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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回 南京!南京!(上) 文 / 守望希望

    沈少凡送別了蔣介石和宋美齡後便坐車趕回國青團的駐地南京西站,一路上看著慌亂奔逃的平民他心中湧上一股痛意。南京的每一條大街上都擠滿了人日軍已經開赴南京外圍但是還有很多的百姓朝南京城內擁擠進來,他們似乎知道這裡將會有一場大戰但是他們也堅信中國政府會保護這座歷史悠久的城市,此時他們反而覺得南京城裡會安全些起碼裡面有外國人設立的難民營。

    老百姓向難民營而去一條長長的隊伍慢慢的向金陵女中校內延伸進去。沈少凡可以清楚的看到金陵女中的校門口高高的懸掛著一個紅十字的橫幅上面用中;日;德書寫著『難--民--營--』。

    沈少凡向司機拍了下道:「去一趟金陵女中。」

    司機點了下頭車子拐了個彎在金陵女中的門口停了下來,沈少凡穿著一件軍用呢大衣跳下了吉普車看著人山人海的門口努力的去尋找金希雯。

    校門口混亂的很許多老百姓為了早點進入難民營不由分說的往裡擠,整個學校都擠得的滿滿騰騰直到學校每個教室和房間都擠滿了人,難民還是朝裡面擠。門口有幾個老外在維持秩序按照男女分類將他們分配到不同的地方。

    沈少凡來到門口朝一個老外用流利英語:「你好!我要找一個女孩。」

    「女孩?這裡的女孩太多了。你究竟要找誰?」

    「她叫金希雯是這裡的教師。」

    「不認識。」

    「那你讓我進去找一下。」

    「不行!軍人不能進難民營。」

    「幫幫忙吧!我今天一定要找到她。」

    「不行!不行!」老外將他往外面硬推。沈少凡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四處張望來尋找金希雯。

    「沈團長!」一言從少凡背後傳來。

    沈少凡回頭一看正是金陵女中的校長,連忙將他拉到一邊道:「雯雯在裡面嗎?」

    「在!在!在!我去把她叫出來。」

    「好!太謝謝你了。」沈少凡拱手作揖的笑道。

    沈少凡點上一支煙皺著眉頭看著極度混亂的街道心裡納悶:「這唐生智怎麼搞的?路上連個警察都沒有。」

    不一會金希雯一路推扯著人群吃力的跑了出來笑嘻嘻的看著少凡道:「你怎麼來了?」

    少凡扔掉香煙慢慢的走了過去道:「你在這裡面能行嗎?」

    「我現在不是金家小姐了有什麼不行的。我在難民營裡幫忙我們全校的師生都在這座難民營裡。」金希雯笑道。

    少凡笑了笑雙手輕輕的搭在雯雯的肩上道:「小鬼子馬上就要攻城了。萬一南京淪陷我就……」

    還未等少凡說完金希雯一隻纖纖玉手就連忙上去摀住了少凡的嘴柔聲道:「你不會有事的。」

    「雯雯!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啊!」少凡不放心的道。

    金希雯又露出了她那可愛迷人的笑容道:「我也不會有事的,我在這裡等你打完仗來接我。」說著嬌弱的身軀輕輕的靠在少凡的懷裡道:「少凡,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在擔心你。」

    少凡撫摸著雯雯長長的秀髮道:「我也是!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還要來接你嘛!」

    此時一輛吉普車快速的駛來上面坐著孫之羽,沈少凡一看知道部隊估計有任務了柔聲道:「雯雯,你等我。我馬上回來。」說著跑到了之羽那裡和之羽談了幾句。

    沈少凡回頭看了下金希雯慢慢的走到她面前道:「雯雯,我的部隊馬上就要上戰場了。我要走了。」

    短暫的相遇一對戀人就在這紛亂的城市裡面對面的看著對方,少凡輕輕的在雯雯的臉頰上吻了一下便回身朝車邊而去。

    「少--凡--!」金希雯兩眼帶著淚光叫著朝少凡跑去一下子撲進懷裡道:「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嗯!」少凡微微一笑道:「我會沒事的,我有幸運符啊!」說著從衣領內取出那銀製的十字架項鏈笑看著雯雯。

