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昊輾轉親吻,一隻大手用力箍在她腰間壓向自己,另外一隻動手卻扯蓋在她身上的被子。
簡竹一陣天旋地轉,想推也推不開他的壓制,只能讓他用舌頭撬開她的牙關用力向裡突圍進來。
她嗚咽一聲仰起頭來,他的舌頭正好掃過她口腔裡的每一寸,甚至帶動著她的呼吸一塊,繚亂。
她肺部的空氣好像就快被他抽乾,這種相濡以沫的情動在她胸腔裡迅速聚集,直到迅速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只是下意識的,她輕輕回吻。
顧容昊睜開眼睛,近距離看著面前的小女人,只見她雙眸微瞇,睫毛間盈盈一點水光,看上去格外勾人心魂。
顧容昊立時就醉了,醉在愛而不得的痛苦裡,醉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境地裡。
他沒有給她多餘的思考空間,一把扯開好好蓋在她身上的被子。
簡竹只覺得身前一輕,衣服也被他用力撕開向兩邊拉扯。
她無力掙扎,又痛苦又害怕,但更多的,居然是失而復得的喜悅。
她的心跳加速,好像整個神經突突地就快從皮膚低下鑽出來了。
她感覺到他的頭顱浸入她的脖頸之間,熱熱的呼吸和軟軟的雙唇順著她脖頸優美的線條輕**吻。
「啊……唔……」簡竹輕叫一聲,渾身都虛軟了。
顧容昊乘勝追擊,抓住她腰間的鬆緊用力向下一拉——
簡竹張唇驚呼,他的唇正好又貼了上來。
唇齒相依,久違的纏綿。
簡竹沒一會兒就暈了,暈到自己的腿什麼時候被人打開的時候都不知道。
由淺及深,硬物進入,狂亂的心跳和被人擴張開的擁擠讓她瞬間瞪大了眼睛。
顧容昊適時放開了她的唇,正好聽到她輕叫出聲:「啊……疼……」
「我也疼。」他咬著她嫩嫩的耳垂,額頭上的汗水涔涔。
「你……你放開……放開我……」這胰腺癌,她總算是清醒了,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再次被同一個男人給欺負了。
簡竹開始抬手打他,一下一下,用力拍打著他的肩頭,只求他趕緊退出去,她不要了,她早就無法適應他的尺寸了。
顧容昊一陣欣喜,原來從始至終她都沒有過別的男人。
因為沒有,所以如此難適應。
「小野貓……」他發狂一般吻著她的雙唇,將她所有的抗拒和輕吟都吻進自己的嘴裡。
他真是怎麼吻她都不嫌夠,猛一用力,在她瞪大眼的瞬間,侵佔她的所有。
相連既是火燒,緊緊密密的連接後是熟悉的亙動。
「容昊……」她啞聲喚了他的名,他的唇就貼在她的頰邊,伴隨著一進一出的動作,一下一下親吻著她的臉頰。
簡竹雙腿踢蹬不開,小腿被他抓著纏在腰間,一個猛進,害她向上聳動了一分。
她輕叫一聲他就吻她一下唇。
「小野貓。」他在她耳垂上輕印了一下,輕而飛快地道:「十年快樂。」
簡竹猛然一僵,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雙唇吻上她的眼皮,直到她的眼淚窸窣落下,又被他吻進自己的唇。
她渾身顫抖,好像不意他會記得這一天。
這一天,十年前,她在申城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只是個十七歲的小女孩,而如今,已經十年……她愛了他十年,也疼了十年,可到頭來,依然是這樣的結局。
簡竹偏開臉不去看他,淚水不斷滑落,止都止不住。
「別哭了。」她一哭,他的心都疼了。
可是簡竹的淚水卻落得更厲害了。
「我知道你恨我,」他壓在她的耳邊,「我也知道你有多想離開我。可是,簡竹,從始自終我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至多無法給你婚姻罷了。」
深深淺淺的糾纏,簡竹早就哭得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他總是這樣,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這樣,一邊做著愛她的事,一邊不停地傷害她。
她太累了,也太難過了。
進一步是死,退一步是生不如死。
她不能再愛他,也不敢再靠近他了。
所以就這樣吧!
