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北街是平陸縣城最繁華的街道了茶樓酒肆;菜販燒臘;小商貨郎一應俱全。堵天放拎著用紙包著的滷菜一路慢行的來到平陸縣城有名的酒肆『糊塗仙』酒肆打酒正好遇上了唐永。
「誒!團副打酒呢!」唐永笑著問道。
堵天放看了下抱著公事包的唐永點了下道:「小唐啊!你這是從那裡來啊?」
「這不剛從白營長那裡過來。參謀長叫我送份地圖給白營長。」唐永笑道。
堵天放明白的點點頭。
唐永又道:「團副你還打什麼酒啊!我剛剛看見白營長那裡有兩瓶西鳳酒,你不會去蹭他的酒喝嗎?」
堵天放一聽有西鳳酒心裡就如同十幾隻猴子在給他撓癢癢一般想了下道:「對我去小龍那裡喝去。」說著就拎著一包滷菜去了特務營營部。
堵天放向沈少凡解釋道:「就是這樣我就去了白小龍的營部。那份團部對廟前的軍事行動也是我在無意中發現的。當時我知道你們瞞著我這個團副搞軍事計劃心裡就不痛快,很快就喝醉了等我醒來我就在……」
「就在那裡?」少凡問道。
堵天放輕聲道:「我就在冰倩兒的床上。不過冰倩兒不在房裡當時好像就是晚上的十點半左右,過後我就急匆匆的離去了。情報科的警衛可以為我作證的。」
沈少凡問道:「那你為何又在那片樹林裡出現?」
堵天放歎了口氣道:「我不是告訴你們了嗎?我見到了一個可疑的黑影就追了上去結果還是被他跑了。」
沈少凡吃驚的道:「你的身法一向在團裡是名列前茅的連你也追不上?」
堵天放道:「那黑影身法很靈巧和敏捷速度也很快而卻對那片樹林的地形相當熟悉我追了那黑影近十五來分鐘就跟丟了。」
「黑影?」沈少凡驚奇的道:「早上五點警衛營巡邏隊也是發現了黑影進入這片樹林所以才會發現那草棚和唐永的屍體。如果你說的是事實的話那其中一定有問題,你能不能把追那黑影的詳情告訴我?」
堵天放努力的想了下道:「我從倩兒房間裡出來後我就朝團部走去,路過了那片樹林……」天放又一次陷入了回憶中。
堵天放走在林子邊的小路上他整了下自己的軍大衣藉著淡淡的月色朝團部走去,突然一個黑影在他的面前經過快的讓人不可想像就如同夜間的黑色閃電一般。
「什麼人?」堵天放大喝了聲便拔身一躍追進了林子,兩個人在林子中你追我趕不分上下。黑影相當熟悉這裡的地形借助了跳;躍;攀;爬等靈巧的動作行雲流水般的穿行在樹林裡,天放雖然身手很好但是終還是追不上那個黑影,約追了十來分鐘後黑影就如幽靈般的在天放眼前消失了。堵天放也只好作罷滿心疑狐的回到了團部本想待到第二天與少凡說此事但是沒有想到他還未來得及說出此事就被當成的殺人兇犯和奸細給關了起來。
國青團團部沈少凡正和孫之羽;白小龍三人在討論關於堵天放的事情,沈少凡將堵天放所說的一切告訴了之羽和小龍。
沈少凡道:「我問過冰倩兒。她證實了天放離開小龍那裡去後去找了她也是在她的宿舍裡休息的但是冰倩兒不能證實天放是在十點半離開的因為冰倩兒幫天放梳洗好後就到了白玫瑰房裡睡了一個晚上。這一點我也去白玫瑰那裡證實了,但是我也詢問了警衛情報科的士兵他能證明天放是在十點半左右離開情報科的大院的。」
白小龍道:「情報科的大院圍牆很矮堵天放的身手很容易就能翻過去。如果他是故意借衛兵來證明自己呢?」
孫之羽想了下道:「還有如果天放說的那個黑影根本不存在呢?」
「你的意思是天放在說謊?」沈少凡驚訝的問道。
白小龍道:「我已經詢問過凌晨五點發現可疑人影的班長,他們追著那人影到了草棚子那裡就失蹤了。還有那班長說那人影離他們就只有三;四米遠但是到了草棚子附近就突然消失了。」
孫之羽疑惑的道:「這很蹊蹺。好像那人影是故意引巡邏隊去的那間草棚子,讓他們發現唐永的屍體。」
沈少凡點了下頭道:「如果天放口中的黑影卻有其人的話那絕對和巡邏隊發現的人影不是同一個。黑影很大嫌疑是殺唐永的兇手按理來講他應該是隱瞞屍體和發報據點,而巡邏隊發現的人影是故意將他們引到草棚子讓我們發現那奸細的發報點和唐永的屍體,也是讓我們有所警惕。」
白小龍一聽也是疑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凌晨巡邏隊發現並追蹤的人影是友非敵咯!」
