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只饞貓，迫不及待的夾了菜去涮。
黎墨凡有些癡迷的看著她唇角那抹滿足的笑，內心也覺得分外的滿足。
因為他有交代過，所以鍋底雖然有點辣味，卻不會太辣。
不過這對於顧念晨來說，也已經很好了。
她胃口大開，吃了不少菜，熱氣朝著她坐著的方向飄，撲在她臉上，她的臉在熱氣裡被熏得白裡透紅。
她胃口這麼好，黎墨凡很欣慰，但看著她吃的太多，又有點擔心。
眼見著她將一盤菜吃完了，又伸了筷子到另一盤菜裡，他忍不住提醒，「別吃太多了，肚子會不舒服。」
顧念晨輕哼一聲，不以為然的繼續涮著菜，「這算什麼啊，我以前吃最辣的那種口味，也一點問題都沒有。」
黎墨凡忽然想到他第一次和顧念晨去吃飯，就是吃的火鍋。
為了照顧他的口味，她挑選了最不辣的那一種，卻還是讓他狼狽不堪，吃的臉紅脖子粗，連著喝了幾杯白開水。
當時，她顯得非常意外，直呼他是個異類，身為z城人，卻一點辣也不能吃。
那時的狼狽，也是滿滿的幸福和甜蜜。
顧念晨吃著吃著，發現黎墨凡在看她，抬頭，對上他恍惚失神的目光，怔了怔，放下了筷子，「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被人這樣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盯著，她實在沒胃口繼續吃下去了。
黎墨凡身子明顯的顫了一下，彷彿剛剛在想著什麼事情，想的極為出神，她的聲音將心神遊離在外的他嚇了一跳似的。
他看了看她面前的又一個空盤子，避而不答，反問道，「吃飽了？」
顧念晨摸了摸肚子，脹鼓鼓的，非常滿足的點了點頭，「嗯，吃飽了。」
在這個並不是很冷的季節吃火鍋，她被熱的額上都冒出了一層晶亮的汗。
黎墨凡便也點了點頭，讓人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撤走了。
顧念晨想到他幾乎沒吃什麼，裝模作樣的關心了一句，「你都沒吃什麼，讓廚房再重新做點你愛吃的吧。」
「不必了。」黎墨凡忽然笑了一下，看著她說，「既然我讓你吃的滿足了，你也應該讓我吃滿足。」
那個吃字，本來是再正常不過的意思，卻被他刻意加重的語氣念出了幾分不一樣的意味……
顧念晨正在喝水解渴，一口水剛嚥下去，就差點就嗆住了。
黎墨凡將身子往後一揚，歎一聲氣，彷彿很累很疲憊，「我的要求也不高，煮一樣你最擅長的食物就可以了。」
其實他想說的是，只要能吃就行。
她的廚藝實在是太糟糕，他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你讓我做給你吃？」
「怎麼，你不願意？」
顧念晨想了想，搖頭道，「我只是怕你吃不下去。」
他第一次帶孫燕妮回顧宅，就讓她下廚做的晚飯。
當時，被他狠狠奚落鄙夷了一頓。
後來，雖然她有跟著廚師學做飯，但剛剛學會不久的廚藝，長時間沒有練習，很快又被打回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