    雯雯也笑了她也從衣領內取出和少凡一模一樣的十字架項鏈道:「我也有。」

    少凡又吻了下金希雯的額頭長舒了口氣跳上了車朝雯雯道:「我一定來接你。」

    南京西站內國青團團部。唐生智給他們國青團的防禦陣地竟然就是南京西北面臨江門一帶同時還命令他們將架在河運學校身後的江上浮橋炸毀。

    沈少凡一邊脫去身上的軍大衣一邊道:「唐生智就下達了這樣一條命令?叫我們防禦臨江門一帶?」

    「是的!」孫之羽道:「命令的原就是『國青團駐守南京城西北側臨江門一帶。將河運學校身後的輜重浮橋炸毀。」

    沈少凡冷笑道:「看來校長要讓他當板凳軍事官員是有原因的。連個命令都不會下怎麼帶兵打仗?還大言不慚的要死守南京。」少凡喝了口水不肖的道:「南京西北側?南京西側大的去了。哼!叫我們守南京西北側?他倒不如把整個南京城都交給我們來守,這仗估計比他打得漂亮。」

    團部的軍官全笑了。

    張山道:「是否先將浮橋給炸了。」

    「炸個球!他唐生智想背水一戰我諒他也沒有這樣的能耐。到時候他拍拍屁股走人了這座浮橋我們還要用。」沈少凡氣沖沖的罵道:「唐生智,真他娘的是個低能。希望他能為南京共存亡。」

    堵天放道:「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少凡看了下地圖歎口氣道:「這事情難辦啊!如果遵照了唐生智的命令我們的兵力不足以在南京西北側構築堅固的防線。看來只能為南京更多百姓來守住一道逃生的門戶了。」

    「逃生門戶?」堵天放不解的疑問。

    沈少凡點了下頭道:「對!逃生門戶。」他心思沉重的看著地圖他心裡隱約明白南京這個戰場將會為淞滬會戰畫上一個句號,結局將是**絕對的完敗。

    孫之羽在一旁看著少凡心裡也開始為南京這座城市擔心起來,臨江門成為了日後上萬軍民逃出地獄的唯一一條通道但是為了守衛這條通道國青團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12月8日中國在南京的外圍陣地幾乎全部喪失,日軍三面合圍南京唯一能撤退的線路此時已經只有背靠南京的長江了,唐生智此時命令將江面上的渡船全部炸毀擺出了一副背水一戰的態勢。

    臨江門是一段毗鄰挹江門的一處旁門那裡有一段長約200多米,高20米,寬30米城牆也是國青團在南京西北側的唯一可用的防禦依靠,一出臨江門就是河運學校,在河運學校的西面有長江上唯一的一座浮橋它分兩段一段從長江南岸到江心洲另一段是有江心洲至長江北岸。這座浮橋是為了方便南京行政機關北撤中央軍工程團架的一座軍用舟橋所用的材料和搭建方法全是美式的方法堅固耐用可以快速的讓輜重部隊通過。沈少凡將國青團的1至3營沿南京西北方向的臨江門一段堅固的城牆為核心佔領了四周的街道和建築物以便巷戰,4營和5營為預備隊。教導縱隊和預干縱隊在河運學校的外圍建立了一個『c』環形陣地將河運學校保護在身後,**縱隊協助炮兵連和後勤縱隊先朝長江北岸撤退。

    河運學校國青團新的團部指揮中心。

    沈少凡看著自己下達的命令有點好笑朝孫之羽道:「這命令我自己都感到好笑。我竟然將國青團的兄弟派到這兩條不知所謂的防線上去。這仗一旦打起來這兩條防線上的戰事一定是相當殘酷的。」

    孫之羽在一旁笑了笑道:「這有什麼辦法?跟著個白癡指揮官搞的自己也有點像白癡一樣,我打了這麼多仗還沒有像今天一樣不踏實呢!」

    沈少凡朝窗外看了下浮橋道:「這舟橋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五個小時裡後勤縱隊和炮兵連一切的輜重都可以運過江北。如果碰到那舟橋連連長還真要請他喝頓酒。」

