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天衡一笑,「過會兒就會好些的。」
「性大家也都安然無恙。」周婉調理好之後,便站了起身,朝溫天衡走來。
「兩位道友都無礙吧?」
周婉一笑,搖了搖頭,經此一事後她也算是瞭解到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能力,要想順利走完這一趟,還是要借助大家的力量。
「此地不宜久留,我感應到從此處東南方向一里外就有一股渾雜的氣息,隱隱覺得不安,我們還是快些行動吧。」桑落提議道。
溫天衡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那道友以為我們應該從何處出發?」
這是在問詢她的意見麼?
桑落一笑,「溫道友過謙了,此事既是溫道友發起,理應聽此溫道友的提議,剛才之事我也不過僅是多看了兩本書籍而已,其餘事上卻是無能為力的。」
雖說方纔之事她也算幫了這些人,但別人卻不一定這麼想,與其讓他人忌諱在心,不如弱化一下自身實力,一來保全,二來也可減免不必要的針對,此次行動她既是另有目的,是非,還是盡量遠離的好。
聽聞桑落此言,溫天衡倒也覺得有理,心裡也舒坦了一些,聞言自是一笑,「池道友才是真真過謙了,不過既然道友這麼說,那在下也就不推脫了……」他看了看四下,神識試探了一番,指朝一處方向道,「南處我感應到一些靈獸氣息,不多不少的樣,不如就這個方向吧?」
這個方向也是桑落心中覺得最好的選擇,聞言點了點頭,其他二人神識弱些,也都沒有什麼異議。
許是經歷了剛才之事,何茜自動和溫天衡走在一起,而周婉此女或覺得和桑落一起有些尷尬,走到了何茜身旁,如此一來,反而那人走在一起,將桑落單獨孤立了。
不過對此,桑落卻不以為意,人的行為源於性格,所以也並不奇怪。
她現在除了靈獸之事,只想解決一件事情。
不過,看著走在兩人中間的何茜,桑落轉開了餘光,看來還得有個契機才行啊……
她腳步一頓。
這股氣息,是……
溫天衡旋即也感應到了,「這是……」
一個黑影破土而出!
旋即,一個灰色身影直接衝了上去。
其餘人還未出手,便看見那灰影追逐那黑影,倏然遠馳而去,直至視野之處看不到動靜。
周婉不由擰眉,「那是什麼東西?」
何茜聞言,搖了搖頭,「速快,根本沒看清楚。」
是烏胎蛇。
雖然只是一剎那,但桑落很快就捕捉到了。
烏胎蛇,一階靈獸,蛇皮堅硬無比,防禦驚人,攻擊能力相對較弱,但能吐血絲,以汲獵物鮮血,渾身上下最大的寶物是那蛇腹之胎,全身精華也俱濃聚於此,其胎能煉製十幾種丹藥,是促進修為、強化防禦力的大補之物。
相比之下,那蛇皮雖然也能用以煉器,但因為只是一階靈獸的緣故,效用也只能算差強人意。
便在此時,那遠處的黑影又再一次湧來,周婉、何茜都做好了準備,可桑落卻明顯感覺到對方有些狼狽,目光冷厲地似乎在尋找什麼?
突然!那烏胎蛇忽然竄朝草叢一處,黑色身影一起一伏,不知在尋覓什麼。
「烏胎蛇!」周婉欣喜一叫,旋即蓮步而上,可她還未觸及到那烏胎蛇,溫天衡卻幕然出現在後,手中寒光一閃,一道銀弧劃下那黑色軀體!
嚓地一聲撞擊!
細細碎碎的銀光伴隨著稀稀落落的血肉碎末,驟然飛濺而出!
桑落不由黛眉一挑,憑烏胎蛇的防禦力豈會如此不濟?
她自然不知道在溫天衡追獵那烏胎蛇之時暗中下了毒,那烏胎蛇慌忙之下為了保胎,便只好折返尋覓解毒草藥,只是在尋覓草藥之時遇到了意外。
聽聞不再有什麼動靜了,桑落和何茜都有些好奇,才方走過去卻只見溫天衡正匆忙收著什麼,臉色一派欣喜之色,而相比之下,周婉此女的眸光卻有些冷。
見到是池桑落和何茜,溫天衡不由一笑,「不好意思了,既是之前說過的,這烏胎蛇既是在下所捕獲,在下也不客氣了。」
「確實是不客氣,」周婉冷笑,「才方此蛇一出現,溫道友就立刻追了上去,根本不給我等時間,這般舉動,還真難免讓人不作他想。」
溫天衡得了便宜,聞言也不惱,那何茜卻反而嗤笑,「是什麼就是什麼,這蛇既然被溫道友捕獲,歸他所有也沒什麼不可,周道友下次警醒些不就行了?」
此言一出,那周婉和溫天衡都為驚訝,何茜這麼維護自己,溫天衡自己都覺得詫異。
「你……很好!」這兩人一個鼻孔出氣,她也不說什麼了!周婉暗恨,直接走了出去。
溫天衡眼睛一亮,嘴角不由一笑,若有一個同盟,自己在這團體裡面也更就有了更多的把握,接下來做事也就更有底氣。
「多謝何道友仗義執言,不過的確是在下考慮不周,不管怎麼樣,在這望山之中,還是要大家齊心協力的。」溫天衡說著,又看了桑落一眼,似乎還想知道她的態,不過後者卻是神色莫名地盯著一樣東西,根本沒理會到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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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何茜聞言卻是一笑,「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走吧。」
溫天衡點了點頭,招呼了池桑落一聲,跟著走開。
而一直沉默的池桑落,卻盯著血色之處的一株紫紅色奇花,陷入了沉思,輕輕抬了抬此花的鋸齒形花瓣,微微一捻,是烏胎蛇的蛇皮?
竟然能割破如此堅硬的烏胎蛇蛇皮!桑落眼眸一動。
見身後的人沒有跟上來,溫天衡疑惑轉過了頭,「池道友怎麼不走?」
「啊……」
無意中手被割破,滲出一滴鮮血。
「池道友?」溫天衡停下腳步,狐疑著。
桑落一笑,「不慎被割傷了手,我馬上就來。」
溫天衡見確實如此,輕點了一下頭,轉而走開。
何茜輕哼了一聲。
見前面的人沒有懷疑,桑落又持續觀察了一下滲出的血液,不麻不疼,也沒有其他的異樣,看來此花無毒。
她想了想,趁著前面的人未注意,隨手摘下此花,一經摘下,那花卻呈現出即將枯萎之態,乍見到此,桑落卻不憂反喜,將之收入了體內靈囊之中。
越是嬌貴的花,越是珍惜,此花雖然不知究竟是何來歷,但必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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