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俱樂部的大院中傳來密集的槍聲在十字分割鏡中沈少凡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斑斑火光正朝這劉之肇和白小龍那裡*近,偶爾小龍和之肇也會開槍還擊但是還是壓不住日本人的火力。
黑夜中的可見度很低少凡憑藉著自己的射擊經驗用手槍中噴射出來的火光來判定誰是敵人,狙擊步連開了幾槍將日本人壓制在了幾處建築物的後面不敢探頭因為少凡的槍法相當的精確一槍一個彈無虛發。一名日本人想探頭看看什麼情況結果就聽一記槍聲他已經爆頭倒地此時所有的日本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就怕不明不白的死在狙擊步的槍下他們都知道現在有一個神槍手正在瞄準著他們。
此時白小龍和劉之肇終於有了撤離的機會了他們並行著跑到一處牆邊拋上了備用的飛虎爪借勢翻過了牆頭重重的摔在櫻花林中但是外面也不見得好到哪去駐日租界的日軍也趕來了他們正在大街上亂叫著衝了過來。
沈少凡連忙朝日軍人群中也開了幾槍來吸引日軍的注意力好讓白小龍等人有機會離開黑色的夜幕下一把架在制高點上的狙擊槍不是很容易發現但是少凡也明白如果再開槍的話那就會暴露自己的藏身點所以立即收拾了一切用一根早已準備好的繩子從鐘樓劃了下去獨自一人消失在夜幕中。
白小龍和劉之肇離開了那片櫻花林在一條小道奔跑著此時一輛轎車在他們身邊停了下來這是接應他們的轎車他們飛快的鑽了進去汽車在大街上飛一般的駛過也消失在黑夜中。白小龍和劉之肇滿臉的沮喪回頭透過汽車的後窗看著櫻花俱樂部的那棟樓房心裡開始為孫之羽擔心起來。
孫之羽在一個環境很不利於他的時候出手幫助了小龍和之肇脫險但是自己並沒有他們來的那麼的幸運他被日本人*到了一個死角上幾十支手槍都對準了他,他微微的一笑將手中早已沒有子彈的手槍扔在了地上理了下身上的西服安靜的坐在了角落的沙發上點上了一支煙。
「不要殺他!」縞義次郎拔開了人群來到之羽的面前得意的笑道:「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的?」
孫之羽嘴裡叼著煙並未將縞義次郎放在眼中他看了下縞義次郎那可笑的笑容只是朝他一記冷冷的笑。
縞義次郎此時已經是怒髮衝冠了他一臉的通紅道:「我會讓你說的,把他關起來。」
「嗨!」
白玫瑰弱弱的來到縞義次郎的身邊道:「縞義君,我好怕我想回家了。」
縞義次郎此時也沒有心情和白玫瑰*了只是安慰了他幾句:「那好!我派車送你回去現在外面不安全。」
「嗯!」白玫瑰嗲嗲的點了下頭又朝前田半兵衛看了一眼。
前田半兵衛真怕白玫瑰將剛剛非禮她的事告訴縞義次郎所以躲在一邊不敢支聲,只是偷偷的瞄了一眼正好和白玫瑰的眼神撞在了一起不由嚇出一身冷汗。
此時天星小旅社已經不能再去了白小龍和劉之肇來到了軍統上海站幫他們準備的第二個安全島一家百貨商店的大樓地下室。這是**為此次行動所提供的一處地方原本是**在上海的一個電報站相當隱秘1934年時軍統上海站的站長沈少坤一直想找到它卻是一無所獲。
白小龍一進地下室發現白玫瑰和沈少凡已經在那裡了心中不由鬆了口氣但是很快發現孫之羽並不在裡面。他看著少凡道:「之羽沒有回來嗎?」
白玫瑰黯然神傷的道:「孫之羽被縞義次郎的人給抓了。」
