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閣下,我們的陣地完了!」少佐跑進來哭喪著臉。
「什麼?一塊固若金湯的陣地連十五分鐘也沒有守住就完了。」北岡吉野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的確他已經可以聽到中**人那憤怒的咆哮聲。
顧路的外圍陣地摧枯拉朽的崩潰了坦克高奏著國民革命軍軍歌朝顧路縣城湧入就像是在南京閱兵場上接受檢閱一般,國青團的戰士們也越跑越快嘴裡大喊著「活捉北岡吉野!」
第19師團的日軍都無心戀戰在構築了很長時間的巷戰工事裡只是稍加抵抗就朝東門撤去,只有吉野師團的少量戰士還在幾條巷子裡苦苦支撐著。北岡吉野也沒有想到他想固守的顧路如此的不堪一擊。
北岡吉野長歎道:「國青團果然是我們大日本皇軍的一支勁敵啊!」
「將軍閣下!我們撤吧!」
北岡吉野留戀的看了下自己的司令部帶著遺憾朝東門撤去,但是被分割包圍在幾條巷子裡的日軍已經沒有撤退的希望他們在幾名軍國狂熱指揮官的指揮下向國青團發起了幾乎沒有希望的反擊。
零星的巷戰是一件非常危險的戰鬥特別是對於進攻方來說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因為在這座城市裡敵人永遠會在暗處而為了搜查殘敵很有可能會用上比殘敵多得多的兵力來肅清殘敵。此時不光首先攻入縣城的1營到5營在大街小巷裡和鬼子打著巷戰,教導縱隊和預干縱隊也加入其中就連警衛連,特務連也加入了巷戰中來。
一條縣城大街上有一座三層樓酒樓,在酒樓的陽台上佈置著四挺九二式7.7mm重機槍一同瘋狂的掃射著,國青團很多的戰士都倒在了這四挺重機槍下。
堵天放被橫飛的子彈押在一處用沙袋堆成的工事後面抬不起頭:「媽的!把迫擊炮拿過來給我炸!」
四門迫擊炮手貓腰跑了過來將炮架在工事後面同時發生了四枚炮彈連同那棟酒樓也轟然倒塌。
堵天放一看一個釘字給拔調了連忙帶著戰士快速的通過一個班對那已經變成瓦礫的酒樓進行檢查,天放帶著幾名戰士沿著大路朝北岡吉野的司令部奔去一路上還不時的與殘餘的鬼子進行零星的交火。
1營長黃均傑也帶著一隊人馬在縣城的西門小巷裡肅清殘敵但是這條小巷就像是個迷宮巷子又小坦克沒有辦法開進來只有靠戰士們一戶戶的搜查。
此時一道黑影從黃均傑的身後閃過,黃均傑神經一跳叫道:「快追!三個去左面,三個去右面,兩個上房頂。兩個跟著我。」十幾個戰士在小巷子裡飛奔著不時朝那黑影開火。
「快!快!快!」均傑叫道:「堵住他!堵住他!」待那黑影轉過一個彎的時候迎面正好撞上來增援的1營2連的戰士,一時間戰士們舉著槍對著黑影。
「不要開槍!」黃均傑趕了過來朝那黑影看了下就見他披著一個斗篷手裡除了一把水果刀就沒有任何武器了。
黃均傑大叫了聲:「把刀放下!」
那黑影嚇了一跳手中的刀自然落地大家都忍不住笑了,均傑一個健步上去扯了那人的斗篷在場的人都不由一驚原來那個黑影不是日軍而是一名日本女孩。
「是個娘們!」戰士們議論著。那日本女孩嚇的臉色蒼白嘴裡嘀咕著就是黃均傑他們聽不懂。
黃均傑撓了下頭道:「幸好沒打死她。去叫2連長秀才來!」
「是!」
1營2連長是北平大學的學生在1營裡估計他的化水平最高的而卻也會日所以都叫他秀才。此時他正好帶著人朝西門小巷走來被戰士叫就連忙帶上幾個人跑了過去。
