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說，就是真的不可能給予顧若儀什麼希望了。
雖然說感情上的事情不能勉強，可是顧若儀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在乎的人了。
她肚子裡的孩子雖然對她也很重要，但孩子還沒有出生，還沒有真正的和她生活在一起，又怎麼比得上她和顧若儀二十多年的姐妹之情。
顧家……就只剩下她和顧若儀了啊。
她心裡為顧若儀覺得難過，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幾分惆悵，「姐姐這輩子都命苦，雖然我不想看著她難過，但長痛不如短痛，如果大哥對姐姐沒什麼別的心思，我希望你能親口對她說出來，好讓她早點死心。」
也不知道顧若儀喜歡上洛伊斯多久的時間了。
但是如果兩人之間並無可能，越早了結越好，免得顧若儀陷的越來越深。
洛伊斯笑笑，冰藍色的眸子裡流動著醉人的光彩，像海面上的粼粼波光，「你就不怕我會傷到她？」
顧念晨微一怔愣，搖了搖頭，「既然是沒有結果，還不如讓她早點死心。」
渴望著一份沒有希望的感情，該有多痛苦？
怎麼樣都是痛，不如讓痛苦徹底一點。
洛伊斯點頭，「既然這是你的要求，我會選個時候和她好好說清楚。」
「謝謝大哥。」顧念晨苦笑道，「我是不是太狠心了一點？」
明知道這對顧若儀會是多麼大的傷害，卻還要讓洛伊斯去做。
顧若儀是她最愛的姐姐。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不願意讓她沉溺在一份沒有希望的感情裡。
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錯。
洛伊斯勾勾唇，眼裡的那抹藍色，像極了窗外湛藍的天空，是純粹的沒有一絲雜質的顏色，「不能接受艾薇心意的人是我，如果要說狠心，也是我狠心。」
「感情不能勉強，我知道大哥心裡只會愛著一個人。」
最初的話題，又慢慢扯了出來，回到了原始點。
顧念晨大有不問出個所以然就不放他走的態度，又把心裡的疑惑說了一遍，「大哥這麼愛大嫂，不管是心裡還是身邊都不能容下其他女人了，可為什麼，偏偏要和我做出那個約定？」
一輩子的陪伴，一起攜手白首，這樣恩愛夫妻才會有的約定。
洛伊斯唇角的笑淡了兩分，「你一定要知道？」
顧念晨很堅決的點了點頭，「是。」
洛伊斯的目光變得奇怪。
從她的眉眼開始一點點往下滑落，在她臉上細細過濾了一遍，最後又重新和她的目光對接上，沉默幾秒，才慢慢的說道，「既然你堅持要知道，我就成全你。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讓你留在我身邊。」
顧念晨愣了愣，驚訝道，「為什麼？」
洛伊斯對她一見鍾情？
只是這麼想了想，她自己就覺得好笑了。
以洛伊斯的癡情，除了他的妻子，他不可能再喜歡上別的女人了。
就算她是絕色大美人，也不可能讓一個深情專一的男人第一眼就喜歡上她。
洛伊斯眼裡似乎閃過了一絲恍惚的茫然，定定看著她，「你和她……長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