沈少凡長歎了口氣道:「這個案子是錯種複雜頭緒也很亂。那奸細很是厲害啊!他竟然反客為主將我們的引蛇出洞給破了,我們現在只能從頭開始先從出事的林子裡開始。」
白小龍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沈少凡想了下道:「我們就先假設天放口中黑影存在。把段樓雲找來。」
「是!」
夜間彎彎的月亮帶著岑人的光澤照在那片樹林邊的小路上,段樓雲慢慢的在小路上行走突然一道黑影朝他面前閃過。段樓雲立即警覺起來彈腿一躍緊追而上,黑影的速度相當快身法敏捷在林中穿越而段樓雲也不示弱在林子裡跳;躍;奔;行將自己的輕功本領全都使了上去,兩道人影在樹林裡就如同兩隻你追我趕的獵豹一般奔行著誰也不讓誰。
黑影的前面有一片跳躍的火光只見黑影朝火光飛奔過去在白小龍和孫之羽的面前停了下來大口的喘
氣,接著段樓雲也跑了過來整個人也是累的氣喘吁吁的。
黑影解開頭罩原來是沈少凡,他道:「怎麼樣,多長時間?」
「二十分鐘!」白小龍道。
沈少凡點了下頭道:「我相信堵天放說的是真的。我剛才用的是日本鬼門流的『踏雪履冰』的身法和日本忍者用的身法很相似。假設殺唐永的兇手就是堵天放看見的黑影那他很大可能是個忍者,因為他練的是日本反手刀也是忍者時常訓練的一種刀法。段樓雲有輕功底子用二十分鐘還沒有追上我那象天放沒有武功底子的人用上十五分鐘跟丟一名忍者是完全有可能的。還有唐永的傷是一種反手刀法所致命的而天放只會用槍刺;匕首之類的兵刃更不用說是日本的短刀而且還要用反手刀來至唐永死地。」
段樓雲在一旁道:「那我們豈不是冤枉了團副。」
「難道真的那麼巧?」孫之羽不可思議的自言道。
沈少凡笑了下道:「有可能是那個奸細在利用天放,讓我們混淆視聽。天放跟我說過前天他去白小龍那裡喝酒其實是唐永替他出的主意,說是白小龍那裡有西鳳酒。」
白小龍在一旁回憶了一下道:「哎!我怎麼就把這事給忘了呢!唐永來的時候我正好歸拾著房間裡的東西那兩瓶西鳳酒就放在桌上……」小龍努力著想著當時的每一個細節。
唐永在那張桌子邊上站了了良久手裡拿著一張地圖看著桌上的東西,兩瓶西鳳酒就在攤放地圖的桌上。
「哦!小唐啊!地圖送來了。」白小龍從內屋走了出來。
唐永被驚了一下笑道:「送來了!」說著就將地圖遞給了小龍又道:「白營長。沒事我就先走了。」
「好!辛苦你了。」白小龍笑了下目送著唐永離開了白小龍的辦公室。
一段一段的記憶就如同放電影一般在小龍的腦海裡演示出來突然小龍驚道:「對!對!那唐永的眼睛一直盯著我那張製圖辦公桌上的地圖,那張圖就是突襲廟前的軍事計劃圖。」
孫之羽一聽嘴裡哼出了一句:「呵呵!看來這案子還真是麻煩大了。」
沈少凡認可的點了下頭道:「現在這正是剪不斷理還亂。」
孫之羽在一旁想了下道:「慢著!如果堵天放是被冤枉的那唐永也有可能是被誰利用了又或者是唐永本來就在精心策劃來冤枉堵天放為的是在保護和掩飾一個人。結果那個人為了剷除後患就連唐永一起給幹了。」
白小龍點點頭道:「有道理。」
段樓雲在一旁道:「那我們就只要從唐永開始下手就行了?」
沈少凡拍了下樓雲的肩膀笑道:「聰敏!馬上對唐永進行調查特別是他身前有多少朋友,有你去查。」
「是!」段樓雲笑道。
三天過後,國青團團部關押堵天放的房間。
沈少凡問天放:「天放,你平日裡經常和唐永來往嗎?」
「就是喝過幾頓酒。那也是碰巧遇上的。」堵天放想了下道:「哦!對了,都是我和倩兒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就出現了。」
沈少凡想了下道:「奇怪了!那唐永自稱的女友會是誰呢?」
「女友?小唐有女朋友?」堵天放一驚問道。
「噢!」沈少凡道:「我們懷疑是唐永和奸細有點關係所以就讓段樓雲去查唐永身前的事情結果知道唐永有個他自稱的女友。我懷疑那個唐永口中自稱的女友一定有問題。」
堵天放想了下道:「對了!有一次我去找冰倩兒回團部的路上看到了小唐和一個身穿便服的少女有說有笑兩個人還抱在一塊呢!」
「你去找倩兒回團部的時候?」少凡看了下天放。
堵天放點了下頭道:「大概在這個月的月初吧!我去找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