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明彈將整個黑夜照的的如同白晝,戰士們看到幾名歪歪扭扭的小鬼子正在朝後面跑去那笨重的矮小的身影霎時可笑,戰士們對著些小鬼子已經恨的入了骨了,毫不留情的·朝他們背後就是一統掃射就看見最後一個軍曹被幾顆機槍彈射中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照明彈慢慢的從黑暗中滑落成為了隕落的流星,牧一郎在望遠鏡中看的清楚,嘴裡發出的咯咯的聲音說道:「八嘎!我就不信攻不下這個地方。看火力點他們的人數不會很多,不要計算傷亡攻下前面的陣地。」
「嗨!」
夜間的戰鬥最大的弊端就是容易暴露火力點,牧一郎在棚家崗已經和他的對手交過手知道他勉強的軍隊不是一般的軍隊而是赫赫有名國青師,所以他也不敢輕敵,牧一郎知道對這樣的軍隊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計傷亡的往上衝,他下面的衝鋒接近了瘋狂因為他使用了三人品字型衝鋒隊形,第一個鬼子死了後面還有兩個跟著衝上去。捷克造打得槍管通紅,戰士們手中的衝鋒鎗被死死的扣著扳機,一個個戰士倒在了血泊之中鬼子的迫擊炮和擲彈筒不停朝國青師的陣地上射去,點燃了周圍的樹林山火和炮聲已經連成了一片。,
「排長山火已經把我們的去路給堵了。」一名戰士叫道。
那排長端著一把捷克造正在不停的射擊,聽到戰士這樣講道:「隨他去!我們也沒有後撤的打算。」
「是!」戰士一聽也端著衝鋒鎗朝衝來的敵人連連射擊。
李俠帶著一連的戰士拼了命朝後面的陣地上衝去,前面跑過來一名戰士道:「報告營副前面被大火封山了根本過不去。」
李俠一聽也是傻了眼了叫道:「不管這樣都要衝過這道火牆。我們有一個排的弟兄正在和小鬼子拚命。「
話語說到現在木桃口背後的陣地上已經只剩下一名排長和一名雙眼失明的戰士,子彈已經打光了大刀也拼的捲了口,小鬼子踩著自己戰士的屍體舉著明晃晃的刺刀慢慢的走了過來。
那名雙目失明的戰士大叫了一聲:」排長!怎麼沒有槍聲了?「
那名排長呵呵一笑道:」兄弟我們就要上路了。「」好!又可以和兄弟們在一起殺鬼子了。「」不錯!來……「排長慢慢的扶起那雙目失明的戰士兩個人依靠在一起,那排長微微一笑道:」你看那些魔鬼正在慢慢的靠近,我們死也要帶上幾個墊背的。「說著猛地一腳踢翻一個彈藥箱接著手中拉下了一顆手雷,頓時間一股氣浪直撲李俠。
李俠傻傻的看著前面的陣地陷入了一片火海一陣酸楚從鼻子中湧出,慢慢的拔起背後的鬼頭大刀叫道:」弟兄們跟我上。「」啊……「所有的兄弟手持著鬼頭刀一擁而上如同下山猛虎一般殺入鬼子群中,如切瓜砍菜一般殺的小鬼子的一路潰敗踩傷踩死的鬼子不計其數。牧一郎根本不知道還有援兵而來,一時間也亂了分寸只好命令部隊撤到了對面的樹林之中,牧一郎剛剛奪下的陣地僅僅就佔領了連十分鐘都不到又被李俠和一連給奪了回去。
董報國一名普通的國民革命軍的戰士,國青團大刀營的5連1排的排長,他的事跡可能不會讓更多的人知道但是他的生命卻永遠鑄就在抗日戰爭的歷程碑中。大刀營5連一排的50名戰士無一倖免全都犧牲在木桃口後方的無名陣地上,但是這不是唯一躺下的一批優秀戰士木桃口後方陣地還埋葬著更多國青師大刀營的忠骨英魂。
李俠命令一連立即修築工事務必在小鬼子下一批的進攻中有效的抵擋住小鬼子。
牧一郎用的是輪番車輪戰法,也就是說牧一郎的聯隊有五百多人分成了兩撥輪番出戰,剛剛一波打退的大概有二百五十人左右。還沒有等到李俠的部隊站穩腳跟另一波鬼子已經慢慢的朝他們過來了,這時候天邊已經泛出了魚肚白的亮光,李俠能微微的看清楚那些屎黃色的鬼子摸索的慢慢靠近。
李俠大喝道:「小鬼子摸上來了。準備戰鬥。」說著扔下工兵鏟將手裡的湯姆森一拉槍栓,就聽的嘩啦啦的一片拉槍栓的聲音,在一個散兵坑裡架起了一挺馬科遜重機槍。
李俠叫道:「不要急等小鬼子靠近了在打。」
話語還未說完就聽到「銩——」的一聲長鳴一發炮彈正好落在了李俠他們的陣地上,李俠道:「敵炮射擊,注意隱蔽。」接著整片陣地上已經炸起了一片。所有的戰士們幾乎是貼在地上的,李俠看著小鬼子就要攻上來了一把拉起邊上的戰士叫道:「弟兄們給我打。」說著第一個抬起槍口朝小鬼子就是一統亂射,接著兩百多條火舌吐出了瘋狂的子彈,那挺重機槍打得更是撒了花了。小鬼子在猛烈的炮火掩護下打得異常的頑強,倒下一大片也沒見退去半個人,當炮火越來越猛烈的時候,李俠意識到他們這樣下去都會被小鬼子的炮火給覆蓋,想到這裡一提大刀叫道:「弟兄們!狹路相逢勇者勝,跟我上殺了牧一郎。」
