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為榮一記驚嚇道:「你?」
沈少凡理了下軍服帶上手套笑道:「怎麼?怕我打你。」
「我……我有什麼好怕的。」張為榮一邊狡辯一邊快步離去,他心裡很是明白國青團死怎麼多人和他不戰撤兵有著很大的關係,少凡敢在徐州拳打唐生智難不保會把他怎麼樣呢?張為榮驚出一身冷汗匆匆的離開公祭大會。
沈少凡和孫蔚如聊了會也不敢多耽擱時間急急忙忙的朝張店趕畢竟現在還在戰鬥狀態,何況明日中條山將會有一個更大的軍事行動。
三匹快馬一路絕塵而奔來到一處高崖下上面還插著一面青天白日旗,堵天放在一旁道:「少凡!袁風他們就是在這個崖上跳下去的。」
沈少凡勒馬在原地打了幾轉道:「走!上去看看!」說著和天放跳下馬來有兩名警衛員牽好一同上了崖頂。
此時一輪落日已經懸掛在黃河的一邊紅紅的天邊帶動著美麗的晚霞映輝著蒼茫大地,少凡一路走來看著那血跡斑斑的崖石似乎可以想起袁風等人當時的情景。
少凡撿起地上一枚彈殼放在嘴邊輕輕的吹著哨子看著那滔滔黃河水長長一歎問堵天放:「天放!你有沒有後悔當一名軍人?」
堵天放微微一笑道:「有什麼後悔的?自己的路是自己選得沒什麼後悔不後悔的。」堵天放望著黃河的洶湧道:「有時我也想過如果我不是一名軍人現在會在那裡?不過我很高興自己是一名軍人能在國家最危急的關頭挺身而出。那你呢?有沒有後悔過?」
沈少凡道:「我從來就沒有後悔過。從小到大我的志願就是當一名軍人,我曾經為我自己的歸宿都想好了就是血戰沙場,馬革裹屍。」
「是啊!獵狗終是山上喪,將士終究亡沙場啊!」堵天放長歎道。
沈少凡指著那群山和黃河道:「你看我們國家的山河有多美。如果沒有我們這些軍人在此守衛那侵略者的鐵蹄不知要踐踏我們多少大好河山。」
堵天放也一時感慨道:「中國被列強踐踏了這麼多年。我們這些中華兒女是要做點事情了。」
沈少凡又將彈殼輕輕的吹響如同一個號角激起了眾人的鬥志,遠處的軍號聲和那哨聲相合一章慢慢的融入在那戰火紛飛的炮聲隆隆聲中。
6月11日又一天開始了,炮聲迎接著美麗的清晨戰事又一次的打響了。這次不是日本人的大炮在咆哮而是中*隊的大炮在發出怒吼,李興中和陳碩儒率96軍主力177師殺回陌南鎮,孔從洲的46旅從夏縣折回封鎖平陸縣境內的交通要道張茅大道(張店直通茅津渡的一條公路)。
張茅大道當時有部分在日軍一澤大隊的手中所以國青團不但要防守張店同時還要為*主力打通張茅要道為張志衡部和柳風部;孫蔚如部主力營造三面合圍的優勢。
張茅大道在平陸縣境內由北向南橫貫其中穿越部官鎮也是一澤大隊佔領的地方,國青團的任務就是要攻克部官鎮打通要道。擔任此次任務的是**縱隊和教導縱隊兩個縱隊共六個營的兵力,有沈少凡親自指揮孫之羽為教導縱隊隊長率尖兵部隊首先攻擊部官。
一澤安鄉的大隊剛剛佔領部官還未來得及修築工事國青團兩個縱隊的兵力就壓境而來將部官圍了個水洩不通。
沈少凡在望遠鏡中看了下部官的地形道:「看來這個一澤安鄉還是挺會打仗的,知道我們沒有大炮整個大隊龜縮在鎮子裡不在外面設防。」
孫之羽笑道:「這外面一馬平川,就算是設防也是不堪一擊何況他也沒有時間築造設防工事啊!」
沈少凡笑了下道:「之羽!你說怎麼打?」
孫之羽道:「既然部官已經被我們包圍那就不用在客氣了四面合圍東南西北同時攻擊讓一澤安鄉應接不暇。」
「英雄所見略同啊!」少凡笑道。
部隊同時向部官發起攻擊戰士們異常英勇一路喊殺衝入鎮內,一澤大隊在鎮上所築的巷戰工事被當地的老百姓全數破壞,一澤安鄉大隊的防線很快就土崩瓦解了,教導縱隊和**縱隊衝進了部官和小鬼子展開巷戰,直到上午十一點左右一澤安鄉的軍隊實在是頂不住了慌忙朝西北方向突圍遭到國青團警衛營的層層阻擊傷亡慘重,待到了西姚鎮的時候部隊已經是潰不成軍難以組織起像樣的進攻無奈之下川岸三郎只好命令他們撤進運城。
