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到池桑落竟有這麼一手,何茜呆了,但呆了的結果卻是砰地一聲被破喉鳥的白翼扇飛,倒飛撞在樹幹之上,又猛地彈回地面,嘔出一團白沫。
「你……」何茜氣,胃裡翻滾著,可抬頭間,看著池桑落的表情,心裡卻沒來由心虛,好似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猛地咳嗽幾聲,她連忙一喘一歇道:「你幹什麼……咳咳……快還給……我……我是用來對付破喉鳥的!」
末地話說得急,又猛地咳嗽起來。
池桑落冷冷地看著她,嘴畔卻劃過一絲自嘲的笑意。
從決定滅了此女時就想過不能手軟,可臨到此時,第一次殺人竟還是讓她禁不住下意識有些遲疑……不過,這可絕不是什麼好習慣!
她心中一冷,右手翕忽一揮,竟是一把揮射出那轟雲珠,直接朝向何茜的方向!
腦轟地一聲!
何茜瞪大了眼,天啦!想要後退卻緊貼著樹幹,無處逃脫下她心慌到了絞痛的地步,腦不轉地一把祭出最後一顆轟雲珠,直接砸向池桑落的方向……
不知是惡人自有好運還是什麼,她無意識之下激射出的轟雲珠竟直接和池桑落揮射而來的圓珠碰撞在一起,轟然一爆!
中招的竟然是那只破喉鳥,沖天的慘叫哀鳴聲下,片刻之間,便化為灰飛,在熱浪翻滾下湮沒不見……
何茜福至心靈,看著面前被熱浪慢慢掩蓋了與池桑落對視的視野,頓時轉頭就跑,可她這一跑,卻明確地給了池桑落一個信息,她沒有轟雲珠了!
「啊!」
幕然看到眼前的幻影,何茜心中大寒,雙手揮打間幾招便被一把扼住脖頸,一股銳利的靈氣彷彿刀鋒一般擱在她的頸脖之前,稍一動彈,就會割破她的咽喉,她不敢置信!
何茜美目大睜,原本清秀的小臉瞬時變得驚恐而猙獰,面前是池桑落慢慢顯現的精緻的容顏,卻冷得沒有一絲溫。
「求……求求求求你……別殺我……千萬別殺……」
桑落無動於衷地看著她,「河超水與你做了交易?」
「什麼?」何茜心一顫,「我不知……啊……」
「我可不是什麼好人,要死很容易,但你針對了我這麼久,我也不介意在死前給你一番痛苦嘗嘗,」桑落勒緊了她的咽喉,「你最好給我好好說話!」
「是……是!」何茜面色痛苦,啞得快要說不出話來。
「你手上的那是什麼珠?」
「啊——轟……轟雲珠……」
「威力有多大?」
「相……相當入靈中期……修士的全力一擊……呼……」池桑落在她說話時手勁微微放鬆,讓她勉強鬆了口氣。
「給了你顆?」
「啊?是……是。」何茜有些心虛。
桑落一笑,「看來是不止顆了。」
那個女人能隨便給一個女修這麼多轟雲珠,身家看來是不菲。
池桑落右手一緊,呲地一下卻突然放開,摀住承受劇痛的大腦,而面前的何茜,卻比不上她的神識,兩眼一翻,腦中轟地一聲,神識瞬間崩塌,竟頃刻間便刺激成了癡呆。
遠處,是尖利之的鳴叫聲。
驟然而起,拔高沖天,彷彿聲音中都帶著針尖般的銳利,輕易便能刺破人的神識!
桑落的神識雖強,但卻更因為養神堂濁音淬煉精神之久,幕然的刺激之後,疼痛感反而降了些許,不再那麼難以忍受,她神色不解,卻看了眼面前的何茜還欲動手,砰地一聲紅色飛盤激射而上,她身一轉立刻躍開,空中卻傳來一個冷清的男聲音。
「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別人都這樣了還不放過!」
桑落根本不理他,還欲解決了何茜之事趕緊離開,這望山之中或許有什麼變故,不是她能抗衡的,這般想,轟地一聲爆炸聲響起,在那穿耳濁音之下,何茜的頭顱竟然瞬時爆裂,在她面前腦漿噴湧!
桑落退後一步,心中一凜下亦是神識一顫,精神開始隱隱有些不穩,如今來望山真正的目的已了,她也不欲多呆,話不多說便轉身奔躍,那空中的男見此,卻幕然一把抓住她,「階的骨音獸,你以為跑得掉麼!」
說罷便將她一提,御器快速飛離。
桑落這才感知到對方是入靈中期的師兄。
「多謝。」忍住頭部劇痛說出這話,難受之下,桑落的面容冷得可怕。
男看了她一眼。
「謝不用說,那怪物也是我引來的,救你也不算什麼,只是沒想到那黑斑狸狐竟然身旁有這麼強大的幫手……不過你的精神力竟然這麼強,不過入靈初期修為,居然忍受得下,即便是我也……」
「師兄請不要再說話了。」
桑落大腦疼痛不已,簡直忍受不了任何聲音,跟著這男雖然速快了許多,但那骨音獸卻也窮追不捨,且似乎愈加發狂,距離雖遠了濁音卻更高,她甚至能感受到,大腦在漸漸撕裂。
「不好!」男叫了一聲,看著面前女慢慢蜷縮的楚楚之態,一時心腸一軟,便取出一顆伽羅色藥丸,塞於桑落口中,「快服下!」
桑落腦不轉,被他強硬塞下藥丸,藥力入體,方
漸漸感受到一個清明之力慢慢擴散,彷彿癒合傷口的藥膏,在慢慢縫合已然失控的神識,這片刻,才好受了些。
這是凝神丹!
雖然不能完全控制住骨音帶來的震盪,但也勉強有些用處。
「謝謝。」
才方觸及的女柔軟的唇瓣,男幕然一個收手,臉不禁一紅,聽聞此聲只覺嬌嬌軟軟,不禁微微側開眼眸,尷尬道:「不謝。」
桑落哪裡理他,眼見陣法縫隙在漸漸臨近,本欲縱身一跳,卻被男陡然抓住,「等等,那邊還有同門!」
他指的,是剛剛運用秘寶擊傷破喉鳥的溫天衡,此刻若再加上那階骨音獸,此人絕對無法逃身。
桑落根本不想理會,「不用管他。」
話方出口,男卻臉色驟然一冷,「沒想到師妹竟然這般心腸冷漠!同門危難豈可不顧?若是我也不顧,那你剛才說不定也難逃一……」
最後一個「死」字沒有說出口,男頓了頓,桑落卻只道:「師兄也說那骨音獸是你引來的,」見那男又欲再糾結什麼,桑落懶得與他糾纏,「既如此師兄前去救人便好,多我一個反而累贅,我貪生怕死,先走一步了。」
說完她一把拂開男的手,縱身一躍下飛快朝那白霧而去,看著那遠去的藍色身影,男卻失望之,不禁喃喃自語,「果然又是一個……」
末地話已然聽不清晰,再不多想,他便即刻轉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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