「哎!秀才問問她怎麼會在這裡?」均傑指著那女子道。
秀才用日語道:「你在裡幹什麼?」
「我是日本僑民我和我的父母住在這裡。」女孩嚇的臉如死灰帶著顫抖道。
「營長,她說她是日本僑民和他的父母住在這個縣城上。」秀才道。
「媽的!先帶到團部去再說。」黃均傑道。
國青團進攻坑道內沈少凡和張山;蘇立左擁右護的在送錢向旭。
「錢老幫我向朱師長問個好。」少凡道。
錢向旭笑道:「沒問題!喂!我想問你你今天打的是什麼仗?我怎麼就沒有看過別人這麼打仗的?」
沈少凡笑道:「這個叫『閃電戰』是德**隊發明的我在德國留學時學了點但是不是很精通不過我們副團長堵天放是這種戰法的專家。」
「果然是兵如閃電,勢如疾風打的小鬼子都沒反應過來。這場仗看的老子痛快。」錢向旭摸了下自己的光頭大笑道。
張山笑道:「沒有錢老你的炮兵旅我們也沒這麼快拿下鬼子的前沿陣地啊!」
「媽的!老子打鬼子不比你們娃娃含糊。」錢向旭笑道:「好了!老子也功成身退了,你們忙吧!」說著帶著副官就大搖大擺的離開的坑道邊走邊叫道:「蘇立你還欠我兩頓酒啊!」
「哈哈……」沈少凡等人也開懷大笑起來。
此時黃均傑帶著那日本少女來到少凡面前道:「報告!我們抓了日本娘們。」
「哦?」沈少凡一記疑惑看了下那日本少女。日本少女臉色已經嚇的蒼白全身在發抖。
沈少凡用日語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上關晴美!」少女看著少凡會一口流利的
日語有點放鬆下來回答道。
「上關晴美!你在怎麼在顧路?」
「我和我父母在一起。我們不是軍隊裡的我們是僑民,我父親反對戰爭。他原本是上海領事館的一名商財理事,就是因為我父親反對戰爭所以才離開領事館的我的母親是中國人。」上關晴美著急的道:「長官,你讓我回去吧!回去晚了我父母會著急的。」
張山在一旁思付了會道:「團長!我以前在上海是各國領事館的軍事聯絡員。日本領事館的商財理事好像是叫『上關夫』聽說他一直反對日軍出兵中國的,好像後來他被陸軍本部的人趕出了領事館就去向不明瞭。」
沈少凡想了下道:「你父親叫什麼?」
「上關夫!」
沈少凡朝張山道:「看來不像在說謊。」
張山道:「團長我見過上關夫。不如我們去他家看看。」
沈少凡點了下頭朝通訊員道:「命令部隊不許騷擾日本的僑民。」
「是!」
沈少凡道:「我們進城!」
顧路縣城裡殘餘的鬼子在國青團三個多小時的打壓下實在是頂不住了開始向國青團投降,一隊隊垂頭喪氣的日軍俘虜慢行在大街上。
縣城已經平靜了他又回到了中**隊的手裡。少凡看見堵天放從不遠處走來叫道:「天放!叫1營和2營在運河邊構築工事。」
「是!」堵天放帶著勝利的笑容遠遠的朝少凡敬了個軍禮。
西門小巷中,上關晴美帶著他們來到一個較為簡陋的小屋裡就叫道:「父親!母親!我回來了。」
此時一名中年婦女從裡屋出來用日語道:「晴香你回來了。」但是一看少凡等人立即就傻了眼。
同時一名中年男子也出來了一見少凡等人也傻在那裡用不是很流利的中道:「我是僑民不是軍人。」
沈少凡看了下張山,張山點了下頭示意是上關夫。沈少凡一聽立即向上關夫敬禮然後用日語道:「上關先生,我是國青團的團長沈少凡。我們知道你不是日軍只是個僑民,我已經下令我的部下不許騷擾你們日本的合法僑民並加以保護。我的手下在戰場上找到令千金所以我們特地將她護送到家。」
上關夫一看便道:「請坐!」