部官鎮拿下張茅大道也就打通了122師;36師;96軍主力快速通過一夜之間將被日軍佔領的茅津渡三面合圍,12日清晨黃河南岸炮聲響起衛立煌命令黃河南岸友軍炮擊黃河河道封鎖了日軍從風陵渡發兵援助,同時東西北三方向的*主力同時向茅津渡發起全面進攻戰直黃昏日軍全線崩潰三方合圍的*主力在茅津渡順利會師,『六六會戰』取得勝利。
『六六會戰』中*隊傷亡慘重犧牲官兵達萬名,國青團從攻伐曹家莊開始到六六會戰結束共陣亡官兵3251人其中營長一名,連長三名,班排長近百名,其中黃埔生九人,受傷官兵1210人幾乎折去國青團四個主力營的兵力占中條山各軍隊傷亡總和的一半。當然日軍傷亡也不在少數,會戰後日軍在運城開追悼會在地上所擺的陣亡軍官骨灰罈就有1700多個據抗戰後統計日軍在中條山六六會戰中陣亡官兵約為12800人其中為吉野師團;川岸師團;高木師團三個師團在張店陣地上陣亡的最多約4679人幾乎和國青團的傷亡人數對等其中還不包括受傷人數。
戰後衛立煌也評價『六六會戰』道:「晉南重系中條,中條重在張店,張店須有國青。」
六六會戰成功的阻止了日軍兵進西安的舉動為鞏固晉南和黃河以北一帶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又一次使日軍在中條山止步成為了晉綏之柱
柱。
六六會戰結束後中*隊需要修養生息,日軍自然也是需要的。沈少凡和孫之羽等人也有時間好好研究一下隱藏在隊伍中的那個奸細『飄』,在以前種種情況的調查下大家已經非常肯定一點『飄』是個女的而且是個忍者高手除此之外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線索,沈少凡還有一點也是不明白的就是唐永那個所謂的未婚妻究竟是不是繆禾?既然繆禾不是『飄』那『飄』自然是有別人了,少凡知道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在得雨茶樓裡老闆口中唐永的未婚妻就是嫌疑最大的人而且他可以肯定繆禾絕不是茶樓老闆口中的那個女軍官。
唐永和繆禾的謀殺帶著無數的蹊蹺但是少凡他們知道這個『飄』在國青團內隱藏的非常深,少凡又重新查看了一邊唐永和繆禾的死亡報告同時也查看了兩處案發現場的報告但是終究沒有任何頭緒。
沈少凡把報告扔在桌上點上一支煙望著窗外的陽光心中暗想:「既然『飄』能得到第一個『捕風』行動的地點和時間那說明她一定隱藏在團部中或者就是和某些個國青團高層軍官有關係。如果說繆禾是奸細為了得到團裡的情報故意接近唐永那第二次『捕風』行動他們兩已經全被謀害了那說明『飄』不是繆禾。那『飄』又會是誰呢?」
此時孫之羽走進團部辦公室見少凡獨自一人靠著窗戶在深思著笑了下問道:「是不是在想金姑娘啊?」
沈少凡一記驚愕的醒來道:「不是!我在想『飄』的事情。」
孫之羽為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道:「這個『飄』的確神出鬼沒的當時你去蟒河我和蘇立;天放等人利用第二次『捕風』行動來抓她還是徒勞無功只是知道她的代號叫『飄』。近來她似乎察覺到我們正在調查此時又好像銷聲匿跡了。」
沈少凡將煙蒂插進煙缸道:「之羽你說如果我們現在有一次軍事行動『飄』會不會出現?」
孫之羽思付了會道:「很難說。不過『飄』似乎和瞭解我們團部一切的運作那些是假行動那些是真行動非常的清楚。」
「不錯!」沈少凡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道:「偷襲廟前的假行動就是被她識破的然後嫁禍給了天放。我們現在一點頭緒也沒有,難道這個『飄』真是一名高手?」