「什麼?」白小龍此時有些激動他一拳打在牆上:「不行,我們馬上回去還來得及把之羽救出來。」
「小龍!」沈少凡一記大吼將小龍的歇斯底里的激動給震了一下。少凡看了下小龍有點平靜了便道:「現在回去無非就是去送死。」
「那怎麼辦?就讓之羽在日本人手裡慢慢死去?」白小龍還是有點激動。
沈少凡很瞭解白小龍現在的心情其實當他聽到之羽被抓之後他的歇斯底里式的激動比小龍來的還要厲害可是他慢慢冷靜了下來因為他知道他不能迷失方向如果他再出錯那整個別動隊和『破霧』行動就會毀在他的手裡。
劉之肇道:「我想我們要先知道之羽被縞義次郎關在什麼地方?」
白玫瑰想了下道:「我想我可以知道。」
俗話說『溫柔鄉就是英雄塚』這句話同樣可以用於那些黑龍會的日本人身上因為他們也好色只要是好色之徒都會很容易的跌進美女為他們所準備的陷阱中,縞義次郎也不例外。
一張舒適的軟床上趟著呼呼大睡的縞義次郎因為他剛剛和白玫瑰一陣的翻雲覆雨將他自己弄的是精疲力竭。白玫瑰穿著睡衣悄悄的下了床惦著腳來到縞義次郎的書房裡開始翻箱倒櫃起來。
她在縞義次郎的書桌上發現了一些件,她仔細的看著自言道:「原來之羽就關在這裡。」她接著往下看去不由更加的震驚和激動原來他們一直在找的秘密基地就是縞義次郎的公館,她又自言了一句:「這個狡猾的混蛋。」
「不過還是有人會*到混蛋這裡來。」此時書房的燈突然亮了起來縞義次郎帶著一股壞笑站在門口。
白玫瑰驚道:「你……」
縞義次郎一個健步衝了上去道:「我應該早就知道你一直圍著我肯定是有陰謀的。」他一把抓住白玫瑰的手腕兩眼盯著白玫瑰咬牙切齒的道:「我對你這麼好你竟然出賣我?是誰派你來的杜月笙;汪精衛還是戴笠?是不是**派你來的?你是跟櫻花俱樂部抓到的男人是一夥的?」
「呸!」白玫瑰知道自己的行動已經失敗了她用一種藐視的眼神看著縞義次郎:「只要是中國人都可以和你們為
敵。」
「白玫瑰,你會後悔的。」縞義次郎看著白玫瑰又叫道:「來人!」
話音一落就見四名日本人就走了進來。縞義次郎道:「把這位白小姐帶到地下室去關起來和她的朋友銬在一起。」
「嗨!」
白玫瑰被押進了地下室關進了一個牢房裡日本人將她和孫之羽銬在了一起預防他們逃跑。
孫之羽看見白玫瑰也被關了進來不由一驚問道:「你怎麼進來了?」
「還說呢!就是為了救你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白玫瑰道。
孫之羽苦笑道:「真是不值得啊!」
白玫瑰笑道:「什麼不值得啊!我怕你在這裡悶就進來陪你嘍!」
孫之羽又是一笑這次的笑不是苦笑了:「哈哈……。你還真是個冤魂啊!怎麼櫻花小道上和我散步不過癮想和我到黃泉道上走一遭。」
白玫瑰笑道:「這樣不是很浪漫嗎?」
「哈哈……」孫之羽笑道:「那我不是會很慘!」
「什麼?」白玫瑰假意白了下眼。
百貨大樓的地下室。
「什——麼——?」沈少凡一驚:「白玫瑰被抓了?」
劉之肇道:「這事情麻煩了白玫瑰被抓那我們的線索就斷了。」
沈少凡靜靜的坐在角落抽著煙自言道:「看來這事情真是難辦啊!」
肖勃歎道:「如果你二哥少坤在就好了。日本人很畏懼你二哥的。」
沈少凡將煙頭一扔道:「對!我們就請二哥出山!」
在場的人都一記驚訝他們都知道沈少坤現在遠在滇緬要他來上海根本不現實就算沈少坤從滇緬趕來時間上也來不及。
沈少凡道:「不過我們要事先準備點東西。」
縞義次郎的公館。
一名日本人走了進來道:「閣下,我們截獲了一份情報。」