少凡和山一同坐下,他們四下看著房間。上關晴美的母親端來了茶水不時的偷望著少凡,眼神裡帶著閃爍和驚訝。
上關夫尷尬的一笑道:「我們日本人很不受歡迎。」
少凡道:「雖然你們國家的軍隊在侵略我們的山河但是我們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像上關先生這樣的和平愛好者我們是歡迎的。」
上關夫笑道:「在這裡有很多的日本僑民他們都很受歧視主要是我們的國家對你們中國所做的一切我們能理解。」
「噢!這裡有多少日本僑民?」
「大致是五千多人吧!全是原本在中國上海市區做小生意的也有醫生,他們都是反對日本向中國出兵的人所以被黑龍會和一些主戰僑民欺負所以就搬到這裡來了。」
沈少凡點了下頭看了下時間道:「我們要走了。上關先生你放心我們不會為難日本的僑民。」
「謝謝!」
沈少凡一出西門小巷就朝張山道:「叫警衛連負責這縣城的治安。特別是那些日本僑民不可以把他們和鬼子混為一談,他們在日本也是老百姓。」
「是!」張山道:「怕就怕有鬼子的間諜混在日本僑民裡。」
沈少凡想了下道:「叫偵查連對這些日本僑民進行一次調查。還有對縣城的人口普查要馬上實行。不光是日本人會做簡單,中國漢奸也會做間諜的。」
「是!」
沈少凡腦海裡閃了一下自言道:「那個女人我好像在那裡看見過?」他努力的想著就是想不出。
國青團用順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北岡吉野打得慘敗就如同一記閃電在顧路上空劃過一樣來的那樣的突然和措手不及,吉野師團帶著又一次的恥辱撤回了浦東運河的東岸,國青團將會迎來如何的戰鬥?顧路又平靜下來少凡和他的國青團開始了對顧路的臨時管理,一個在戰場上揮戈指沙場的團長和一支威武鐵軍能否真真的管理好這座縣城?戰鬥暫時是告一個段落但是黑龍會的陰謀正在上海灘上醞釀著它的矛頭直對國青團。
戰爭的硝煙已經*近上海。陰霾的十里洋場就如同一座搖搖欲墜的孤島。一個奇怪的景像在上海灘上隨處可見街道上堆築著巷戰的工事戰火即將*近,但是百樂門的舞廳的生意比往日還要來的紅火,那些摩登的少女還是到各大美發廳去做著那昂貴的燙髮,繁榮的景象真是讓人懷疑上海是否正在打仗。當時上海盛行一句話「不管誰來了上海人還是舞照跳,錢照賺。」
一名身材苗條的少女從百樂門舞廳走了出來同時一輛黃包車來到她的面前少女登上後車伕就一溜煙的拉著黃包車離開了舞廳門口。
少女輕聲對車伕道:「日本人很快就要向上海增兵了。我看黑龍會這幾天行動很平繁一定在搞什麼事?」
車伕道:「日本本土來了一名生化專家。我們一直在調查日本在上海的秘密基地本來有點眉目了但是我們的『藍煙』被日本特高科的特務給殺了線索就斷了,我們懷疑在日本的秘密基地正在研究一種細菌武器而且已經到了最後實驗階段了。」
少女道:「這條線我來跟吧!我看那縞義次郎對我很著迷。」
車伕道:「你要小心。縞義次郎很不簡單。」
「知道了!」少女道。
車伕邊跑邊說道:「現在上海外圍被封鎖了我們手裡沒有別動人員所以上面要我們在滬地軍隊裡挑幾名能幹的軍官充當別動隊來完成這次任務。」
少女問:「那支部隊的?」
此時車子好像已經到了目的車伕停了下來少女付著車錢,車伕道:「南京方面推薦了國青團。他們的團長以前是我們頭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