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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不該擅作主張 文 / 山鳥山花主

    蘇熙突然冒的這一句,弄的我頓時不知所措,這時再看,竟然發現她眼睛都睜開了。小娘們剛剛跨上蘇熙騎的那輛鳳凰牌自行車,還沒踩出去就又下來了,轉身便回來盯著蘇熙看。

    「你是誰?」小娘們一聲驚呼,瞬間眉頭抓的倒豎,神情異常緊張。

    我見他如此,頓時一愣,心想這一驚一乍的幹啥呢!蘇熙這時推開我,從我懷裡退了出去。那動作看上去有些僵硬,這可把我嚇壞了,那明顯是被附身了麼。我便立即對小娘們一頓齜牙咧嘴,心說你丫的還問是誰?這不明擺著麼!你招了魂,卻不給人家上,現在都跑來跟蘇熙玩了。

    「皮囊沒了,那鬼主無處安身,現已隨那巫通小兒去了。」蘇熙走近火坑,「你們現在去追,不是要逼那鬼主現身弄死你們?」

    蘇熙兩手背在身後,面朝火坑,像換了個人一般。

    我和小娘們一聽,兩個人一哆嗦,背後冷汗瞬流。我心想這哪是什麼孤魂野鬼,不正是司徒武侍那傢伙麼!怎麼不附身小娘們,卻跑蘇熙身上去了?不知道她現在還在昏迷,身子虛弱!

    我兩眼盯著蘇熙的後背,話說需要你的時候不出現,現在我們都完事了,你跑出來吆五喝六的放馬後炮。這不是典型的事後諸葛亮麼,我越想越來氣。

    「你來了,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小娘們上前一步問道。

    「我留下來就是為了牽制那鬼主,自然不能輕易現身讓它摸清我的路數。」蘇熙轉身回來面對著我們,「我現在強行遁入凝息,你自然感覺不到我。」

    小娘們還想問,我趕緊攔住他,心說你倆在這你一句我一言的,把蘇熙當成啥了?可司徒武侍估計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讓我不必為蘇熙的身子擔心,它現在和普通鬼物無異。並且蘇熙體內已有老秦家獨門錮魂術護心,以它現在的狀態,根本傷不了她分毫。

    繞是它如此說,我還是有些無法釋懷,問它為什麼不上小娘們,偏偏就要挑蘇熙?這話剛問出口,小娘們暴跳如雷,指著我鼻子破口就罵。說當真是白跟我後面混了十幾年,竟然有了娘們就把他這個小娘們忘得一乾二淨,罵完便跟我點出了其中的玄機。

    原來我和蘇熙體內的錮魂術,不管怎麼說都是嫁接過來的,和小娘們體內自身從無到有練就的不可同日而語。司徒武侍為了隱藏自己,讓那巫通師和鬼主摸不清它在哪,牽制其不敢以鬼力輕舉妄動。所以它強行遁入了凝息境,現在從鬼力上來講,也就算是個普通的鬼物。如果上了小娘們,在他體內強大錮魂術的抵禦下。別說動他的身子了,估計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

    司徒武侍這時候打斷我們,借用蘇熙的身子,指著身後冒著熊熊烈火的大火坑,指責我們真不該走此極端。說火化了大個這皮囊,等於逼著那巫通師和鬼主狗急跳牆。還訓斥我自作聰明,不遵叫花子的囑托,擅自改變周旋拖延時間的既定方針。其實對方的目標只是想要蘇熙的身子,只要強加防範不讓其得手,便可將其牽制在此消耗時間。

    那巫通師本不願走極端,一心只想用大個來對付我們搶走蘇熙而已。現在沒了皮囊,無法鬼行屍操控活死人為其所用,短時間裡又找不到趁手的屍源,這無異於逼他玉石俱焚!鬼主是他手裡的最後一張王牌,雖是忌憚會魚死網破而不肯輕易打出。可你要是把人家逼入了沒路可走的絕境,那情況可就沒法預估了。

    聽到這,我背後寒意頓起,感覺事情真的可能變得更加糟糕了。我只一心想著幹掉那巫通師的活死人,讓他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好一鼓作氣再幹掉他本體。

    我原本的計劃,是用蘇熙引出那巫通師,然後先燒掉他的活死人。再擒住他的本體,由小娘們施展儺通術制約鬼主,我再給予他最後致命一擊永絕後患。

    這本是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可我與小娘們現在才知道,那鬼主只是怕儺通術,並不是敵不過。所以即使小娘們通靈出大儺神,人家也可以用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損招,跟你魚死網破。到時候雖是兩敗俱傷,可那巫通師不過就是丟了兩枚棋子罷了,笑到最後的還得是人家。