至此以後,天各一方再別往來。
……
簡竹清醒的時候,房間裡的暖空氣侵襲著她皮膚上的每一個毛孔,暖暖涼涼的交融,很快就讓她清醒了。
她掙扎著坐起身子,蓋在自己胸前的薄被滑落——她趕忙抓緊它壓在胸口,整個人向前彎身,悲傷得骨頭都疼了。
她終究是逃不開他。
不管命運如何糾纏,不管時間如何推移,明明以為的不在乎,卻在看到他後,依然會分崩瓦解。
這房間裡的一切都太亂了,床單被套的褶皺,散亂一地的衣服,還有空氣裡曖昧的氣息都再再向她證明著,剛才在這屋子裡發生的一切。
她甚至清楚地記得,瀕
臨崩潰的前一刻,她用力抓緊了他的後背。
他疼得渾身一緊,在最快的速度中撞擊著她達到高潮。
他的雙唇貼著她的臉頰,眼睜睜地看著她在他懷裡痛快地搖頭。
那痛快來得太徹底也太醉人了,以至於她興奮的緊繃也感染著他,很快便奪去了兩個人所有的感官。
顧容昊實在是太痛快了。
久違了的愛與瘋狂,真真是沁人心脾。
從沙發上到茶几上,再到地毯上,幾乎一屋子都留下了兩個人瘋狂的印記。
簡竹甚至清晰地記得,即便她進了洗手間,他也追了進來,從身後拉著她的手臂壓彎她的腰,突然貫入,再攬緊她的腰——
簡竹又痛苦又興奮,卻終究隨他一起墮落了。
不願意再想,可那些**的過往卻好像就在眼前,讓她想逃都逃不開。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嚇壞了大床上的小女人。
「小竹子!」
陸赫笙在門邊叫道,門鈴也按了,人也喊了,可裡面就是沒有什麼動靜。
簡竹慌亂四顧,待發現周圍並沒有那男人的身影時,才趕忙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準備穿。
陸赫笙站在門邊又叫了一會兒,直到旁邊有服務員推著推車過來,他才問道:「請問這間房的人是不是已經退房了?」
那服務員正準備用對講機聯繫前台,他們面前的房門卻開了。
陸赫笙轉頭,「怎麼睡這麼久,精神可有好些了?」
簡竹慌忙帶上身後的房門,將兩人都阻隔在外,「阿、阿笙……」
陸赫笙笑道:「你怎麼了?不是因為hermann和alexia先離開了而有點不適應吧?」
簡竹一怔,本來前一刻還心亂如麻,痛恨自己這麼容易又敗在他的手上。
可是,陸赫笙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們……已經離開?
是指顧容昊跟alexia嗎?
呵呵。
她想笑又笑不出來。
這算是什麼?
原來,他已經離開了。
……
飛機從巴黎的戴高樂機場起飛後,最終降落在了邊城國際機場。
何助理親自開車來接,副駕駛上坐著久違的關釗,一見他從飛機上下來,二人便趕忙迎上。
顧容昊一路咳嗽一路往前走,剛剛坐進車子,何助理便關心道:「顧總感冒了?」
「何助理。」顧容昊閉上眼睛,忍不住又咳嗽了兩聲。
從巴黎帶回來的感冒,一直不願意被治好。
從她身上傳染到的感冒,好像不管怎樣都有親密的味道。
何助理認真聽著顧容昊的安排,直到關釗忍不住出聲:「她……在巴黎嗎?」
顧容昊的雙眸微睜,從倒後鏡裡看著副駕駛座上的關釗。
當年顧家發生變故的時候,關釗正好被調派到京城去了。
如今時移世易,顧家耗費心力栽培出來的人,終究能夠獨擋一面了。
「關釗你年紀也不小了,準備什麼時候成婚?」說完這話,顧容昊又咳嗽了兩聲。
倒後鏡裡的關釗沉默,面容依然冰冷。
顧容昊又道:「你父親的年歲也不小了,一直指望著能早點報上孫子,成婚以後你得加把勁了。」
車廂裡好一陣沉默,這時候誰都沒有再說話了。
唯邊城的夜景華燈初上,豪華的黑色轎車,從機場高速上駛過再到繁華的大街上。
這個城市依舊華燈初上,卻沒有一盞燈是他想要的。
……
直到冬歇結束以後,顧容昊都沒有再出現過一次。
簡竹結束了在巴黎的假期,帶上小兔子跟陸赫笙一起,又從巴黎輾轉回到加州,好像那個男人,壓根兒就沒在她的生命裡出現過一樣。
加州的工作,看似平靜卻波濤洶湧,申雪作為一名亞洲演員雖然在各種劇集中都能拿到不錯的角色,可卻永遠無法像本土明星一樣,擔當主角,挑下大梁。
結束加州的工作,已經快要夏天,小兔子突然全身起了奇怪的疹子,還上吐下瀉的,不管看了多少醫生也不見好,藥都把她吃怕了,醫生也只說她是因為水土不服才會這樣的。
「小兔子是在巴黎出身,這麼多年來一直住在加州,怎麼可能水土不服啊?」要服早不服了!
「孩子從小體質就弱,小的時候沒表現出來,卻並不代表大了以後不會有所反應,所以我還是建議你們帶孩子回國。」
「回國……那就能好了嗎?」
「那可沒準,孩子畢竟是z國的人,你帶她回去看看,如果好些了再回來試試,總不能拿孩子的生命開玩笑吧!」
&nb
sp;於是簡竹跟陸赫笙,很快定了回z國的機票。
……
ps:累了一天,要睡了,筒子們也晚安,明兒零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