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子堯粗重的喘息聲，一點點的，散落在慕陰的脖頸，慕陰白嫩的肌膚，不由得，多了幾點女兒害羞的紅。
「子堯哥哥，您這是？」慕陰索性閉上眼睛，雖說平時的慕陰，大膽的要緊，可是，此刻，還是羞得將臉，轉向了一邊，聲音低低如紋絲，「您，這是？」
「啊？那個？那個？」玄子堯也紅著臉，臉上一副不好意思的爬起來，「那個，那個……。」
——
時間，像一個無形的網，網住了內室，兩個人的尷尬，慕陰將頭埋在被子裡，假寐，玄子堯，坐在一邊，無聲。
然而，精明如他們倆，誰都知道，這樣不尷不尬的逃避，事情是不會解決的，所以，一直到幽暗的燈光，在內室裡點亮，暗衛將飯菜從內閣地遞進來，玄子堯終於打破尷尬。
「那個，……。」玄子堯還是以這兩個字，開始了他們，再第一次的談話。
「子堯哥哥，你，我……。」慕陰也支支吾吾著，漲紅了臉，「我，你。」
「我知道，你們那裡，有這個風俗。」玄子堯點頭，「有了肌膚之親就應該娶你為妻。」
「原來，你知道啊？」慕陰的眼裡，一絲小羞怯流露著，「這麼說？你。」
「我也知道，如果男子不願意娶那個女子，女子須殺了這個負心漢。所以，慕陰，我不怕死，等我將夕兒的毒解掉，我的命，就是你的。」玄子堯一臉抱歉，臉上，卻帶著幾分豁然。
「你死都不願意娶我？」慕陰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整個人，瞬間被抽離，那一刻，一片空白，她沒了思考的能力。
半晌。
慕陰收起眸心裡的痛苦，對上玄子堯，「為什麼連死都不願意愛我？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玄子堯，自從六年前，遇見你，從此，你便在我心裡，不由自主的，落地，生根。
那一年開始，你離開之後，別人都說，我像變了一個人，從此，喜靜的我，喜歡上了遊歷，這一切，只為尋找到你的足跡。
為什麼我這樣的追隨，只換來一句，「你殺了我？」
「真的，就那麼討厭我嗎？」慕陰吸了一口氣，「為什麼不能愛我？我努力了六年。」
「因為，我有喜歡的女孩兒。」玄子堯長歎一口氣，老天爺啊，為什麼你要在今天，狠狠地撕扯我的傷口。
「你喜歡過別的女人？玄子堯，你瞧不起我？」慕陰搖搖頭，一臉冷笑，「玄子堯，我不似其他的女人，就算我的愛，我的喜歡，再廉價，再卑微，我也不會纏著你，所以，你沒必要騙我。」
「我知道你的態度了。」慕陰長歎一口氣，轉身，退到一邊的牆角，她跟著玄子堯東奔西走的，六年了，從來沒見過，他身邊有別的女子，她偶爾會離開玄子堯，回一次朔漠，但是，也會偷偷地打探他的行蹤，就算他再怎麼不喜歡自己，也沒必要騙她嘛。
「我真沒騙你。」看見慕陰心情有些低落的遠離了自己，玄子堯自顧自的盯著一點，喃喃的說著。
「我欠那個女孩兒，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