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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回 扼腕痛惜 文 / 守望希望

    陳澤恩憤憤的離去臨行前用眼睛瞪了金家每個人一眼。桂永清帶著沈少凡來到一輛轎車的邊上拍了下車窗只見車窗搖了下來從裡面透出了沈少坤的臉。

    「二哥!」少凡一驚道:「你怎麼會回來的?」

    沈少坤朝他一笑道:「臭小子,我一回來就幫你擦屁股。現在有出息了為了一個女人搞的動刀動槍的。」

    「二哥!你可要弄清楚我的警衛員只是保護我從頭到尾都是陳澤恩在發難啊!」少凡有點委屈大叫道。

    少坤笑了下道:「好了!我先回去。你去見見那個女人。還有我回來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說。」

    「知道了!」少凡邊道邊關上車門。

    金希雯帶著一種不敢想像的表情看著少凡,她沒有想到少凡還會回來找她並且還愛著她,就為了六年前的一個誓言少凡真的回來找她了但是她卻失信了那個誓言。

    1931年7月南京的長江碼頭上。江風吹過的碼頭沒有了夏天那樣的炎熱,江邊碼頭的一角一對戀人正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少女哭的就像個淚人一樣,少年笑道著輕輕的吻了下少女的額頭。

    少年就是沈少凡他看著滿臉淚痕的金希雯柔聲的道:「傻丫頭哭什麼就是六年嘛!很快就過去了何況我們能通信嘛!」

    金希雯抱著少凡緊緊的抱著不肯放手唯恐少凡在她的面前消失後在也不回來了。

    少凡道:「我又是不會來,別哭了。」

    雯雯還是沒有言語只是慢慢的放開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條十字架項鏈幫少凡掛在脖子裡猛的一下擁進少凡的懷中道:「你一定要回來我等你。」

    少凡輕輕的撫摸著雯雯的秀髮道:「真的!」

    「嗯!」雯雯從少凡的懷中起來道:「我發誓!」

    少凡道:「我也發誓我一定會回來娶你做我的新娘,到時候你就是這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了!」

    黃昏一輪下山的紅日慢慢的在長江的那一頭落下在夕陽餘暉的照耀下一對相愛的戀人相擁相吻在一起。兩人恨不得時間就停制在這一刻鐘內讓他們永遠都不要分開。

    輪船的汽笛聲將這對戀人分開了,大海的波濤將少凡的心思攪亂他握著那條十字架項鏈看著將要遠離的南京似乎還能看到雯雯久久的站在碼頭上遙送著她心中的所愛。

    「雯雯,我回來了!」少凡將她的思付打斷。

    雯雯苦笑了一聲:「你……你還是忘了我吧!」

    「忘了,你說的簡單。如果真的能忘了的話早在三年前就能把你忘了。可是我做不到!」少凡一度的激動萬分。

    雯雯哭了其實她也無法將少凡給忘掉但是事實一向都很殘酷她抹去眼淚道:「六年裡可以改變很多包括人,我已經不是六年前的金希雯了!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你走吧!」

    「為什麼?」少凡叫道:「為什麼?」

    雯雯頭也沒回的道:「因為我不愛你了。」

    少凡一個箭步跨了上去道:「是不是陳澤恩。」

    「是的!」此時金聚義走了上來硬把少凡和雯雯分開道:「陳澤恩是個師長還是南京的衛戍司令父親還是國民工商銀行的老闆有錢有勢,而你有什麼六年洋墨水喝下來還是個團長。你拿什麼和我未來女婿比,你們沈家是軍人世家但是你們沈家的實力沒法跟陳家比。」

    「雯雯,是為了這個嗎?」沈少凡問道。

    雯雯不想說任何話只是在哭,金聚義道:「就是為了這個。我希望你不要和我女婿做對他是12師的師長要你的命就像捏死一隻螞蟻。」

    沈少凡看了下雯雯見她不開口便朝金聚義道:「伯父!雯雯說的很對六年裡可以改變很多包括人,我在六年裡也變了很多已經不是那時的專會惹事的少凡了。」說完拍拍金聚義的肩旁道:「我會來找你的。」說著揚長而去。

