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晨心跳個擂鼓似的,慌不擇路的跑進了一條小巷。
「哼,看你往哪兒跑。」
黑暗中,男人兇惡的目光裡閃爍著飢渴的**,緊緊追隨著暗中觀察了好久的獵物。
街角的暗巷。
位於城市邊緣的偏僻地方,就是白天也混亂複雜,更何況是深夜。
夜色將所有的骯髒和醜陋的事物掩沒,卻無法掩蓋人心。
人,是這世間最聰明最厲害最複雜的動物,有時候,卻也是這世間最殘忍最可怕的隱形「惡魔」。
退無可退。
顧念晨跑進了一條死胡同。
身後是緊追不放的惡狼,前面是冰冷堅固的高牆。
那多條路的選擇,她卻選擇了一條絕路。
「不要過來!」身子緊緊的貼在冰冷的牆體上,顧念晨的手哆嗦著摸出了為了防身攜帶在身上的小刀。
月色下。
鋒利的小刀寒芒畢現,卻驅趕不走一匹飢餓了很久的惡狼。
在惡狼眼裡,一個瘦弱的能被風吹跑的女人,顯然對他構成不了威脅。
顧念晨的所有舉動都成了他眼中的不自量力。
乾枯瘦小的身影從黑暗中漸漸走出來。
男人很瘦,身上裹著一件寬大的夾克衫,臉色枯黃,張開嘴,露出兩排黃牙。
隔著一段距離,彷彿都能聞到從他嘴裡散發出來的惡臭。
他的眼睛極小,眸光卻亮如白晝,雙眸死死的盯著她,邪笑道,「跑啊,你跑啊,不是挺能跑的嗎?我勸你識相點乖乖配合,老子玩的高興了,興許還能放過你,不然…」
他將手往脖子上一伸,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臉上露出窮凶極惡的表情,「老子就做掉你。」
胸口猛烈的顫動,心臟像是要從胸前裡蹦出來似的。
顧念晨緊張的額上冷汗冒了一層又一層,握著小刀的手掌濕漉漉一片,早已經被汗水打濕。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她大腦一片空白,渾身發軟,如果不是身子靠在牆壁上,她或許被嚇得癱坐在地上了。
見她一動不動,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摩擦著雙手朝前走,猥瑣的笑道,「乖乖,別怕,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我可捨不得殺了你,只要你乖乖的,別掙扎,別出聲,我保證一定不會傷害。」
男人越靠越近,粗重急促的呼吸透露出他的迫不及待。
「啊!」
寒芒掠過,小刀刺在男人的手臂上。
瑞士軍刀,鋒利的刀刃深深刺入男人的血肉中。
顧念晨的手顫抖的厲害,趁著男人吃痛的瞬間,用力推開他,拚命朝外跑去。
「救命啊,救命啊。」她一邊瘋狂的奔跑,一邊大聲呼救。
被激怒的惡狼是什麼樣的?她不敢想像。
大腦處於缺氧狀態,什麼都無法思考,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逃……逃的遠遠的。
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胸口劇烈的顫動。
身後,男人兇惡的怒吼伴隨著急促的腳步慢慢逼近。
「賤人,你逃不了的。」
巷子外。
黑色的邁巴赫在夜色中疾馳。
「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