孫之羽笑了下道:「其實說沒有任何線索倒也不是,唐永;繆禾的死都是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被人殺人滅口,包括得雨茶樓的老闆,那就是說這個『飄』一定是我們所認識的而且是很熟悉的一個人。」
沈少凡一記疑惑問道:「為什麼?」
孫之羽笑了下道:「唐永是『飄』的情報提供者那被『飄』殺人滅口是理所當然,繆禾和唐永的戀人關係是公開的如果說『飄』要殺了繆禾來到達嫁禍的目的那實在是過於牽強,那『飄』殺繆禾的唯一理由就是繆禾知道了唐永的另一個情人是誰而且這個神秘的情人很大可能就是『飄』。一個女人對自己的男友有第三者是很敏感的我估計繆禾已經察覺唐永有第三者當唐永死後察覺了什麼就去找那個第三者理論結果被第三者也就是『飄』給滅了口。」
沈少凡點了下頭道:「有道理!在得雨茶樓老闆臨死的前描述的那個女軍官我可以肯定不是繆禾,茶樓老闆稍微的描述就遭致殺身之禍那說明一點『飄』最大的致命點就是她的容貌我們很熟悉所以他不能暴露一點點的容貌細節。」
「不過她疏忽了一點那就是『糊塗仙』酒肆和『李記』滷菜店。」孫之羽笑道:「唐永身前好酒如果『飄』利用美色引誘唐永一定跟唐永去過這兩個地方那酒肆和滷菜店的老闆夥計一定知道點什麼?」
沈少凡一聽確實有理連忙提著武裝帶和槍套道:「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去問問。」
孫之羽搖了下頭微微一笑跟在了少凡身後而去,來到門口正巧遇到了堵天放和冰倩兒一同回來看著少凡;之羽匆忙離去,冰倩兒好奇的問道:「團裡有行動嗎?」
「沒有啊!」堵天放道:「他們兩一直是這樣的神神叨叨的。」
堵天放和冰倩兒的戀愛關係已經在團裡公開他們兩也時常出入在團部大院戰士們也沒有感到奇怪但是在團部大院的一個小角落裡有一個少尉軍官卻一直用憤怒的眼神看著堵天放。
冰倩兒笑了下朝天放道:「我還要回去做事,我先走了。」
堵天放點了下頭道:「晚上我來找你。」
冰倩兒柔柔的點了下頭道:「知道啦!」
沈少凡,孫之羽帶著唐永和繆禾的照片一同來到平陸縣城的糊塗仙酒肆當他們剛來到酒肆的門口的時候就見一群憲兵已經將酒肆給封了,少凡和之羽相互一望心中不由起了疑問連忙湊前一問才知道原來在兩個小時之前糊塗仙酒肆內發生了槍案酒肆的老闆和夥計全被槍殺了。
憲兵隊隊長鄧一晨見少凡和之羽在那裡便上前打了招呼道:「沈團長,孫參謀長你們來打酒啊!正是不巧剛剛這裡有日特活動老闆和夥計全被槍殺了。」
沈少凡問道:「沒有人看到兇手的樣子?」
鄧一晨理了下眼鏡道:「我也在納悶呢!平陸就巴掌大的小縣城那兇手能跑到那裡去呢?」
沈少凡和孫之羽心裡明白這個兇手一定是『飄』但是他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飄』會知道他們找酒肆的老闆?想到這裡兩人異口同聲的叫道:「不好!」但是此話剛出已經為時過晚一名憲兵跑了過說街尾的『李記』滷菜店發生了火災李記一家六口全葬身火海。
鄧一晨一驚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些個日特也囂張了。」說著朝少凡等人打了招呼便匆匆離去了。
此時的沈少凡和孫之羽心中涼了一大截原先還以為能
在酒肆和滷菜店裡找到點線索但是那『飄』實在是神出鬼沒的竟然早上一步將他們殺人滅口,他們帶著沮喪的神情朝團部而去心裡就如同掉進了冰窟窿一般冷到了底。兩人來到得雨茶樓碰到了白玫瑰和情報參謀組的同事硬拉著他們上樓喝茶之羽被白玫瑰一把挽上了樓少凡自然沒有多少心思喝茶了大家也就沒有太多的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