    金聚義聽到這席話心中頓時一震,那語氣中帶著一種仇恨和殺機這是金聚義從來沒有體會到的一種感覺。陳澤恩是無恥加霸道但是他身上沒有一種如同從地獄中滲出的殺機和仇恨,這種仇恨似乎是他們金家造成的,是一種藐視的後果。

    沈少凡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他無精打采的走進客廳見他的大哥;二哥都在等他也就提了提精神坐了下來和兩位兄長談起了假藥案。

    原來沈少坤秘密返回南京也是蔣介石親自下達的命令,談判小組新增成員陸續被暗殺蔣介石也覺得此事有蹊蹺怕少龍和少凡應付不來特地調來在軍統幹過的少坤在暗處秘密調查。

    少龍是第一個接觸假藥案也是跟的時間最長的一個他對假藥案中許多關鍵都進行了盤查發現這宗案子裡不光是假藥案如此。少龍道:「我查過了藥品是有國防物資部向美國購買的,貨物也的確到過碼頭進行相關的檢查但是怎麼會出現假藥呢?」

    少凡道:「有可能在半路上被調了包用假藥運往戰區將真藥賣往黑市從中獲取暴利。要知道軍用藥品現在很緊張特別是青黴素價格在黑市上賣的相當高。」

    「不可能我已經派人手在全國的大型藥品黑市查過這幾批軍藥未在黑市上出現。」少龍道。

    少坤道:「難道藥品還未上黑市?不對啊!幾批軍藥數量相當的龐大幕後黑手又能將藥藏在那裡呢?」

    少龍道:「我估計也是在運輸途中出了錯但是我查過了運輸這藥品的軍隊一開始根本不知道運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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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大哥!誰負責運這幾批藥品的?」少凡問道。

    少龍道:「南京衛戍司令部12師131團。」

    「12師?131團?」少凡想了良久一拍桌子道:「問題就出在這裡131團的團長叫衛康也是我們九期的同學在黃埔的時候和陳澤恩就是一夥的。」

    「問題是他們怎麼知道運的是藥品?」少坤道。

    少凡想了想也對:「如果不知道運的是什麼東西他們為何要半路調包呢?」

    少龍道:「還有就算陳澤恩有鬼但是我們沒有確切的證據,他會很容易脫身的,他們完全可以將責任推到只是執行命令並不關心運的是什麼東西。」

    沈少坤道:「我查過國防物資部負責此次藥品採購的人叫田學是何應欽的老部下了很是忠心於黨他對進口藥品的事是親歷親為就連取款他都是帶著自己的警衛員親自去的還有就是藥品上岸後選擇的碼頭倉庫也是自己去挑選的當中沒有一點披露。」

    少凡道:「那就奇怪了。問題究竟出在那個環節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不是一件普通的假藥案或是藥品調包案那麼簡單他們的幕後定是有一隻巨型的黑手在*控著他們。」

    此時一名有沈少坤帶來的副官走了進來遞給少坤一張紙少坤一看臉上立即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雙眼中射出了少龍和少凡從未見過的驚訝。

