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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書記下台,老闆破產(一) 文 / 寶鏡

    第一百零二章書記下台,老闆破產(一)

    說要調動工作,向玉很積極。

    都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南縣要調到京城那肯定不容易,但從京城調動往蜀省卻沒有那麼難。

    向玉想來南縣,秦善民建議她直接在蓉城工作。

    「我在南縣不一定能呆多久,你在蓉城工作,再買輛小車,晚上回南縣住也不遠。」

    南縣就巴掌大的地方能有什麼好職業?

    向玉最終還是把工作落實到了蓉城。她婆婆很不滿意,還是劉芳華仗義執言,「小兩口分居兩地,要什麼時候才能懷上孩子?」

    向玉婆婆冷笑,「不分居就能懷孕了?」

    倒惹得劉芳華氣了一場。

    「我覺得蜀省山明水秀的,想在蓉城休養一段時間,讓你家向玉照顧下我這個老太婆總行了吧?」

    向玉婆婆終於無話可說,她要是不同意,先不說當家人秦勝利咋想,她丈夫首先就得跳起來。

    劉芳華也不是糊弄向玉婆婆,她的確想在蓉城住一段時間。

    秦勝利還沒有退休,家裡有家政人員,劉芳華不擔心他的生活起居。大孫子在部隊,兒子秦善為也忙,呆在京城和蠢兒媳謝子君處一塊兒,她還不如在蜀中陪未來的孫媳婦呢。

    謝子君聽說婆婆出京,一點兒也沒有反對,也不吃味婆婆看重妯娌向玉。

    她看見婆婆劉芳華就腿肚子打轉,老虎不在山中,猴子就能稱大王了。

    劉芳華一說不回來,謝子君轉眼就提著禮物上了許家門。

    許晴一場大病,綿延病榻已有月餘,謝子君已經偷偷摸摸來看過幾次。今日,是閔國手最後一次給許晴治病,謝子君剛好遇上。

    「小晴身體怎麼樣了?」

    許晴一病,陸枚跟著操心不寧,整個人看上去和大病初癒的許晴一樣憔悴。

    「閔國手說了已沒大礙,小晴就是整天念叨著她謝阿姨,想你想得厲害,你替我多陪陪她,我送閔國手出去吧。」

    糊弄謝子君的鬼話,陸枚隨手拈來都帶著一股情真意切。若許晴真的病裡整天念叨著「謝阿姨」,那衣不解帶照顧她的陸枚,才會憋得吐血吧。

    謝子君一轉身,陸枚臉色就黑了。

    若不是許晴之前還得靠閔國手調養,她早把這個故作高深的名醫趕出了許家。虧他信誓旦旦說能和霍家搭上線,結果霍承澤根本沒理會,還是靠一千萬港幣的低姿態重禮,哥哥陸銑才渡過難關!

    「許夫人……」

    閔國手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誰治好了霍英?他很確信霍英之前是發病了,至於知道霍英病癒,則是看了港城方面的新聞。出現在新聞直播中的霍英面色紅潤全無病氣,讓閔國手的打算落了空。

    陸枚哪裡再肯給對方面子,她冷冷道:「診金,我會讓人送到府上,我家裡還有客人,恕不遠送。」

    陸枚扭頭就走,閔國手站在原地一臉難堪。

    就算他沒有辦好陸家的事,救了許晴卻不摻假吧,卻被許夫人如此冷待!他不僅是許晴的救命恩人,就算年紀也要比陸枚大許多,陸枚的態度真是太不尊重人了……閔國手眼中閃動著怒火,這就是他為何渴望權勢,陸枚有什麼資格如此對待他?不就是因為她是許泰達的老婆麼!

    總有一天,他會讓所有輕視過他的人,百倍品嚐他們種下的苦果——閔國手看似神色淡定離開許家,可他心中全是仇視,除了仇視陸枚,還仇視那個躲在暗處和他搶奪稀缺權貴病患資源的醫生。

    如果讓他知道了是誰治好了霍英,因為害他在霍、許兩家面前都丟臉,閔國手發誓自己一定不會放過那人!

