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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回 催歸令 文 / 守望希望

    與此同時一名黑衣人來到了陳澤恩包廂窗口看著陳澤恩突然間拔出一把毛瑟駁殼槍朝裡就是幾槍嚇的一桌的軍官全躲在了桌底下,那些窯姐都大叫的朝門外奔去。陳澤恩倒地還是從黃埔出來的驚了一下立即就緩過神來拿起桌上的槍破窗跳了出去,同時幾名陳澤恩的警衛也衝了上來朝著遠去的黑影連放了幾槍。

    「打你媽個槍,快跟我追啊!」陳澤恩踢了一下警衛排長的屁股大罵道。

    黑影拐過幾條小巷來到一個裁縫店門口敲了下門,就見那門打開了黑影立即閃了進去直上閣樓。

    閣樓裡有一位中年男子一看黑影連忙問:「怎麼樣?」

    「沒成功!陳澤恩畢竟是黃埔出身,身手很快。潘老闆對不起!」

    潘老闆擺了下手道:「看來只有按照周主任的方法去辦了。」

    黑影人解開面紗,原來竟是劉之肇。他道:「延安的意思不管如何潘老闆你這條線不能給戴笠那裡發現。」

    潘老闆點了下頭道:「這我知道。國共合作也不會長久,怕就怕老蔣回頭咬我們一口就和4.12一樣啊!」

    「主任說平津的戰事打的很激烈要我馬上露面去參加改編的談判。」劉之肇道。

    潘老闆道:「用什麼身份?」

    「**!我和主任一同去廬山就已經表明我是**了所以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之肇道。

    潘老闆拍了下之肇的肩道:「這也好!你參加談判團今晚的事就不會查到你頭上來。」

    1937年7月10日,南宛29軍司令部。佟麟閣馬上要主持關於盧溝橋的戰局會議,他手裡拿著一紙調令。

    張自忠走了進來道:「副軍長!他們全到了。」他看著佟麟閣手中的電報又問道:「軍長的嗎!」

    「委座的,他命我們在戰事稍有平穩的時候將少凡的國青團換下來,國青團調防南京。」佟麟閣道。

    「那少凡知道嗎?」

    「剛到!」

    「噢!那就把它先壓著吧!士氣要緊啊!」

    「我也是這麼想的。」

    平津危急,華北危急,中華民族危急!三個危急喚醒了中國的領袖,抗日的烽火開始在中國大地上蔓延。南京的局勢也越來越複雜了,劉之肇為什麼要暗殺陳澤恩難道就是因為他阻擾國共合作嗎?

    廊坊拿下來了,佟麟閣手中的電報也下來了他實在沒有辦法在壓下去了只好把10日接到的電報給了沈少凡。宋哲遠到了北平親自邀請少凡到府上一聚,一來商量一下平津日後的軍事二來是為國青團嘉獎三來就是為了蔣介石在10日的那條電令。蔣介石早有將國青團調往南京的用意只是下不了手怕29軍會有風言風語9日周恩來建議沈少凡參加國共合作談判讓蔣介石正好求之不得10日就立即電令佟麟閣只要等戰勢稍有平穩就立即接防國青團所有陣地命國青團火速趕往南京組建南方防線等其他事務。

    沈少凡接到蔣介石的電令倒是不以為然看都沒看就塞在了外套的上袋中看著一桌的菜道:「哎呀!這菜可真豐富啊!宋軍長讓你破費了。」

    「哎!老弟為守13507高地勞心勞力我宋哲遠略備薄酒意表感恩之情。」宋哲遠端起一杯酒道。

    沈少凡連忙相迎站了起來道:「宋軍長不必客氣再下是軍人,軍人保家為國是理所當然的。」

    「不錯!」佟麟閣在一旁道:「為我們保家為國乾一杯。」

    宋哲遠是個很小心的人他察言觀色看著少凡心中掂量著:「這小子果然桀驁不馴連委員長的電報也可置之不理。」他正在發呆突被少凡叫醒不由的一驚。

    沈少凡笑道:「宋軍長,來我敬你一杯。萬里中華大地上只有你宋軍長和29軍的弟兄們能給我殺小日本的機會,恐怕待我們各奔東西的時候再也沒機會合作了。」

    宋哲遠聽到這番話心中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是滋味,他現在的心裡很是矛盾。他希望國青團能留下來他在13507高地上看出國青團的戰鬥力如果有這樣一支軍隊在的話何怕鬼子不除再加上他早聽說國青團人才輩出軍官百分制八十是黃埔出身如果留在平津的確可以幫上他的29軍很多忙,但是老蔣那裡君命難違擺明了老蔣不希望國青團有太大傷亡所以戰事一開始就是讓國青團擺一下樣子意表中央軍抗日之決心但是仗再深一步的打下去老蔣就不捨得了故借個機會將國青團調往南京,所以又想讓國青團離開。但是宋哲遠也看出沈少凡是個桀驁不訓的年輕人他敢在南京政府的國防會議上公然和何應欽等親日派對著干大放抗日和國共聯合等厥詞就知這個年輕人不是一般人可以馴服了他,少凡一心想抗日但現在南京調令一下又怕沈少凡抗命不從把自己和29軍引火上身,可是剛剛聽到少凡這一席話的確心中不是滋味身為軍人眼看日寇橫行雖率上萬官兵卻不能力殺頑寇乃為軍人最大的不幸。

    其實沈少凡不看那份電報也知道是什麼,他最怕的就是校長來這麼一份電報怕是沒辦法向國青團的所有官兵交代雖然他曾經在校長那裡得到了最大的自由權但是『最大』還是有個限度的特別是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中他上衣口袋裡揣著的那份電報就如同一道召回的金牌他此時才明白那古時候的岳飛心中是何等的滋味。

