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倒不是不相信秋子墨的話,只不過在她心裡也早就做好了打算,人情是決計不願意欠的。
只不過眼前不宜拿出更多的東西來,加上小球空間裡,除了靈蔬之外,也沒有別的合適的東西能拿出來給秋子墨的,只好先口頭給個承諾:
「秋子墨,一碼歸一碼,之前我給你菜,你給了我種子,這是你情我願的公平交換,不存在你們佔了大便宜的說法!」
「我有其他的事情讓你們幫忙,我自然要給你其他的東西,現在先不說這個,眼前我也沒合適的東西給你們,只能先欠著,等有了再說不遲!」
方晴說著,就衝著還想要推辭阻止的秋子墨,不悅地看了一眼,「你要是再推辭,你就走吧,這裡的事情我自己處理,不勞你們秋家了!」
對上方晴這樣怪異、說翻臉就翻臉的脾氣,秋子墨也是完全沒轍了。
趕緊點頭,「行行行!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方晴這才面色稍霽,「我媽明天就走,還是有勞你送她,我爸應該明天也會到,要是他們走之前碰上面,我媽會把我爸一起帶回去,要是沒碰上面,就辛苦你再把我爸給弄回去,總之,短時間內,我不打算與我父親碰面!」
「這是小事,包在我身上!」
秋子墨想都不想就點頭應下了。
「那就多謝你了,子墨!」
「不,不用客氣,應該的,應該的!」
對著方晴認真的道謝,秋子墨白皙的俊臉倏地一下就紅了,滿是無措和不習慣。
顯然對比方晴的道謝,他似乎更習慣她冷下臉的清冷無情,這秋家的新一代丹術天才,這會兒心裡的自卑和鬱悶簡直無從表述起,難道他自己是個受
虐
狂?
好在就在這時,手ji的鈴聲,挽救了他瀕臨崩潰的自我認知,「方晴,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
然後抱著電話就大步走向了院牆的西邊角落,而方晴這才有機會和一直沉默面癱的白空說上話,「阿空,今天晚上可能要委屈你睡在堂屋裡,我要去睡你的房間,等明天我媽走了,你再搬回去。」
白空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只是如常的看著方晴,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也不曉得他這點頭是說明他聽懂了,還是只是因為提要求的人是方晴,所以他不管懂不懂,就都只是點頭。
而此時接完電話的秋子墨,已經變換了一臉的嚴肅和為難的走了回來,看向方晴的眼神裡還有掩飾不住的慚愧之色,「方晴,那,那個什麼,我——」
「怎麼了?有什麼話直說就可!」
「是這樣的,之前不是我想安排幾個人暗地裡守住這裡嗎?再就是國安的那幾個人把我的話帶回去後,他們後面坐鎮的人也是出自隱世家族的子弟,似乎誤會了什麼,以為把我給得罪了,找了他們自家裡的長輩向我家裡的長輩遞了賠罪的話,正好驚動了我家裡幾個玩心有點重的族老,這不,剛才子陵來電話,說我家那幾個長輩,這會兒已經在往澄江趕過來了,可能會到這裡來看你,我,我希望你不要因此見怪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