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聿明和胡宗南都出自黃埔向來不把29軍這樣的軍閥整編過來的雜牌軍放在眼裡聽到蔣介石一席話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
「看來,當時把沈少凡的國青團調往平津是對了。憑宋哲遠的29軍恐是……」蔣介石得意的道:「通電國青團嘉獎令。國青團所有軍官各升一級,全團上下一級嘉獎所有官兵授愛國勳章一枚。」
胡宗南湊到蔣介石的耳邊輕聲道:「委座,是不是通電**那裡一聲。省的他們唱著抗日的高調說我們不抗日。」
「好的!」
一場夏雨將洗禮著戰場上的硝煙,沈少凡望著剛剛激戰的戰場心中是悲喜交加,喜的是他們完成了一個使命雖然這可能是個開始但是他們明白了一個道理正義永遠可以完勝邪惡。悲的是為了這場戰鬥他們付出了很多。
一副擔架從少凡的面前走過上面躺著2營營長滕浩,戰士們正為他們營長是送最後一程。滕浩穿著剛下戰場的軍服安詳的躺在擔架上一把軍刀放在他的胸前他就如睡著了一般安詳的躺著。
聶御風看了下少凡默默的不言語從擔架上取出軍刀遞給了少凡。少凡接過軍刀將其出鞘只見上面刻著幾個字『久歷沙場,盡忠報國』反面是『福建講武堂』。
少凡沉重的道:「我一直以為滕浩是路上行武(行武是當時從軍的一種切口代表是一種職業軍人,路上行武就是陸軍)沒想到他是在福建講武堂(福建講武堂是民國時較為有名的水師學院歷史一直可以追溯到清朝中葉)畢業的。」
當時的中國在空中和海上的實力相當落後所以有許多從水師講武堂出來的學生為了報效祖國紛紛投入陸軍參加抗日戰爭,有許多人都犧牲在中華大地的抗日戰場上。
少凡又問道:「誰知道滕浩家裡還有親人嗎?」
聶御風道:「聽說還有個爺爺住在南京。」
「替滕浩寫封家信回去吧!」少凡歎了口氣道。
13507高地爭奪戰中國青團2營幾乎全軍覆滅,2營共1356人犧牲有十二位出身黃埔。其中營長滕浩;1連副連長楚成;2連連長李國棟;3連正副連長孟長東;鮑小明;4連正副連長耿斐業;朱九;五連副連長莫大山全部殉國,全營班排長僅剩五人其他人全部陣亡。
國青團全體人員立隊在一排排英雄屍體的面前靜靜的默哀,只聽道:「國青團全體都有,敬——禮——。」
沈少凡拔出黃埔中正劍道:「我為此軍刀立誓不除日寇誓不為人。」
同時所有的官兵也拔出了他們隨身的配劍;軍刀;槍刺等異口同聲道:「我為此軍刀立誓不除日寇誓不為人。」
少凡高舉手槍大叫道:「弟兄們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整團的大喝,槍聲一片。
簡單而又莊重的吊哀儀式一結束,少凡又立即下達了配合29軍攻下廊坊的命令。一場戰鬥的硝煙還未散去國青團的勇士們又踏上了新一場的征程。
同一時間日軍華北駐屯軍參謀長田代皖一郎接到了駐屯軍的戰報頓時一股血氣上湧噴血倒地之後就一病不起沒有多久就與世長辭了有香月清司接任華北駐屯軍的職務。
日本人在7月7日至12日五天中首戰失利損失慘重開始尋求與國民政府談判但是日軍的談判只是緩兵之計,他們同時在大量的調集關東軍;朝鮮軍;坦克;火炮等兵力又重組了駐屯軍安籐三郎的第2飛行集團和集結德川好敏的臨時航空兵團。又一場大戰就將華北大地上打響就此長達八年的抗日戰爭進入了全民化。
1937年的7月8日,廬山牯嶺海慧寺蔣介石的消暑別墅。蔣介石正在精研國民政府1937年的國防作戰計劃,陳佈雷匆匆走進室內。
「什麼事?」蔣介石見陳佈雷進來就問了聲。
陳佈雷道:「委座,**代表周恩來在門外求見。」
蔣介石一驚又很快的鎮定下來道:「五豪來了。他來幹什麼?」
陳佈雷道:「聽說是為了**紅軍改編的事上的廬山。」
蔣介石理了理衣服揮了下手意式叫陳佈雷帶路他要親自去迎接周恩來。自西安事變後蔣介石對**也不是很排外特別是周恩來他一直認為沒有**的周恩來從中斡旋可能他就命喪西安了。
蔣介石來到門口與周恩來相互握了下手就一同朝會客廳走去,蔣介石拉著周恩來的手道:「五豪啊!自西安一別之後就未與你相見。昨日見貴黨發來關於盧溝橋的電報我已經看過了,我們進屋詳細的談。」
周恩來笑了笑也道:「蔣委員長辛苦,我們**的立場是和貴黨一致的就是打擊日本侵略者。」
「好!好!」蔣介石道:「我們進去談,進去談!」
蔣介石和周恩來進了內廳劉之肇和黃煥成自然不能跟進去了便有陳佈雷安排在偏廳等候。
黃煥成在偏廳左看右瞧然後一下子坐在沙發上從兜裡掏出一包煙甩了根給之肇長噓了聲:「之肇你說今天主任和校長會達成共識嗎?」
劉之肇將香煙還給了黃煥成笑道:「我戒了!」
