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陰司的我就如脫韁的野馬天空的飛鳥,絕逼是自由自在的飛著!
張開碩大的翅膀,久違的月光射得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從來沒有覺得無親無故,自由會這麼好。
用我三百六五十度全無死角的蝴蝶眼看了一眼青歡,他的體積好像變得有些大,身上的顏色也變的更青了,這絕對是進化的節奏。
青色和紅色交替顯得很耀眼奪目,流星在我眼前劃過,趕緊雙手合十許了個願,「快點找到殤汐,快點讓看我不順眼的人全部死掉!」
雖然我的心願有些惡毒,但是這是我最真實的心理寫照,我可不想天天把我的性命別在褲腰帶上活著。
也別說我自私,如果每個人都有一個可以達成心願的願望,我相信他絕對願望就是想那些對自己不好的人通通死掉。
斑斕的樹林中,我落在最高的樹枝頭上,俯瞰望著眼下漆黑一片,心中莫名覺得熟悉,好似曾經我經常這樣站在高高的地方俯瞰一樣。
稀稀疏疏,樹下好像有劍劃破的聲音,這夜黑風高正是殺人的好時候,我忍不住的好奇。
把翅膀收了起來,換了個隱身訣,不過卻看到我最不願看到的身影。
琉月和傾螭在打架,雖然現在不怎麼待見他們,可看到他們倆打的你死我活,我還挺高興,真是應了凡間那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做死,也不一定會死!」而我就是那個不作死就會死的典範!
傾螭手中的霹向琉月道:「你敢傷她!就得死!」
「本王死?就憑你這只泥鰍?」琉月反擊用棍子格擋住傾螭的劍,兩人劍囂以對!
傾螭用力逼近,雙眼血紅譏笑:「從未有人和本尊說過這樣的話,你不過是奪了她位子的琉月王,在這四海八荒上古神界可沒有一個人認可你!」
琉月被逼連連後退,腳尖抵在樹上:「她已經死了,你們誰也別妄想她轉世重生!即使沒有人認可,我也是冥界的王!」
「是嗎?」傾螭劍上黑霧繚繞:「本尊自開古以來活的年歲夠久了!所以……誰擋了她的道,本尊便替她除了誰!」
「好大的口氣,你不過只是洪荒時期一隻小泥鰍,還妄想翻起大浪來!想殺我下輩子請早!」
「哈哈哈!」傾螭張狂的大笑起來紅色的頭髮,在黑夜中飛舞,以肉眼的速度變成了黑色:「寶華流月你就這麼確定本尊是那個沒用的小泥鰍?」
「好好睜大你的眼看看,本尊到底是誰?」
我捂著嘴巴生怕自己發出聲音來,這哪裡還是傾螭?分明就是傲狠的樣子,傲狠現在占代身體的主動權!
「魔帝傲狠………」琉月失神的叫了一聲。
傲狠因琉月的走神,一劍刺琉月的肩胛,神情自若道:「真沒想到寶華琉月還能記起本尊的模樣!」
寶華琉月眉頭微皺一下,完全不顧身上的劍,直直地反擊:「傲狠若不是你璃兒的根本就不會死!你這個殺死璃兒的兇手!」傲狠的劍從他身上穿過去,他絲毫感覺不動疼痛似的,而我卻聽到他身體的撕裂聲。
這完全不是我聽到關於阿修羅祭祀寶華琉璃故事的版本好不好?難道當時還有更多的隱情?
「璃兒?」這下換成傲狠回味琉月口中的話,本來清明眼中出現了混亂。
「你不配叫璃兒的名字,若不是你,她依然是她的殿下,我找了你這上萬年本以為你死了,沒想到你竟然和魔帝傾螭同體!」琉月的樣可比在彼岸河邊對我說話的樣子還憤怒!他現在的樣子,不過是一個想替自己妹妹報仇的哥哥。
不過這事我想不明白,他的妹妹寶華琉璃是在天界活的好好的嗎?難道對方是個假冒偽劣產品?要知道假冒偽劣這種東西,也可以有防偽標籤的。正所謂只要你認可,他認可,大家都認可,她就是正牌。
眼神混亂傲狠處於下風,被不要命的琉月逼的無還手之力,我想,他們不算狗咬狗一嘴毛呢?