    陸枚回到女兒房間時,發現謝子君正在笨手笨腳替許晴穿衣服。

    「謝阿姨,太麻煩您了,我病得手腳無力,卻偏偏想去花園裡走走……」

    大病初癒,許晴瘦了整整一圈,小臉只比巴掌大一點,顯得一雙眼睛越發水霧濛濛。謝子君被她看得心都軟了,就是秦雲崢小時候,謝子君也沒親自給穿過衣服,此時卻心甘情願照顧許晴。

    「你這丫頭,怎麼好讓謝阿姨動手?」

    有了陸枚的幫助,許晴順利換下睡衣穿上家居服。

    今日陽光甚好,謝子君陪著許晴到花園曬太陽,過了一會兒許晴說自己口渴,陸枚給她端了一杯白開水,許晴不可喝。

    「謝阿姨,我嘴裡沒味兒,想喝果汁。」

    謝子君要親自給她搾果汁喝,陸枚嗔道,「就知道衝你謝阿姨撒嬌,好好好,你趕緊跟著你謝阿姨回家去,我反正不是個好媽媽,許家也留不住你了。」

    許晴臉頰發紅,謝子君本來樂呵呵跟著笑,轉瞬反應過來。

    跟著自己回家,許家留不住?這是,還想嫁給雲崢?謝子君一個激靈,婆婆劉芳華的警告還歷歷在目,最重要的是,兒子雲崢並不喜歡小晴。謝子君訕笑,並不接話。

    她只不喜歡雲崢偷偷交往的對象,可要讓許晴當兒媳婦,首先婆婆劉芳華那關就過不了。

    就是為她自己的事,謝子君還不敢反抗婆婆呢,為了許晴……同樣也差著火候。

    許晴和母親不動聲色交

    換了眼神,許晴小聲分辨道,「媽您說什麼呢,雲崢哥都有對象了!我說過,我會祝福雲崢哥的……謝阿姨,您能給我講講,雲崢哥女朋友的事情嗎?我就想知道,自己輸在什麼地方。」

    陸枚滿臉憐憫,許晴也是勉強笑著在解釋。

    兒子的對象偷偷摸摸交往,謝子君是最後一個得知的,這本是她心中一根刺,此時又被許晴翻出來。

    事情都隔了一個多月,兒子在羊城密會的女人依舊是謎。

    什麼樣?她都不意思開口,說自己也完全不知道。

    謝子君望著眼前的許晴,這個姑娘是自己看著長大的,長得漂亮,讀書也不錯,家世完全匹配,對雲崢又是癡心一片……若是可以,謝子君真的很願意自己的兒媳婦是許晴。

    「雲崢常年不在家,你有空多來阿姨家走動,阿姨當你是半個女兒疼的,小晴。」

    許晴點頭,眉眼一片乖巧溫順。

    她對秦雲崢有執念,這一次母親也很支持她。

    最壞的打算,就是沒辦法弄死姓徐的一家人,陸枚覺得母女倆必須掌握更多籌碼,比如和秦家聯姻。

    不管是為了成全女兒的幸福,還是成全她陸枚的未來,把許晴和秦雲崢綁在一起,已變得勢在必行。

    謝子君的態度已經在搖擺,這個女人本來就不聰明,如果許晴都不能順利拿下未來婆婆,去撼動秦家男人的鐵石心腸更是無從說起!

    見女兒和謝子君其樂融融,陸枚低頭,掩下了眼中的得意。

    ……

    第六屆全國人大會即將召開,在此之前,蓉城市委領導們率先召開了一次市常委會議。

    這次會議上,市委書記提出調整下屬縣市領導班子,重點表揚了南縣近一年的經濟建設工作抓得不錯,也重點批評了南縣兩套班子在工作上的不配合。

    「某些人,仗著自己是本地派,大肆發展黨羽,這是黨的政府,是人民的國家,不是為了某個人服務的私人衙門!」

    蓉城市委書記甩在會議桌上的,是一大疊舉報材料。

    這些材料中有的匿名,有的完全就是實名檢舉,舉報的就是南縣縣委書記包知崇,及其打手,南縣公安局長林大勇。

    經濟受賄只是其一,還有數宗命案。

    時間最近的,就是上個月才發生的,當初在南縣自來水廠中毒案中被判了無期的王金順,上個月吊死在牢房的鐵窗上。

    王金順被判了無期,越想越無望,幾個老油條犯人給他出了個主意,王金順便提出了「再審」。

    若能改判減刑最好,就算不行,王金順也想藉機要挾包知崇,希望從縣委書記手裡為老娘舅要些好處。一個小小的採購員,如何能想像包書記的殺伐果斷?

    包知崇近一年來被秦善民步步打擊,早已喘不過氣息,如今一個小屁民都能威脅他,包知崇豈能不發怒?

