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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6章 永遠無法丟下你一個人 文 / Miss 魚

    再然後,所有人的閃光燈便不是對著她,而是那個人了。

    顧容昊伸手將簡竹從地上扶起來,才太眸去看好似一瞬愣在當場的所有人。

    他的眉眼深邃,鼻樑筆挺,整個人的五官本來就足夠深邃,再加上前端時間的療養讓他又瘦了一些,所以整個人看上去稜角分明。

    簡竹顯然並沒料到他會出現在這裡。

    她回邊城的時候,他正好因為接受一次重劑量的藥物治療而昏迷不醒。

    她幾乎陪他熬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日子,所以這一次昏迷,她決意離開,因為已經再受不了他會否在這樣的治療中長眠不醒。

    她還記得自己剛到機場的時候,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告訴她這一次的劑量下得有多重,如果二十四小時之內顧容昊沒有醒來,那便真醒不來了。

    護士在電話裡問她:「顧太太,您確定不要在如此重要的時刻陪伴在顧先生身邊嗎?」

    簡竹在機場深呼吸,她說:「不了,如果他這次醒來,請幫我告訴他,我在我們的家等他回來;如果這次他再醒不過來……我處理完所有的事一定會再回來,帶他回家,從此不會讓他再被病痛折磨。」

    而自簡竹回來以後整個邊城都沸沸揚揚,想是顧容昊這麼久沒露面,還一下把自己所有的財產都轉移給了簡竹,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些挖新聞挖得深的,已經知道顧容昊是因為生病才會離開邊城。

    於是,整個邊城的新聞環境都道是顧容昊死了。

    一個死人,才會任簡竹為所欲為。

    ……

    那些記者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本來也是帶著惡意來挖新聞的,所以故意推倒了簡竹,就為了拍到她最狼狽的模樣。

    可是大家萬萬都沒有想到,傳聞中病得不輕甚是是已經死了的人,會西裝革履甚至毫髮無損地出現在眾人眼前。

    顧容昊將簡竹拉起護在懷裡,後者的模樣一直是愣愣的,好像也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先回答第一個問題。」顧容昊攬著簡竹的腰讓她安心,「大叫應該叫她顧太太還是簡小姐……這樣說吧!當年同我舉行婚禮的並非是簡汐月本人,因為一些私人的原因,新娘被臨時替換成各位眼前的這位簡小姐,所以十年前的那場婚禮,讓她已經成為我的女人。」

    言下之意是,他早就公開承認過她簡竹才是他顧容昊的妻子。

    在場記者一片嘩然。

    顧家的秘辛實在是太多,看來這裡面還有很多新聞可以挖。

    站在不遠處的顧母,本來還陰陽怪氣地笑著,想著在自己的引導下,那批記者可不得弄得簡竹下不來台,可卻沒有想到顧容昊會突然出現——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顧容昊從始自終攬抱著簡竹,一副必須在當下將二人的關係公之於眾的神情。

    記者不停地發問,他完全應對自如,將那些本來難以啟齒甚至是難堪得問題回答得十分完美。

    不遠處的顧母卻突然整個人都不好了,口供什麼的早不想錄了,就想趁所有人不注意,從後面溜掉。

    「媽!」顧容昊適時回頭看她,趕在她徹底消失不見以前,幾步邁到她跟前握著她的手道:「是我回來遲了,害您受苦了。」

    顧母的臉上五顏六色的,望著顧容昊親切關心的模樣,又望著他身後那麼的記者,真是推開他也不是,撲上去也不是。

    「容、容昊,你回來了?」顧母的唇角抽搐。

    顧容昊微笑點頭,「剛剛下飛機就聽說您跟我爸到警局來的事情,這不,我也順道過來,待會看看容軒去。」

    顧母的眉眼一跳,她自是知道自己的兒子被簡竹那小蹄子害得進了看守所,她就是故意上門找打的,挨了打,她才好跑到警局來告那小蹄子,拉著她一起死。

    反正她這一生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兒子做了牢,她也必會讓害他的人好過的。

    顧容昊繼續又道:「容軒犯的不是大罪,若我出面幫他,他必不會重判的。」

    顧母一聽立刻挑了眉道:「容昊,你救救我們家容軒吧!他畢竟年少不懂事啊!他是被人教唆被人教壞了才會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

    顧母一開始哭就表示示弱,顧容昊乘勝追擊,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就把簡竹公然毆打婆婆的事情給化解了。

    顧母因為有心要求顧容昊,所以立刻改了口供稱簡竹並沒有打她,她是自己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的。

