡婭柔根本不想理他,只是默默的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
手術完畢,劉明利回頭看她,「你說的事情,我想過了,張媛媛好歹也是我們醫院的員工,我們是得幫她。下個禮拜,你帶著張媛媛來醫院一趟,打胎的病情證明,我想辦法開給她!」
簡婭柔終於說話,「謝謝你,劉主任!」
「不用客氣嘛!」劉明利脫下手套,拍拍簡婭柔的肩膀。
簡婭柔原本就孕期不適,再加上剛剛經歷血淋漓的手術,這會兒胃酸上湧。
她衝出手術室,找到洗手間,就大吐特吐起來。
劉明利很奇怪,她這是怎麼了?被他拍一下肩膀,有那麼噁心嗎?
那邊丁秀鳳院長走了過來,操著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劉主任,怎麼樣?手術成不成功?」
劉明利點點頭,「很成功,產婦已經送往了普通病房,我說你怎麼回事?明知道簡婭柔以前在中心醫院上班,還安排她跟我見面!」
丁秀鳳嬉笑著,「哎呦,你介意那麼多幹嘛,依你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她們這些小嘍囉知道了,也不敢拿你怎麼樣啊,再說,她不是已經從中心醫院離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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