縞義次郎接過來一看極為震驚道:「沈少坤真的來上海了?」
「是的。但是他來上海的目標不是很明確。」
縞義次郎道:「沈少坤以前就是我們的勁敵。難道是為了我們的『毒霧』計劃。」
「好像並不是的從電報的內容來看他好像在找一批人,一批**的人。」
「找**的人?你確定是沈少坤嗎?」縞義次郎問道。
「我很肯定是沈少坤,因為他的電報指法非常特殊。我們曾用了五個月來研究沈少坤的發報指法。」
縞義次郎疑惑的道:「難道,白玫瑰和那個男人是**派來的?」
「很有可能。我們用了很多方法審問他但是他還是沒有開口,在我見過的中國情報人員裡他的精神很像是**那裡的人。」
「沈少坤此次來上海究竟為了什麼而來呢?」縞義次郎自言的看著那份電報。他停頓了下又道:「密切注意這架電台的情況。」
「嗨!」
接下來的幾天裡縞義次郎所接到的截獲電報的內容是越發的有趣很明顯是有兩批人分別向延安和南京發報而且非常的頻繁。南京所發出的電報內容是國民黨想借黑龍會的手將**在上海的情報站一網打盡而。而向延安發出的電報內容是**上海情報站失去了兩名情報人員。縞義次郎很喜歡看中國人和中國人的對決他作壁上觀自樂的看著好戲,但是很快黑龍會就開始了介入因為一件非常事件影響了日本人。在上海秘密基地細菌武器最後實驗停頓下來了因為他們細菌武器的專家——橋本康被暗殺了。
鐘樓還是那櫻花俱樂部對面教堂的鐘樓迎來了清晨第一屢陽光的問候。一名射手已經在鐘樓上待了將近一夜了他那沒有改動過的臥射姿勢就如同一塊石頭一樣一動不動,當陽光照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只是稍微抬了下頭看了下天空。
鐘樓可以俯視整個櫻花俱樂部內的情況包括俱樂部大樓朝南的陽台。按照情報橋本康每天一早都有在陽台上喝茶的習慣所以現在就是射殺橋本康的最好時機。
橋本康日本大阪人早年留學於英國是一名細菌學專家回國後狂熱於細菌武器的開發和研究是在日本提出戰場上使用細菌武器的第一人之一,他對鼠疫病菌的研究頗有成就。他在英國留學長達八年所以有和英國人一樣清晨喝茶的習慣。
射手在十字分割鏡中可以看到在三樓的陽台上出來一名頭髮斑白的中年男子他看著院中的草坪做了幾下簡單的鍛煉便坐在了椅子上。射手一陣的激動那就是橋本康,他將十字分割線的交叉點慢慢的移到了橋本康的頭部除去了狙擊步槍的保險現在狙擊步槍子彈彈已經頂在了膛內可以隨時發射,射手屏住了呼氣調準了呼氣的規律務必要一槍命中,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只有一次的機會。當十字分割線平穩下來的時候射手的手指慢慢的搭上了扳機,此時一名日本女子端著一壺茶和早點走出了陽台。在十字分割鏡中還能清楚的看到日本女子面帶著微笑,橋本康將手中的報紙放在了一邊端正了下坐姿端起了一杯茶。
「砰!」橋本康在一記槍聲還在上空迴盪的時候倒在了早餐桌上,一顆子彈從他的頭顱中射入一股鮮血夾帶這白色的腦漿在子彈的切入口噴了出來,槍法很準子彈是從陽台的石欄杆中竄入直射進橋本康的腦袋中,射手絕對是一名高手。
橋本康的死震驚了整個日本軍方黑龍會帶著一個不可推卸這責任
著手調查此事但是他們唯一的線索就是在那鐘樓上找到的一枚毛瑟t99狙擊步的彈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