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通靈詭事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得立即動身 文 / 山鳥山花主

    我將心中疑惑告知小娘們,他卻說我是有所不知,叫花子說是為了不忍見老秦家沒了侍通術這個命根子,才給的人皮卷。其實不過就是他給自己,找的一個台階下罷了。

    他和老秦家非親非故的,這忙幫了也得師出有名不是。畢竟是從他密宗門中一位祖師爺的身上扒下來的背皮,他得給自己的所作所為,找個冠冕堂皇的說法。

    叫花子自知自己現在處於什麼樣的狀態,他需要一個在陽間的代理人,來為他操辦陽間之事跑腿。所以他又是給我們人皮卷,又是故意洩露侍通術的施術流程,就是為了讓我們可以盡快掌握侍通術,然後好成為他在陽間的幫手。只有這樣,在遭遇那些鬼主的時候,我們才可以有辦法對付它們,否則自身難保,又如何去幫他。

    「你的意思是叫花子想讓我們用侍通術通靈他?能通靈他就能有辦法對付那些鬼主了?」我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但心裡仍然有很多矛盾和問題沒有解決。

    首先就是叫花子現在到底是以什麼樣的狀態存在著,司徒武侍說他連鬼都不是了,這他媽還能被人用什麼通靈術去通靈嗎?

    「不是通靈他。」小娘們咬著嘴唇,似乎對於接下來的話,他自己也沒有多少把握,覺得是對還是錯的。「我覺得他是想把司徒武侍留給你,成為你的鬼侍……」

    「等等!」我打斷小娘們,「你這話說的我有些迷糊,侍通術是洩露給你看的,我一個外行,哪裡能看出來什麼門道,這個叫花子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你現在說他是想讓我來繼承司徒武侍,我他媽的拿什麼繼承,我連個最基本的鬼臉印都打不出來,就是想我也沒那本事啊!」

    繼承司徒武侍,這個我早就想過了,老秦家的鬼侍既然可以繼承,那我們密宗的鬼侍自然也可以代代承襲。司徒武侍比那什麼馬修牛叉多了,要是得了它做自己的鬼侍,那我也算是對得起那密宗傳人的名頭了。

    可是這不明顯是癡人說夢麼,那侍通術何等玄妙,就算是叫花子現在站在我面前,手把手的教,我估計沒有一年半載的,我也學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侍通術可不是斷通術那種象形術,只調取自然界的力量便可,那是需要運氣才能施展的高階通靈術法。光光這運氣一項,就夠我從頭學起,練上好幾年才能有所作為了。

    「這……」小娘們欲言又止,好似有什麼特別為難的地方,「我是老秦家的嫡系傳人,這話我不能明說,你……你能懂吧?」

    我懂?我懂啥呀我?我大腦中飛快的想著,頓時一驚,心想難道他的意思是想學叫花子醉翁之意不在酒那招?

    「那也晚了!」我心中想通了,此事確實不能挑明,可是轉而又想起了司徒武侍現在已經去和那巫通師拚命去了。這不管你是什麼鬼,一旦魂心被打散了,它就不復存在了,我還怎麼收它為侍?

    「啥?」小娘們聽我如此一說,立即驚的一大跳,「你說司徒武侍要去和老族長同歸於盡?」

    「不是老族長。」我讓他稍安勿躁,先聽我把話說完。

    緊接著我便告訴他,說是我之前的推斷不完全正確。那大個背後操縱的巫通師確實是老族長不假,但那是因為有人利用了老族長的身子,以傀儡術製成了凌駕於大個活死人之上的一階活死人,才使得它違背常理,可以行使鬼行屍之術來操控大個這個二階活死人罷了。所以真正的巫通師,其實是另有其人,一個至今我們完全不知道是誰的陰險傢伙。

    小娘們聽完我說的,整個人都愣住了,眼神中茫然一片,好似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汪洋大海。他隨即起身在院子裡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忽然一個抬頭看向我,對我說現在得立即去秦家祖殿,不然就沒時間了。

    「什麼玩意兒沒時間了,你把話說清楚。」我發現他神情突然就緊張起來,頓覺氣氛有些不對,但蘇熙現在還在吊水,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真的安全嗎?