    餐前宋哲遠宣讀了從廬山直接發來的對國青團的嘉獎令又對當今的平津戰事詢問了在座的諸位軍官後也就談起了風花雪月了,少凡假裝著沒事和在座的許多29軍的軍官乾了杯三巡之後少凡也是有點踉蹌醉意不由的開始跌跌撞撞了,宋哲遠看少凡醉的厲害便也不在多說什麼了。

    餐後少凡

    心中極度的鬱悶便支開了錢大寶等幾個警衛員獨自一人在大街上東搖西晃的走著嘴裡還不停的唱著大戲希里含糊的並不是很清楚但是仔細聽來原是《岳飛傳》中的《催歸令》,大意就是宋高宗十二道金牌催岳飛收兵臨安時,岳飛在回朝的途中那悲鳴和無奈。此時的沈少凡並沒有將自己比為岳飛但是他知道他現在的心情估計也只有古人岳飛大將軍才明白了。

    北平的夏夜雖比南方要來的涼快但是在大雨來臨的時候也是悶熱難當,悶雷從遠方『隆隆』的翻滾而來幾道閃電劃破了長空不多時一場瓢潑大雨便下來了,少凡站在大路上仰天大笑吆喝著:「好——哦——」就同在讚揚他剛剛唱的大戲似的。笑聲過後他哭了他靠在一處牆角痛哭流涕不管風雨多大他全然不知。

    迷糊的眼眸中只見到一個身穿旗袍的婀娜少女撐著一把油紙傘來到了他的身邊他似乎看到了金希雯的身影慢慢的他睡過去了不知道是他太累了還是找到了他心中的安定他睡了就在大雨紛飛的大街上睡了。

    清晨的一道陽光從一扇小格的紅窗外射出少凡慢慢的睜開他的眼睛拍了下那痛的厲害的頭莫名的看著一個幾乎是全陌生的環境。一張梳妝台一個衣櫃和一張帶著香味的床榻,牆上掛著很多少女的照片幾件少女的旗袍就掛在一邊旁邊就是他的軍裝那套軍裝在這間房裡似乎格格不入,很明顯就是一個少女的閨房。

    沈少凡猛地從床上竄了出來發現自己已經換上了一件嶄新的白襯衫不由的一驚腦子裡在努力的想著昨天究竟幹了什麼?但是終究想不起來。他連忙下床看他的軍靴已經擦的珵亮發現軍服也已經洗乾淨熨平了,此時他是一頭霧水在北平出了他那國青團的兄弟們再也沒有人認識了會是誰呢?

    少凡連忙整理好一切打開房門發現他的舉動是錯的因為房門打開後他發現外面圍坐著很多他都不認識的人正在吃早飯,眾人見他走出房門也驚了一下都看著他,就如同看著一個稀奇古怪的東西一樣盯得少凡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此時一個老者和善的笑道:「噢!你醒了。」

    「嗯!」少凡不知該怎麼開口只好應著老者的話答了下。

    少凡再仔細一看圍坐著的以小孩子和小伙子居多也有幾個姑娘,邊上放著唱戲的鑼鼓行頭,此時少凡心中才明白他估計喝醉了酒被好心的戲班子給帶回了家。

    此時一名少女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托盤裡放著一碗粥和幾個油條看見少凡展開動人的笑顏道:「你醒了。那正好我們一起吃吧!」

    此時的少凡已經放下了戒心笑的點了下頭隨同少女一同入席。經過一番介紹在座的各位都驚了下沒想到他們帶回來的就是現在赫赫有名的國青團的團長,不由心生敬意。少凡也知道了他們的確是在梨園行裡吃飯的戲班子而且在北平名氣還不小呢!昨日他醉酒在路上正好是他們戲班裡的花旦角古小蝶唱邀戲(以前梨園行裡名角經常會被有錢愛戲的戲迷單獨邀請入府為他獨唱或學戲,這便是邀戲。當然也有好色的富人看中那個美貌的少女旦角也會出邀戲,想一親香澤。舊社會裡後者居多。)回來碰到就把他帶回了家,古小蝶也沒有想到她會帶回來一個團長。

    梨園行裡的戲子都是靠吃江湖飯的很快就和少凡打成了一片少凡才深知那老者就是這戲班子的班主也是古小蝶的父親叫古義天原本要離開平津到保定去的沒想正好遇到打仗沒法走了。早飯吃罷了古義天硬要叫少凡留下來喝口茶再走,少凡也就答應了。眾人都去院裡練功了留下古小蝶在旁做陪。聊了小半天少凡才知他們的戲班叫白雲彩蝶堂,原在北平也是小有名氣很多大戶人家都請他們去唱堂會,不過前段日子裡有個富戶看中了古小蝶硬要納她為九姨太。古義天怎能將自己的女兒送去做那老頭的九房小老婆便想離開北平,但是又沒想會在這節骨眼上打仗所以便沒有走成。

    沈少凡一聽拍案而起大罵道:「光天華日之下還有此等事情,簡直就沒了王法。」

    古義天歎了口氣道:「我們這些人啊!沒辦法。」

    沈少凡無奈的坐了下來問道:「那老頭是什麼人?」

    「他叫陳安是北平中南銀行的老闆勢力很大連北平的警察局長也畏懼他。」古義天道。

    「中南銀行?不是北四行中的其中一家嗎?」沈少凡心中暗暗思付了會道:「古老闆!這樣吧你和你的戲班先到我管轄的防區去,那裡我說了算那陳安不敢拿你們怎麼辦,過後我們在想辦法。」

    古義天一聽連忙叫小蝶下跪謝謝少凡出手相助,被少凡攔了下來道:「小蝶姑娘昨晚幫過我也算是有緣,小事一樁,小事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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