    孫之羽也湊過來看了下道:「就是南京城防司令部來電話詢問我們團為什麼不把浮橋給炸了,還說我們不戰而潰。唐生智還口口聲聲說等守住了南京城要法辦你。」

    「哼!」沈少凡點上一支煙:「等能守住南京城再說吧?他唐生智能與南京共存亡我沈少凡就敢拉出國青團在南京戰至一兵一卒。何況我撤的是團部機關非戰鬥人員這跟不戰而潰扯不上關係吧?」

    孫之羽道:「他們指的是我們的炮兵連。」

    「炮兵連?唐生智就給我們這麼一小塊地方叫我們把炮兵連擱那裡,人員單兵還能在房屋街道裡找掩護而大炮找什麼掩護?他唐生智白癡我可不白癡。」沈少凡坐在椅子上端起杯水笑道:「他的話不用理睬。」

    沈少凡並沒有遵照唐生智的命令去辦他保留了舟橋將部隊為保護舟橋為核心設立了陣地對唐生智的每條命令都未有理睬。12月10日日軍開始想南京城發起了進攻戰事在光華門展開的相當殘酷和激烈,同時雨花台和中華門的88師頑強抵抗日軍的進攻雙方損失皆為慘重。雨花台一戰甚至動用了蔣介石的『御林軍』--中國憲兵。中**隊到了12日打的還是相當的頑強的雖然損失過重但是同樣也讓日軍遭受了7200人的傷亡,日軍仍然未有突破南京城。

    1937年12月12日19:00河運學校,國青團團部。沈少凡手裡握著一張電有點恍惚他望著舟橋在江風的吹動下左右搖擺著同時還能聽到金屬摩擦所發出的厚重的聲音,電非常的簡單兩個字--撤退。歷史的時間總是這樣的巧合,巧合的讓世人感到驚歎去年的雙十二事件沈少凡還歷歷在目今日他又一次迎來對他的挑戰,他面前就是通往江北的捷徑只要他一聲令下國青團可以安然的渡江北撤但是他還是決定留下來掩護更多的軍民後撤江北。20:00南京衛戍司令唐生智背棄了他的豪言壯舉和愛國誓言他丟下了百萬民眾和十幾萬戰士坐專艇北撤了,消息很快就在部隊裡傳開了南京的軍隊一下子就崩潰了所有官兵都設法逃離南京城。

    第二天早上日軍驚奇的發現原本頑抗的支那軍隊突然從各各陣地上消失了隨後日軍輕易的進入南京城。大批的難民都湧向挹江門場面混亂不堪因為唐生智沒有下達撤出各城門的禁出令守城36師和出城的官兵亂成了一團雙方出現槍戰甚至動用了坦克,挹江門擊破後大量的難民湧到江邊試圖逃生但是江上船隻全部銷毀許多軍民用木板或樹枝企圖渡江逃生,十二月的長江水已經冰冷刺骨許多軍民都凍死在近兩公里寬的江面上,更多的軍人脫去軍裝返回城內躲進了難民營。日軍先頭部隊到達挹江門發現成千上萬的軍民擁在江邊設法渡江逃生,日軍就向逃難的平民和軍人開火造成了血染長江的慘案。

    此時估計尚未崩潰的部隊就只有沈少凡的國青團因為他們一向就沒有把唐生智當自己的長官而都以沈少凡和團部馬首是瞻。日軍還未打到國青團的防禦陣地上,很多的軍民已經知道臨江門還有逃生的希望,這時臨江門外的舟橋真真成為南京軍民逃生的唯一門戶。

    沈少凡聽了挹江門外的慘案後一拳重重的打在桌上道:「唐生智這個混蛋!」

    此時堵天放跑了進來道:「外面全亂了套了,逃兵難民摻雜在一起向河運學校湧來**縱隊正在極力維護現場秩序但是我看很快就要失控了。」

    「這裡不能亂一亂就和挹江門一樣了……」沈少凡一手拿起軍裝就朝外面走去邊走邊道:「命令警衛連在河運學校的前面的丁字路口設上警戒卡嚴格查看難民一律發現有軍人脫了軍裝做逃兵的立即抓起來一定要把軍和民分開。只要發現有當兵的不管部隊軍銜一律上一線。難民有**縱隊安排下渡江。」

    「是!」宋青應完立即帶著警衛連去安排警戒卡。

    沈少凡來到江邊只見場面混亂不堪軍民都向浮橋湧去男女老少擁擠推攘著在橋上走著不少人都被擠進了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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