    我當下一巴掌拍在腦門,後悔不已。叫花子讓我們留下陪那巫通師周旋,費這勁不就是因為他一時半會兒還對付不了那鬼主麼。連師父都對付不了的情況,我這個連皮毛都沒學到的半吊子徒弟,卻在這做起了妄圖逆天的美夢。

    可我此時心有不解,這司徒武侍雖然一直都在我們身邊,可它不清楚我的計劃。因為這不是我一開始謀劃的,而是正好撞上蘇熙被擄,來得將計就計。所以它沒能及時洞悉我的意圖,也在情理之中。不然也不會到了這般田地,見我們要去追那巫通師送死,才現身出來阻止。

    可你叫花子幹啥去了?你不是可以隨時掌握我的心境麼?為什麼明知我即將落錯棋子,卻袖手旁觀不聞不問?

    我將此疑問與司徒武侍道出,卻不想它語出驚人。說叫花子在離開之前,就已經把嫁過去的一魂還給我了。

    這讓我頓時唏噓不已,小娘們分明說嫁魂拜師,就算師父歸了天,嫁魂的關係也是依舊存在的!難道他叫花子如此信得過我,主動放棄了我質押給他的一魂?還是他有什麼難言之隱,是被逼無奈下的迫不得已?

    我當下隱隱有些不安,感覺這事和叫花子的突然離去,可能有莫大的關聯。便問司徒武侍,為何叫花子可以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如此反反覆覆?

    「你師父現在連鬼都不是了,嫁魂的關係是自動解除的。至於為何死死活活的玄機,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司徒武侍借用蘇熙的身子,走到小娘們跟前,「眼下你們已經不能再留在此處了,還是出去避避吧!不過在走之前,把你的儺通術亮出來給我看看。」

    這話它是對小娘們說的,可小娘們一聽就楞住了,估計是不明白司徒武侍的用意,所以心存疑慮。他轉而看向我求助,那意思分明是要我給他拿個主意。我想了想,司徒武侍再厲害,終究只是一介鬼侍罷了,還能學去你的術法不成。拿定了主意,我便要小娘們就地施術,通靈大儺神。可這時司徒武侍又放話了,讓小娘們只展其表,不運氣,不吟唱口訣。

    小娘們一聽,應了聲好,便開始跳起了儺舞。我心想大儺神連那鬼主都怕,就更不要說司徒武侍了。它其實不是讓小娘們真的去通靈大儺神,只是想看看儺通術的施術過程而已。這難道是叫花子指使它這麼做的?那傢伙心眼一向小的緊,洩露了侍通術給小娘們,這會兒功夫又讓自己的鬼侍過來討一個儺通術回去做補償?

    我心中還在想著司徒武侍剛才說的話,什麼叫連鬼都不是了,這世上人死為鬼,連鬼都不是了,那是個啥?已經灰飛煙滅,被打出六道輪迴之外去了?這也沒聽說過有這麼個說法不是!

    我一邊想著,一邊和蘇熙站在一塊,看著跳大神的小娘們,就像在觀摩一出街頭戲法。只見他一會停下來,霹靂巴拉的一連打出好幾道手印,一會又跳幾步,然後再結印。我這頓時看的汗顏,心想離家那會兒,小娘們連招魂通都還沒有練成,沒想才幾年光景,術法修為竟練得如此嫻熟。

    也難怪小娘們總說儺通術複雜,我這眼瞅著都快跟不上他的節湊了,步法身形外加手上的結印,整個一眼花繚亂。除非提前有所準備,否則這儺通術,確實很難在遇到強大鬼物襲擊時施展出來禦敵。這話說的那叫一點不假,眼瞅著三分鐘都過去了,這儺通術明顯比那瘟通術還要複雜難為。如果當真碰上鬼物突襲,等你通靈出大儺神來,黃花菜都涼了,弄不好就是用來嚇唬你自己亡魂的。

    因為只是展示施術的過程,並不用吟唱靈語口訣,最後在大約過去五分鐘後,小娘們終於停了下來。司徒武侍這時藉著蘇熙的身子,來回踱了兩步,便轉而告訴小娘們,說這個時間太長了,必須壓縮到一分鐘以內。

    這著實把我和小娘們弄的一陣木訥,合著人家哪裡是要學你的術法,那是來給你做指點的。可小娘們不屑的輕佻眉頭,那樣子就跟司徒武侍在大言不慚一般。說這儺通術乃老族長密傳給他,就算是年輕時候的老族長,施展起來也至少需要四分鐘。壓縮到一分鐘以內,有本事你來露一手給他看看。

    蘇熙這時一抬手,說附身就是附身,哪裡能夠快速動彈的了活人的身子。說完便手下慢悠悠的結出一道手印,讓小娘們睜大眼睛看仔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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