    這些破爛的理由原也沒什麼人信,可是顧容昊又站出來說,近期顧母一直都有神經衰弱,且一直都有在藥物治療,所以一時不清醒誤以為是簡竹打了她,所以才會鬧出這樣的事來。

    顧容昊一路拉著簡竹回到華府半山的豪宅,幾乎剛一進門,他便用力將她抵在牆上,然後用力撲上前去,將她堵在牆前哪都去不了。

    簡竹輕呼一聲別開腦袋,他的腦袋正好上前,鼻尖嗅在她的發頂上。

    「讓我靠一會兒。」他說話的時候已經閉上眼睛,整個人看似憔悴不堪,好像剛才的一切不過就是在強撐。

    簡竹立時就紅了眼睛,迅速轉過頭來看他,甚至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他道:「顧容昊,你醒了!你怎麼會醒了?」

    即便到了現在,她仍然無法相信那個幾天前還在她面前奄奄一息的男人,會突然沒事人一般地出現在自己眼前。

    他就像是她的守護神,總在她最需要幫助會最無助的時候,突然就出現了。

    顧容昊的呼吸越發粗重,鼻端嗅著她發頂的氣息,屬於她的,獨特的氣息,才覺得自己好似已經死過一回的身體又活了過來。

    他傾身吻住她的額頭,他說:「我怎麼能不醒來?小野貓,你狼子野心,說好的無論如何也不會後悔,說好的你會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可你就是個騙子,你騙了我,再次離我而去。」

    簡竹哭著狠狠將他抱住,這段時間的壓抑,這幾天的故作堅強,總是一到他的跟前就潰不成軍。

    「抬起頭來看我。」他單手挑起她的下巴,逼她正視自己的眼睛。

    他說:「小野貓,你不陪在我的身邊,如果我真的醒不來了你要怎麼辦,嗯?」

    簡竹咬著下唇委委屈屈地看著他的眼睛,她說:「nancy護士長沒有跟你說麼?如果你這次醒來,我會在邊城,等你回家,等你來找我。可若是你再也醒不過來,我回來便嫁人。」

    「你!」顧容昊惡狠狠抬起她的下巴,簡竹也倔強地咬唇看著,好像這場感情的博弈,他們都是輸得最慘的那個人。

    顧容昊再也受不了般,傾身上前吻上她的雙唇。

    這是闊別已久的親吻,帶著濃濃的情意和化不開的眷戀,他反反覆覆地呼吸著她的呼吸,她也是的,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地彷彿下一刻就要昏厥,他才終於用力抱住她道:「你休想!小野貓,這輩子我不會再讓你嫁給別人!」

    因是闊別已久的纏綿,所以他們總是格外眷戀。

    兩個人一路抱抱吻吻,跌跌撞撞向臥室而去,直到倒在兩米開外的大床上後簡竹才像突然想起般撲在他的胸前,「醫生怎麼說的?顧容昊你別嚇我,你可千萬別市迴光返照什麼的,嗚嗚嗚……」

    本來前一刻還好好的纏綿,顧容昊正是起勁,面前這小女人卻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說風就是雨的,一下便哭了起來。

    他的身體其實也沒完全復原,剛才那會為了不在記者面前表現出病態,所以一直強撐,幾乎拿出了自己最好的精神狀態,甚至有點透支了,所以這會兒早就疲憊得不行。

    他伸手不停地去撈她,想要將她緊緊箍在自己的懷裡。

    可是簡竹這段在他面前,總是格外脆弱得不行。

    她所有的堅強,都留給了外面的人。

    而她的軟弱和無助,只留給他一個人。

    顧容昊看簡竹哭得傷心,自己也內疚到不行。

    他還是強撐著所有力氣,從大床上挪動到她跟前,將她的小腦袋放在自己的胸口,才微微喘著粗氣道:「讓我抱會兒,小野貓,我還是喜歡你被我做到哭的樣子,不喜歡我還沒進去你就哭了。」

    簡竹一愣,猛錘了一記他的胸口,顧容昊立刻悶痛出聲。

    「怎麼了?!」簡竹立刻大驚,雙手撐在床上仔細去看他忽然閉上的雙眼。

    還在m國的時候他就是這樣,不是被身體裡的放射物折磨到這疼那疼,就是在跟她說話的時候,突然便暈厥。

    那段日子她幾乎每天都活在擔驚受怕當中,總是怕一不小心,他便再也不會睜開眼睛。|.

    顧容昊突然就沒有了聲息。

    簡竹大驚,「顧容昊!」叫囂著撲進他的懷裡。

    顧容昊趁機抓住她的雙肩用力一翻,將她整個壓在床鋪上面。

    簡竹瞪大了眼睛,仍然驚魂未定。

    他卻彷彿失去所有力氣一般壓在她的身上道:「丟下你一個人,我怎麼捨得?小野貓,你該信我,永遠沒辦法丟下你一個人。」

    ……

    ps:晚了五分鐘,新鮮出爐,明天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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