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初柔重重的點頭。
「你真的還要取我的性命？」玄子凌眼裡一絲悲傷掠過，轉而是滿眼的寵溺。
「怎麼？難道你只是嘴上說說嗎？」初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哎，天下的男人，都是嘴上一套，心裡一套啊。」
初柔話音落下，只見玄子凌起身，行動緩慢的像一隻蝸牛，一寸一寸的移動到窗前，拿起立在旁邊的劍，又一步步移回來。
「我說，」初柔一臉疑惑，沒好氣的問，「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我沒想走。」玄子凌將劍遞給初柔，「小柔，下一輩子，我們單純的相濡以沫。」
「相濡以沫你妹啊。」初柔心裡一個測漏，一股暖流湧上心頭，「玄子凌，我問你個問題。」
「知無不言。」
「你知道大學是什麼嗎？」初柔小心翼翼的說完，目不轉睛的盯著玄子凌，生怕錯過他的一絲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她清晰的知道，她做的夢，不是夢，而是現實。
「這算個什麼問題？」屏住呼吸的玄子凌輕鬆的笑笑，他以為她會質問自己，關於自己圖謀大月氏的事情，沒想到會這麼輕鬆，「古語有四子書，而這《大學》，即是四子書之一。」
「你真的？不知道大學是什麼？」
「難道，大學，還有其他意思不成？」玄子凌嘴角抿起一絲笑意，一臉探究。
「沒有了，你想不起，就算了。」初柔輕輕的躺下，闔上眼眸。
——
「子陵，子陵……。」身子再次進入混沌之中，開始垂直墜落，無止盡的墜落，「不，不要，子陵，子陵，不要。」
「小柔，不怕，有我呢。」玄子凌降落的速度更快，但是，身子，卻極力的抗拒時空的拉力，另一隻手，卻死死的抓著初柔，「放心，我不會放開你的，哪怕我死。」
「不要，子凌哥哥，不要。」初柔話音還沒落下，玄子凌的身子，被隧道的時空極度擠壓，撕扯個粉碎，在面前，消失不見。
「子陵哥哥，我一定要找到你，一定要。」伸開雙手，使勁渾身力氣，讓自己駐足在玄子凌剛剛消失的地方，一聲痛徹心肺的喊叫，心肺就像充了氣一樣，整個身子，在隧道裡，消散不見。
「媽咪，媽咪。」一個稚嫩的聲音細細的傳來，一雙光滑柔軟的小手，在溫柔的擦拭著初柔眼角的淚，「你又做不好的夢了？」
「夕兒。」被一陣推搡叫醒，「初柔睜開眼睛，「夕兒，來，讓媽咪抱抱。」
一點一點的將他揉進懷裡，初柔親親的吻著小奶包的額頭，「夕兒，媽咪對不起你。」
「媽咪，夕兒還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呢。」小奶包低低的啜泣著，「媽咪，我討厭你。」
「夕兒。」小奶包的話，一字一句的紮在初柔身上，疼在心裡。
「媽咪，我騙你的。」懷裡的孩子眨巴眨巴眼睛，抬起頭，用小肉手擦了擦眼淚，「一開始，我還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
「可是，可是，夕兒知道，媽咪是不會不要夕兒的，哪怕夕兒吃的再胖，媽咪也不會嫌棄夕兒的。」
「所以，所以，」夕兒一發不可收拾，將這些天的擔驚受怕和委屈，全都大聲的哭出來，「所以，夕兒抓了你的，你的師傅。」
「那個壞蛋說，他，他以食人花為引子，在救治您的時候，模糊了媽咪的記憶，強化了對爹爹的仇恨。」
「媽咪，你要心疼我。」小奶包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擦著，像個小淚人，「嗚嗚，媽咪，我也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