    沈少坤接到了一個讓他驚訝不已的電,究竟是什麼樣的電能讓他一時間變得如此的驚訝。

    地下室的防空洞裡幾盞昏暗的燈光將那防空洞的房間照的相當的詭異,房間中傳出兩人的談話。

    「看來上面已經開始注意我了。」

    「不用怕!我們會有妥善的安排。」

    「什麼安排?」

    「你不用擔心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因為你是我們在中國的朋友。」

    「我告訴你,老蔣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不用緊張,你不是已經找到替死鬼了嘛!」

    「我始終感到會出事。沈少凡到了南京我就知道要出事,老蔣給他受了少將銜就是想叫他來遏制和調查我們的。」

    「你儘管放心,沈少凡本來就是我們的敵人,我們會處理這件事的。」

    「那就全拜託你了。」

    金家客廳,金聚義和金希帆坐在客廳裡已經爭得不可開交。

    金希帆氣沖沖的點上一支煙道:「爹!你幹嘛要得罪少凡呢?你以為陳澤恩能鬥過沈家?」

    「他是南京衛戍司令!」金聚義道。

    金希帆一下子站出來道:「有屁用!沈家在政壇上打滾了怎麼多年底子可定比陳家來的硬,再說了沈少凡他現在已經是少將了陳澤恩的衛戍司令能保得住還是問題呢!」

    「不會吧!澤恩可是個師長,那少凡不過是個團長。」金聚義小心翼翼的說道。

    金希帆苦笑了一聲道:「沈少凡是團長但是他手下有近三萬多人,陳澤恩的12師一萬人都不到,如果論人數少凡可以當軍長了。」

    「啊!」金聚義一驚道:「不會吧?」

    金希帆道:「沈少凡是個**團團長又有銀行做靠山整個隊伍全是德國的先進裝備,就連日本人的軍隊也不是他的對手,要不然委員長會受他少將軍銜嗎!12師跟少凡的國青團連裝備上都沒辦法和他們比。」

    「那我們怎麼辦?」金聚義道。

    金希帆歎了口氣道:「難辦了,我們金家要在南京立足先是攤上了個無賴陳澤恩現在有得罪了少凡。難辦!」

    「我想澤恩這小子肯定會出面幫我們金家的。」聚義道。

    希帆一聽氣不打一處來道:「爹你以為陳澤恩這個混蛋會在乎小妹嗎?他在外面的女人不要太多秦淮河邊的青樓妓院他都玩遍了,他是清風聽雨樓的常客。這小子在外面玩膩了就來糟蹋小妹。」

    金聚義不出聲了只是默默的坐在那裡。

    此時金夫人走出來道:「你不是和少凡是朋友嗎!你出面調和調和多花點錢。」

    「媽!你不知道少凡和我的關係沒當年鐵了他已經變了。況且他對錢從來就沒放在眼裡他們家有錢,少凡的母親在香港可是商會主席資產都上千萬美金呢!還有他們沈家在錫城可是大戶一直通到中央呢!要不委員長會和沈少凡的父親稱兄道弟的!」金希帆道。

    「真沒有想到沈家勢力怎麼好!我們也是看走了眼。」金夫人道。

    希帆道:「沈家的人一向就很低調的加上少凡的母親早年和少凡的父親鬧彆扭一氣去了香港所以我們都不是很瞭解沈家。」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金夫人也急了。

    金聚義黔驢技窮了,想了想道:「叫希雯去!」

    「爹,你不要有事就叫小妹出面。她又不是交際花!」希帆道。

    「你……」金聚義一言哽住了。

    金夫人道:「希帆,你怎麼能這樣說你小妹。」

    「我說錯了嗎?當年要不是你們硬拉著小妹去陳家應酬陳澤恩這個無賴怎麼能相中她。你們還千方百計的拆散少凡和小妹的姻緣把他們的交往信件全燒了,製造機會叫陳澤恩來我們家給那個無賴有機會壞了小妹的名節。再說了你們叫小妹去小妹會去嗎?」金希帆

    帆道。

    「我去!」金希雯帶著一臉的淚痕從樓上下來道:「我去了,少凡就不會難為我們金家了,但是不能被澤恩知道要不他又要為難我們的。」

    「小妹!……」金希帆本想說點什麼但是不知從何開口所以又梗住了。

    沈家的洋房裡還是燈火輝煌三兄弟還是坐在客廳裡談論著假藥案的一切可能性,茶几上的煙缸裡堆滿了煙頭。

    沈少坤接到了一個讓他驚訝的電報:0151:軍統發現南京方面有人和日本商人縞義次郎聯繫,軍藥案可能牽扯日本商人縞義次郎。據查縞義次郎是日本黑龍會駐華東區的領導者。另則上海藥品黑市出現數量龐大的青黴素疑是軍用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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