黃煥成和劉之肇是兩個性格迥然不同的人,黃煥成是個地道的軍人一身的男子氣蓋說話做事都是心直口快的但是劉之肇就不同了他在未進黃埔之前就參加了**一直從事情報和政工工作為人有點陰流心計較多,平日裡他很少談論工作和政黨之間的事情。紅軍改編本就是個敏感話題他自然沒有做答。
黃煥成知道自己問錯
錯了話就笑了笑道:「是不是嫂子管的嚴啊?」
劉之肇笑道:「小林只是關心我。在蘇聯的時候抽煙太多身子一直不怎麼好,所以就戒了。」
「還是你有毅力。我可不行。」黃煥成將煙點上笑道。
劉之肇似乎少言寡語慣了只是微微一笑然後便站了起來在偏廳走動看著掛在牆上的照片。
黃煥成笑了笑道:「沒想到吧?我們這些在校長口裡說成是亂黨的人校長還是保留著和我們的合影。」
「事實就是事實,校長也不能否認我們是他教出來的最出色的學生。」劉之肇道。
黃煥成點了下頭再也不言語了,其實可能每一個參加**的黃埔人走進這間屋子的時候都會有同感包括周恩來。昔日的同學在十年內戰中變成的敵人和對手,學生時代還睡在左右鋪的戰友變成了在戰場上要置對方死地的人。
黃煥成是深有體會當年他剛從德國回來就參加了中國**在陝北任團長,國民黨第六次圍剿的時候他就和張志衡;柳風打過一仗雖然贏了但他的心中始終不好受。黃煥成歎了口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泰急。」
「誰在煎你啊!」此時從門外兩名國民黨的中校軍官走了進來。
黃煥成一看驚道:「林仁;柳風。」
黃煥成看了他們一眼一拳打在林仁的胸口道:「不錯嘛!近衛營中校營長。還有你柳風第二軍31師副師長什麼時候升正的啊!」
「那還不是一句話。」
「哈……哈……哈……」同學相見似乎已經把過去的一切都拋到了腦後只管擁抱大笑。
劉之肇本就不怎麼喜歡打交到一個人靜靜的走出了偏廳站在天台上看著山中的風景。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一名風度偏偏的少年公子踱步而來道:「家父一直很嚮往這種生活啊!」
劉之肇微微一震回過頭一看竟然是他在蘇聯是的學長蔣經國。劉之肇冷冷道:「蔣委員長日理萬機看來像陶淵明這樣的生活是很難實現了。」
「看來老同學你對我家父有很深的成見啊!」蔣經國笑道。
劉之肇笑道:「經國兄多慮了。」
「哈哈……」蔣經國大笑道:「老同學,國共合作一致抗日已成定局。不知老同學下一步有何安排。」
「一切聽組織的。」劉之肇道:「日軍已向我們平津宣戰,我們還在為部隊改編之事爭個你死我活有何意思?不知經國兄對委員長看待盧溝橋的戰事有何看法?」
蔣經國笑笑道:「家父的國事愚兄從不過問,不過看我家父已經看過貴黨主席和各路將軍的電報。」
「委員長有何感想?」劉之肇問道。
「貴黨貴軍人才濟濟,對時局分析一向有高論。」蔣經國道:「不妨,之肇兄說說對盧溝橋戰事的看法。」
劉之肇看著遠方道:「平津危急!華北危急!中華民族危急!」
此時陳佈雷走了過來道:「大公子,委員長和周主任的談話已經結束了。委員長叫你們陪同周主任一同用餐。」
這時劉之肇和蔣經國才發現晚霞輝映,夜色已暗兩人相互在禮節上客套了一下便朝餐廳走去,一路上蔣經國向劉之肇詢問了從蘇聯回國後是否一直在延安,劉之肇半真半假的做了答。
前起章之時,我們就提到過劉之肇他的身份背景非常的複雜早在北伐之時劉之肇就已經加入**黃埔7期畢業以後就一直是一名地下情報員後隨著白區情報站的破壞他被組織秘密派往蘇聯學習同去的還有他現在的妻子謝小林。1935年他與愛人回國在南京又待了一年後被調往延安建立**情報4科的工作,西安事變有很多工作都是這個神秘的**情報4科著手的。他雖是一個中員但是他在國民黨內也有極高的人氣特別是他的黃埔前期學長更是大舉讚賞他是個搞情報的天才那個人就是叱吒風雲的戴笠戴老闆。此次**派他和周恩來一同來廬山就是想借他的黃埔人氣為紅軍改編之時早點落實所以前往廬山的三人皆是黃埔人,這也的確讓蔣介石放下了一點戒心。
待劉之肇和蔣經國來到餐廳的時候周恩來;蔣介石都已經在座了。蔣經國打了個招呼連忙坐下來邊坐邊道:「沒想會遇到在蘇聯留學的同學。」
「噢!之肇是你在蘇聯的同學。」蔣介石好奇的道。
「是的!」劉之肇道:「我與公子的確是蘇聯留學的同學。」
蔣介石笑道:「那好!大家都別拘束都是自己人不必拘束。周主任本來就是黃埔的主任嘛!聽說恩來你帶來的兩個人也是從黃埔出來的。」
與此同時,劉之肇和黃煥成肅然立正異口同聲道:「是的。校長!」
蔣介石笑了笑雙手擺了擺叫之肇和煥成坐下道:「黃煥成我認識黃埔第九期的學員畢業的後還到德國留過學,畢業是我還親自發了把中正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