    「走,路上再跟你解釋。」小娘們說著就跑進了屋,先是打斷了正在堂屋嘮嗑的趙大夫和老秦,讓他們照顧好蘇熙,然後又一溜煙的鑽進了裡屋去看蘇熙了。

    我見此情景,便就沒進去了,只是客套的跟那趙大夫打了個招呼,說是這幾日真是麻煩他了。那趙大夫人一看,就跟老秦一樣,都是山裡的本分人,很老實也很熱情,還招呼我們要不就留在他家裡吃頓家常便飯。我心想把蘇熙留給他們照顧,應該是能讓人放心的,畢竟那巫通師現在有司徒武侍全力對付,想必也脫不了身來此加害蘇熙。

    只是山裡農村人家房子蓋的都不怎麼講究,那隔音效果確實是太差了,小娘們和蘇熙在裡屋的談話,我在外面聽了個一清二楚。當下心被揪了一把,隱隱有些作痛,等小娘們出來後,我先是沒聲張,跟他出了院門往山上行至沒了人煙的地方,我才一把拉住了他。

    「哎…哎…幹什麼呀!」小娘們正在往前埋頭趕路,突然被我從後面拉住了,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我扶住他,把手伸到他的後腦勺上摸了一把,然後將手遞到眼前一看,果然有淡淡的血漬印在手上。

    當時在屋子裡,他和蘇熙為了某事爭執,我在屋外聽了個明白。蘇熙讓小娘們把我喊進去,說是要跟我交代一番,屁股可以踹,這後腦勺可不能再拍了。而小娘們則口氣堅決的讓蘇熙別鬧,說是頭上的傷早就好了,被拍兩下也沒什麼。然後我便聽見蘇熙壓低著嗓門的一聲矯呼,說你看你看,又出血了,還說好了,這分明就還沒痊癒,又被那通貨給拍裂了傷口。

    「不行,你去把那通貨給我叫來,我得囑咐他兩句。你是他弟不假,可開玩笑也得看情況吧,你這傷口還沒痊癒,不能再讓他亂拍了。」蘇熙有些生氣的對小娘們說道。

    「行了,

    我知道了,一會出去我自己跟他說,眼下事情緊急,沒功夫耽誤了。」小娘們說完,也不等蘇熙反駁,直接伴著腳步身就鑽出了裡屋。

    雖然只是聽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但是裡面發生的情景,我也能在心中描繪的出來。想必是小娘們的後腦勺定是受了傷,傷口還沒痊癒,而我剛才在責怪他沒把蘇熙照顧好的時候,好像習慣性的又拍了他一記腦門。怪不得當時蘇熙臉上的擔憂之情那麼濃郁,合著是在擔心小娘們的傷口,我就說不過拍了一巴掌,她怎麼反應那麼強烈呢!

    當時三個人在裡屋,雖是大家都在掩蓋,但彼此心裡都不免有些不自在,所以蘇熙即使心裡替小娘們的傷情擔憂,一時猶豫間也沒跟我說出口。我估計後來聽小娘們說要跟我一起去辦事,害怕我路上再跟小娘們開玩笑,動不動就抬手拍他,所以就鐵了心要小娘們把我喊進去,對你將此事予以點明。

    我把印著血漬的手掌遞到小娘們跟前,問他這是怎麼回事,咋就做個火車,難道還把腦門給夾了不成?

    小娘們先是一愣,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而後拉著我便繼續趕路。說是這些都是小事,眼下還是趕緊去祖殿要緊,不然真的就來不及了。

    我大手一揮,將他又拽住,心想少他媽在這跟老子打馬虎眼。趕了一趟遠途,蘇熙生了病,你丫的腦門又受了傷,這還能叫小事嗎?

    「你們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這傷究竟是怎麼來的,我阿通的弟弟也有人敢欺負?」我嘴上說的硬,心裡其實已經悔青了腸子,心說這總愛拍他腦門的習慣,以後當真是要改一改了。

    眼下心裡疼的難受,可又不好在他面前說自己什麼,這從小到大的關係擺在那,我他媽跟他也僑情不起來不是。所以只求他給我個說法,也好讓我把這份自責,轉嫁到那個令他受了傷的人或者某個東西身上,也算是整個心裡安慰吧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