「殺了牧一郎。殺了牧一郎。」
牧一郎用望遠鏡看著也是背後生起了一層的白毛汗,嘴裡說道:「納尼!那些國青師的支那人是瘋了嗎?」
大刀營最為厲害的就是耍大刀片子,一旦他們衝進小鬼子的人群中幾乎是入無人之境的,小鬼子的刺刀壓根就不能和他們的鬼頭大刀相比,有些幾乎就是一刀下去連槍帶人一劈為二。
大刀營在很多國民革命軍中都有但是唯獨沈少凡的國青師的大刀營全都四配用的鬼頭大刀,刀把上有一個怒目惡視的獠牙鬼頭,鬼頭的嘴中伸出一段紅綢就像是小鬼子的舌頭,那鬼頭被磨得鎏金圓滑在太陽下一照泛出鱗鱗金光霎時耀眼。這種鬼頭刀都是有龍泉的鑄刀師傅鍛打出來的,一把鬼頭刀的價格可以媲美一把湯姆森衝鋒鎗
槍的價格,這個在當時國民革命軍的隊伍中是沒有的。
李俠一馬當先提著一把鬼頭刀已經殺紅了眼他見小鬼子就砍,全身灑滿了小鬼子的鮮血所有的戰士也是如此在灰濛濛的清晨看似就如同一批剛從地獄中釋放出來的魔鬼一般讓小鬼子們看的心驚膽顫的。
牧一郎自然也是一員北昌勇的得力干將,他看到這個局面連忙說道:「快!發信號彈。讓師團長的軍隊和我們兩面夾擊。」
「嗨!」說著一顆綠色的信號彈直直的朝天空奔去。
李俠第一個看到那顆信號彈心裡便是咯登了一下暗叫不好,一把拉過一名士兵說道:」快去通知營長讓他帶著隊伍從這裡突圍,要不然就晚了。「
其實王鐵成聽到這個自然也是知道他們的這個大刀營已經被包圍了,用他的說法就是:」今個老子就在這裡殉國了。「他看了下手錶估摸著還有兩個小時棚家崗的增援就要抵達了,想著提著衝鋒鎗就叫道:」弟兄們。棚家崗的弟兄正在和上杉師團苦戰如果我們他這裡的小鬼子再放過去,整個2團就陷入了兩個小鬼子師團的合圍,為了替2團的弟兄們爭取最後兩個小時就算我們大刀營全部犧牲了也要給我死死的釘在這裡。」
一名戰士搖搖晃晃的來到王鐵成的面前說道:「報告營長。李營副叫我通知你從後面的突圍,再晚就來不及了。」
王鐵成哈哈大笑道:「你回去告訴李俠叫他有機會就突圍,不用管我。」說著將那士兵一推有是豪言萬語的說道:「弟兄們!給我打!狠狠的打!」
子彈如同冰雹一般朝北昌勇的部隊砸去打得是那些小鬼子是哭爹喊娘的一個個抱頭鼠竄,雙方的炮兵正在互相射擊已經到了大家全都不避閃炮擊的危險整個木桃口是一片濃煙四起。
「團長你看木桃口。」劉御風身邊的一名警衛營指著遠方說道。
劉御風用望遠鏡看了下那木桃口的方向雖然只能看到濃濃的黑煙但是他心裡知道那裡的戰鬥一向的殘酷,嘴裡喃喃一句:「真是讓王鐵成為難了。」
這時候張山跑了過來手裡拿著電說道:「剛剛師座來電了,孫參謀長已經率領黃埔預干縱隊前來支援棚家崗了,現在有鄭小虎的部隊又有黃埔預幹這支生力軍我看與小鬼子的兩個師團抵抗是沒有問題的。」
劉御風思付了一下問道:「張參謀長,我在想如果我現在讓大刀營撤回來我們能抵住小鬼子兩個師團的幾波攻擊。」
張山抬了下自己的眼睛說道:「恐怕只能三次。」
劉御風一拍大腿說道:「夠了!」說著叫道:「快通知大刀營給我撤回來。」
警衛員愣在那裡半響沒有動作,劉御風一看是邪火上升差點沒把馬鞭砸下去,問道:「你還不快去。」
警衛員說道:「電訊室剛剛接到大刀營的電報。他們將在木桃口再堅守兩個小時等鄭小虎團前來他們在撤回棚家崗。」
「什麼?用一個營抵擋小鬼子的一個師團?他們已經做到了還有兩個小時我們2團難道連二波攻擊也擋不住嗎?去馬上電令王鐵成給我撤回來。」劉御風似乎有些漫罵著王鐵成說完了這句話。
警衛員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電紙說道:「他們發完了這個就把電台給砸了。」
劉御風看了一眼不由的雙手開始顫抖起來,電上的內容劉御風幾乎是能背出來的,那就是《國殤魂》久戰沙場為戎裝,濁酒一杯祭蒼魂。青風抿過長江南,軍魂颯血黃河殤。十萬迫兵困亥下,四面不聞楚歌響。千里欲殺寇,百將不沽名,我為仗劍先行陣,大破連營射日缺。軍之誓,兵之言,不求獨貪生,已備馬革裹屍還。
劉御風看到這裡嘴裡自言了一句道:「看來!我要失去大刀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