    人一旦被怒火沖昏頭腦,就會做出錯誤的決定。

    王金順在牢裡等消息,等來的是「被死亡」。類似的事,林大勇從前不是沒幹過,可如今包知崇對南縣的掌控力度消弱,屬於包書記一手遮天的黃金時代一去不返,秦善民本來就等著包知崇范錯誤,出於政治家族的家學淵源,秦縣長一早就在監獄裡安排了眼線。

    王金順被吊死,秦善民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他不僅驚怒於包知崇的大膽狠毒,也意識到一直在等待的機會出現了。

    這件事,要捅上去,不能由秦善民親自動手。

    「喊冤書」是王金順的老娘舅找人代寫的,反正外甥死了,老娘舅在世上也沒啥親人,孤零零一個人活在世上也沒啥意思,老人根本不怕告不倒包知崇會惹來報復!

    一封喊冤書,字字血淚,被市委書記摔在了桌上。

    老娘舅經人指點,在喊冤書裡說明了南縣自來水廠工人中毒案的緣由,也點名南縣縣委書記包養了另一同犯韓濤的妹妹,干預司法公正,在判決中為韓濤遊走疏通關係,將主犯變成從犯,把大部分罪名都推在了王金順身上。

    王金順經過坐牢改造,已經明白了自己的錯誤,提出「再審」想要說明真相,卻被包書記指揮人殺害在牢裡。

    「各位領導,一個心心唸唸減刑,一名知錯悔改渴望自由的囚犯,為何前腳剛提出再審,後腳都自己吊死了?」

    實名檢舉信裡,是老人的質問和吶喊。

    常委會上,一片冷凝。

    包知崇的霸道,在座的市領導也有耳聞,但在此時的國情下,霸道強勢大家長作風的縣市領導比比皆是,包知崇並不是特例。市領導們對他不滿,也是不滿他讓南縣兩個班子不得安寧,南縣總是在換「縣長」。

    此一屆的秦縣長,卻干了兩年多。

    難得沒被包知崇折騰走,還漸漸佔了上風。

    在座的市常委們,又有誰是傻子?這封喊冤檢舉信寫得再聲情並茂催人淚下,它也離不開秦善民的影子,沒有秦縣長幫忙,它是怎麼到達市委書記手裡的!

    若是包知崇真的惡貫滿盈,那從前怎麼不見南縣來的檢舉材料,肯定是因為之前,檢舉材料根本送不出南縣。

    包知崇,這是要完了?

    如

    果不想動他,市委書記完全可以將材料暫時壓下,既然放到了常委會上,足以表明市委書記的立場。

    「馬書記,材料的真實性是不是有保證,如果檢舉上所說的都是真,我建議立刻對包知崇極其黨羽林大勇進行隔離審查!」

    第一個表態的,是蓉城市長。

    「雙規」一次要到90年時才會順勢而生,如今對於違紀違法的黨內幹部,一般採用隔離審查,和雙規差不多,就是沒那麼規範,紀檢部門通常會使用些暴力手段。

    紀委領導緊接著表態。

    「紀委絕不走漏半點風聲,一定要將黨內的害群之馬清除!」

    常委會結束,幾批人馬就一起出動。

    今天,南縣也在召開常委例會,包知崇正在發言時被忽然闖入辦公室的紀檢人員叫停。

    「你們是誰,簡直毫無紀律!」

    林大勇站起來喝斥,幾個紀檢人員直愣愣衝著台上的包知崇走去,另外兩人將林大勇按到在地,先繳收了林大勇的配槍。

    「包知崇同志,林大勇同志,請配合市紀委的調查。」

    市紀委的工作證。

    包知崇全身發冷。

    這種態度,不是簡單的組織上談話,而是隔離審查了。

    包知崇褲襠裡都是屎,他可不奢望自己有肉聯廠李立平的好運,被隔離審查後還能平安歸來,由副變正出任廠長。

    林大勇被按在地上,嘴裡罵罵咧咧叫囂著,包知崇卻勉強自己保持鎮定,挪動著肥胖的身軀,跟著市紀委的人離開會場。

    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就在自來水廠中毒案中,他就幫過市紀委的大領導一個大忙。

    紀委領導就算為了他自己,也不能不管包知崇。

    這是包知崇最大的定心丸,支撐著他沒有當場崩潰,剩下的信心,卻來源於他平時收取的賄賂。貪污的金錢,除了供自己和情人揮霍,包知崇沒少塞給上面領導,不然他在南縣也不會穩如泰山。

    不到最危急的時刻,包知崇不願意拿此威脅領導們,這畢竟是結大仇的事情。

    可若情非得已,他也只能這樣幹。

    包知崇離開辦公室前,望了一眼秦善民。

    怨毒,僅僅是其一。

    他的眼神裡帶著瘋狂和不屑,秦善民忍不住審視自身:難道他做錯了?

