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影還是那麼清瘦,纖弱,透著冷清的漠然和疏離。
她越是想和他劃開距離,他越不想讓她如意。
短暫的沉默後,他冷冷道,「你住院,我在醫院賠了你那麼久,現在我住院了,你想什麼事也不管,沒那麼容易。」
這個留下她的借口真是找的合情又合理。
他越發理直氣壯的說,「就這麼讓你走了,不就是稱了你的意。從現在開始,我住院這段時間,由你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說完,馬上就開始行使自己的權利,「我餓了,你給我弄點吃的來。」
顧念晨也只是怔愣了片刻,然後問,「你想吃什麼。」
他避而不談林薇薇的事情,她也就不問。
黎墨凡避了她這麼多天,再見面,她卻連林薇薇的名字也提一下,她的不聞不問,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麼大的事情,她竟然也不在意?
換成是任何一個人,也不會這樣置之不理。
她就盼著等著那一天的到來,然後和他離婚嗎?
她以為離了婚,她就能逃脫她的禁錮了嗎?
他想的極端,凡事都往最壞的一面去想,似乎已經預見了她離婚後去找葉世軒的畫面,臉色一點點沉下去,沒好氣的說,「這樣的小事也要問我,你自己看著辦就好。」
顧念晨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點點頭,「那我出去看看。」
她說完就走,一刻也沒有停留。
房門輕輕拉開,又輕輕關上,房間裡又空蕩蕩的,只剩了他一個人。
花錦簇簇的病房裡,各種各樣的花堆得到處都是,像是在開什麼花卉展覽似的,一束束花熱熱鬧鬧的躺在牆角邊,越來越顯得他形影單只,孤零零的一個人。
窗外的陽光再明媚,也跟他無關,他一個人躺在逆光的地方,陽光怎麼也照不到他這會兒來。
她離開沒多久,有敲門聲響起,他心裡還詫異著她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房門推開一條縫隙,傳進來的卻是阿興的聲音,「少爺,安安小姐來了,少爺要不要見她?」
他眼裡微弱的幾不可見的一點亮光消失,又恢復了漠然清冷的目光,沒怎麼猶豫的說,「讓她進來。」
房門的縫隙拉的更大了。
一眼看過去,安安就立在門邊,手裡捧著好大一束鮮花,將她的臉幾乎都完全遮擋住了。
她穿了高跟鞋。
尖尖的細跟踩在地面上,發出篤篤的聲音,像馬蹄踩在上面似的。
她穿了一套白色的套裙,裙子很短,將修長漂亮的腿露了三分之二出來。
安安全身上下最漂亮的,就屬這條腿了,為此,還給她的一雙****買了商業保險。
她看著像是剛剛上完通告趕過來的,做了一個十分漂亮的頭型,大波浪的卷髮,浪漫又優。
她捧著花,見房間的花瓶裡已經插了一束花,也不管是誰送的,就擅自的將花瓶裡的花取出來,然後將自己手裡的那束放進去。
黎墨凡也沒說她什麼,由著她自作主張了。
安安轉身,臉上化著很清新的淡妝,臉頰邊擦了桃花粉的腮紅,更是稱得她氣色極好,肌膚跟水蜜桃一樣的白裡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