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她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以任由他欺負,半點也反抗不了。
但他如今以為她還是一隻可以隨意讓人宰殺的羔羊嗎?
她雖然存了心接近他。
可不代表著她現在就能讓他為所欲為。
男人都喜歡征服輕易征服不了的女人。
黎墨凡更是如此。
如果輕易的就讓他得到了,他還會重視嗎?
越是不容易得到的東西,到手後,才能得到重視。
對人,對物,都是如此。
黎墨凡顯然很驚訝。
胸口微微傳來的疼痛讓他怔愣了好一會兒。
顧念晨看著他眼中流露出來的詫異,笑了笑,臉上又恢復了正常的表情,「黎總想要追求一個女人之前,至少也得拿出一點看得見的誠意,據我所知,黎總不但有了女朋友,身邊還有一個嬌嬌柔柔的美麗qing人。」
「雖然以黎總的條件可以輕易的就得到任何女人,但我可不是你那些女人裡的一員。下次若是黎總再控制不住自己的肢體行為,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你在威脅我?」黎墨凡回過神,眼裡興趣更濃,挑唇道。
顧念晨笑笑,輕描淡寫的說,「與其說威脅,不如說是警告。對於管不住自己身體的男人,我向來不會手下留情。」
「有意思。」他挑挑眉,看著她的目光亮了起來,彷彿是在一件原本就很感興趣的東西身上發現了另一個驚喜。
「抱歉,剛剛是我越距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顧念晨心底發出了一聲冷笑。
黎墨凡的保證,她再也不會相信了。
對於黎墨凡來說,她就像是一件新奇好玩的玩具,或者是一隻稍微有那麼一點與眾不同的獵物。
她知道自己成功的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和興趣。
他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濃厚的興趣,目光灼熱。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暗自嘲笑。
她是他眼裡的獵物,但他不會知道,從她回到z城的那一刻起,他也成為了她的獵物。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獵手和獵手之間的較量了。
她只能贏,不能輸。
海風刮的很大
黎墨凡坐在她對面,手指輕輕在桌沿上敲打著,出神的望著不遠處翻滾的浪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露天的陽台上。
暖黃色的陽光照在身上,杯子裡的紅酒被陽光烘烤出淡淡的酒香。
顧念晨輕輕晃動著酒杯,聽著熟悉的海浪聲,記憶忽然就想到那個寒冷的深夜,她半夜醒來,站在陽台上發呆,黎墨凡悄聲無息的站在他的身後,她回過頭,就看到了他滿眼的驚恐。
那一夜,他的眼中的神色,臉上的表情,她竟然還記得清清楚楚,就連他說的那些話,她也記得很清楚。
她和孩子並沒有如他夢裡那樣被海水吞沒。
但有一點他的夢境卻成了真實的預言。
她的孩子沒了……
她也投了海……
夢境和現實……竟以那樣詭異的角度重疊在了一起。
那是他的噩夢,也是她的噩夢……
而她再也不會讓那樣的噩夢再次發生。
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