琉月手中的棍子帶有煞氣,「都是你,璃兒才會死!」執念是一種很深的東西,琉月的樣子怕是深陷泥中。
我在旁邊觀看,也是動魂驚心,要不要出手相助呢?很是糾結。
天空月光被飄來的烏雲遮擋,樹下斑斕的身影變成黑暗一片,傾螭道:「璃兒轉世重生,琉月王你現在殺了我,就真的永遠見不著你心愛的妹妹了!」
「傾螭?」琉月試叫道。
黑暗中,傾螭那頭標誌性的紅髮赫然醒目。
傾螭一則身貼進琉月,兩個人面對面,小聲的耳語了幾句,琉月收了自己的棍子。
不顧肩胛上的傷,「我要讓她失去所有的記憶,和我重新認識!」
「可以!」傾螭道。
「找到她的心,毀掉。殺了殤汐!本王養她在陰司冥界!」
「這個無法達成一致,她是本尊的!」
「既然如此談判失效,你我各憑本事,看誰能在她失憶的時候,先入為主!」
兩個無恥的人不知道想打誰的主意,被他們打主意人也是可憐,一個魔帝,一個冥王,這倆可都是大人物,誰也得罪不起。
「這是必然!」傾螭拂袖而去。
琉月也未上前阻攔,我靜靜站著,望了望天,烏雲散去
月光灑下來,離去的傾螭紅色頭髮退去,變成黑色!
琉月嘴角噙著笑容自語:「魔帝,不管你是誰,都得死!」林中捲起一陣黑霧,琉月消失不見。
我腿軟的癱坐在厚厚的枯葉上,我這是又聽見什麼見不得人的信息了,這讓他們兩個當事人知道,我絕對一死的節奏,不行,我得跑路!
正當我尋思著該往左跑還是該往右跑的時候,眼前出現兩個人。
一身白衣司命和一身綠衣的童兒,司命朝我的方向望了望說:「童兒,你說他們會向我預想的那樣去做嗎?」
童兒目光如炬,盯著琉月傾螭消失的地方回答得頗有禪意:「一切不過按命運的軌跡在行走,誰也逃不過,誰也避不開!」
司命盯著我的方向眼睛都不眨,像是自語,又向對我說:「對,一切不過是被安排好的命運,我們所遵循的只能按照她設定劇情的軌跡來走!躲不開,逃不開,也難以插入別的劇情!」
「尊上!」童兒關心的叫了一聲司命!
司命失落的神情,讓我的心中湧出一陣酸楚,他在為誰演出別人編織好的劇情?他又在為誰苦惱設計添加別的劇情?
「沒事。」司命回神扭頭對童兒說:「四海八荒將亂,我們該好好準備了!」
「是!尊上!」童兒恭敬的身影隨一陣晚風消散。
司命一步一步向我這邊走來,彎腰扶起我,低頭認真的拍著我裙擺沾上枯葉。
我傻愣愣的任他動作,他嗓音溫柔道:「聽了多少?」-#~妙筆閣?++
我說:「什麼也沒聽到!」
他拍我的裙擺動作改成整理我的衣擺,「不乖的妖精是會被人挖心取心的哦!」
威脅我?我貫徹我一貫的死不承認作風:「什麼也沒聽到!真的!」
「哦!」司命起身,月光透著樹縫中折射下來,印在他臉上明明暗暗:「既然如此,那我就該穿插別的劇情!」
「什麼?」我沒聽懂,什麼叫穿插別的劇情?
他捧住我的臉,褐色的雙眼盯著我的眼,在我雙眼印著他的雙眼慢慢變黑,他說:「一如既往的忘記吧!這樣我才不會按照你所設計的劇情來走,這樣我才會知道,我用生命來愛你,你並沒有把我當成另外一個人!」
在我迷迷糊糊睡去的時候,他抱我入懷:「我妒忌一切和你有關的男子,那怕你多看他們一眼,我也瘋狂的妒忌,可是……可是…這是你的人生,一個沒有將我設計在內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