    不,政治上的妥協,秦善民已經做得夠多了,王金順「被吊死」,讓秦善民下定了決心。

    於公於私,包知崇都該結束他在南縣的霸權統治了!

    ……

    「包書記倒了?」

    得到這一消息,寶鏡並不覺得意外。

    秦善民是什麼人?二十年後,他做到了省委一號,這樣的政治能人,還能鬥不過一個土霸王縣委書記麼。

    不過,這還真是好消息。

    包知崇倒台了,最放心的就是李徐兩家,特別是大舅李立平。

    就算劉芳華找到了寶鏡一家,總不能時時刻刻要抬秦家的招牌出來壓人,秦善民還是秦家正牌子弟呢,一開始還不是被井底之蛙的土霸王書記搞得灰頭土臉。

    「那可真是太好了。」

    寶鏡由衷感慨。

    給寶鏡送消息,順便來看看外甥女的李立平也深有同感。

    近在咫尺的掣肘沒了,李立平就是睡覺都會踏實許多。他想到了原本交情不錯,卻反手陷害他的韓濤。沒有了包知崇疏通關係,王金順又死了,南縣自來水廠案再次以不光彩的方式捅到市領導面前,就算不再審,韓濤想減刑的美夢肯定化為泡影。

    韓敏知道包知崇垮台,並不是有人給她送消息。

    包知崇和小秘書勾搭上後,對韓敏漸漸冷落,她就是為了哥哥韓濤和物質享受才勉強跟在包知崇身邊。包知崇失聯兩天,韓敏都沒引起重視。

    直到市紀委的人找到省城的房子,上午十一點,韓敏穿著真絲睡衣,腳下踩著一雙漆皮涼拖,十個腳趾頭塗著殷紅的指甲油,看上去有些慵懶,有些性感。

    她以為是包知崇來了,哪知一開門,卻是如狼似虎的紀委人員撲進來。

    他們是帶著封條來的,直接把韓敏晾在一旁,給屋裡所有的貴重物品都貼上了封條。

    「你們幹什麼?!」

    韓敏嘴裡喝斥道,雙腿卻發軟,想起了上一次被人闖進屋子,就是哥哥韓濤被強行帶走時。那麼,這一次呢?

    韓敏只敢嘴裡嚷嚷,直到她發現連皇冠轎車都被貼上了封條。

    「住手,我叫你們住手,這是我的車!」

    完了,老包肯定出事了。老包要是沒出事,這些人是不敢這麼囂張的。

    這個念頭剛湧上腦中,韓敏沒有太多傷心,她就是覺得茫然。然後發現市紀委的人給皇冠車貼上了封條,韓敏大急:如果包知崇真出了事,皇冠車是她最可能變現的財產了!

    查封房子韓敏不敢喊,皇冠車她可有底氣了,車牌戶口都是登記在韓敏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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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這是她的東西!

    韓敏理直氣壯,卻換來紀委人員意味不明的嗤笑:

    「韓小姐,據我們所知你沒有工作也沒有其他收入,進口皇冠車需要一大筆外匯卷,你是靠什麼兌換的?是你哥哥在肉聯廠以好充次貪污的髒錢,還是和你有不正當男女關係的包知崇替你買的?韓小姐,我們現在暫時沒有決定隔離你,但請你最近也不要擅自離開南縣,以便隨時配合我們調查取證!」

    韓敏被紀委人員的直言不諱說得滿臉通紅,對方那意味不明的笑,讓她有被當眾扒光衣服的羞恥感。

    房子被貼上了封條,車子也被開走。

    韓敏孤零零站在別墅前,茫然無措,包知崇沒出事前她覺得這個男人也沒什麼了不起,可一旦包知崇出事,韓敏才感覺到,離開了包書記的光環,她什麼都不是。

    紀委人員甚至准許韓敏帶走自己的衣物,四月的中午氣溫適宜,可她怎麼能穿著性感的真絲睡衣,踩著涼拖走在蓉城的大街上!

    韓敏抱著手臂,只覺得前路茫然,不禁悲從中來。

    天大地大,竟沒了她韓敏的棲身之所不成?

    韓敏腦子裡忽然湧現出一個荒誕的想法,或許,她能去找找秦縣長……只要能打動那個儒有風度的縣長,從前的榮光都會回來,秦善民比包知崇更年輕英俊,也更專一,那才是她韓敏應該得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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