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從石屋出來,玄子凌撇了眼初柔,保持高冷的說。
「滾吧,我一會兒會自己回去。」初柔沒好氣的強著她,看著他消失。
一點一點的移動,每一步,好似有千斤重。
「小柔,你真的,準備這樣做麼?」慕陽眼簾微垂,遮住眸裡的受傷,明知沒有答案,卻垂死掙扎著問著。
「你覺得呢?」初柔反問,答案不言而喻。
「或許,我們可以有其他法子的。」慕陽溫潤的眸子裡,帶著一絲淡的看不清的期盼與懇求。
「慕陽,夕兒不能再等,我也不想再去等。」看著眼前的男子顯露出來的悲傷和脆弱,初柔面上淡如春山。
「慕陽,我喜歡上玄子凌了。」初柔抿嘴,臉上淺淺的弧線劃過,「六年前,我因為被暗殺離開玄子凌,記憶被清洗,卻沒有忘記他的喜好,他喜歡看夕陽,我就為孩子取名叫夕兒。」
「慕陽,你還記得嗎?我每次吃飯都會點兩個我不喜歡的菜,那是玄子凌愛吃的。」
「所以,玄子凌一直在我的心裡,從未離開。」初柔對上慕陽的眸子,直白勇敢。
「不要再說了!」慕陽眸孔倏的大睜,「你知不知道這樣對我有多殘忍?」一向溫爾,翩翩風度的公子哥,瞬間發狂,沒了風度,更沒了溫度。
「慕陽,你不要在自作多情,我們就此別過,從此,各不相干。」初柔嘴角一絲譏誚飄過,抱拳,轉身,「願我們以後,再也不見。」
「不是這樣的,小柔,不是。」看著初柔要離開,慕陽踉蹌著,從後面環住初柔,「你說的是假的,不然,在石屋裡,你怎麼會想到問醫谷子,同母異父的孩子能不能行?」
**!手不停的扳著環住自己的雙手,初柔心裡一個漏拍,下意識的反應,真的好噁心。
「慕陽,那是我逗玄子凌呢,玄子凌喜歡看玄子凌吃醋。」初柔的聲音涼涼的傳來,慕陽身子一震,手,漸漸的鬆開。
「小柔,祝你幸福。」溫潤的氣息帶著一絲沙啞,在寒冷的冬天,蕩漾出濃濃的傷痛,整個凌冽變得傷感。
溫暖的氣息自脖頸而來,直抵心口,暖暖的,酸酸的,她想哭卻不能哭,「我會幸福的,再見。」毫不留戀,初柔大步流星向前走,臉上濕答答的,卻任由其流著,不管不顧。
六年……
一個人,有多少六年,可以傾盡所有為對方付出,但這一切,慕陽做到了。
初柔心酸酸的,漲漲的,滿滿的痛窒息的她要發瘋,慕陽給她的這份情,太深,太重,她今生今世都償不起。
既然還不了,又何必留下太多念想,苦苦癡纏,上一次橋上的回頭,就是一個錯誤。
感受著冷冷的風,吹過早已冰涼的淚,初柔冷的一陣戰慄,腳下,卻迅速不停。
上天,慕陽的苦痛,全部讓我承擔吧,拜託你饒過這個好男兒吧。初柔抬頭,雙手合十,無比虔誠。
——
另一邊,竹林隱處。
「哥哥,這樣對嫂子,是不是有點過了呢?」醫谷子摘下面上白蒼蒼的老頭面皮,露出一張俊逸的臉,看著面前的男子。
「只是斬斷了不該有的纏繞。」玄子凌臉色冷凝,玄青如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