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玄子凌,」初柔輕聲走到玄子凌面前,小心翼翼的問道,「對不起啊,還,痛嗎?」
「滾——!」玄子凌吃痛的打掉初柔揚在空中的手,瞅了初柔一眼。
「爹爹媽咪,你們怎麼不點燈啊,好黑的。」小奶包飛快的跑進來,大聲嚷嚷著,打破了兩人的尷尬,小奶包搖頭示意,門外的兩個宮女迅速領命。
聽說有人要害媽咪,小奶包飛速的趕過來,侍衛告訴自己,爹爹玄子凌在屋裡,他就放心了。一個媽咪,再加一個爹爹如果連一個小毛賊都打不過,那也太弱了些。
瞬間,屋內燈火通明。
「爹爹,你好像生媽咪氣了呢?」小奶包故意點破。
「沒有。」玄子凌狡辯,「我還有事,今晚,你睡在這裡陪你媽咪,我先走了。」玄子凌瀟灑的說著,裝模作樣的走出屋子,走過小奶包身邊時,不忘記使眼色。
「好的,爹爹,我會照顧好媽咪的,你放心好了。」小奶包裝作沒看見,笑容搖曳成一朵花,整個房間瞬間因為他臉上的明媚,變得亮堂,爹爹,你想讓我留你,我偏不呢。
「真是媽咪的好孩子,來,夕兒,麼麼一個。」初柔將左臉遞給小奶包,一個巨大響亮的「mua」響在房間裡,溫馨美好。
「這熊孩子,看我日後不收拾你。」站在門外的玄子凌欲哭無淚,他怎麼會有這樣的胳膊肘往外拐的兒子,不過想到,夕兒拐的是初柔,他氣也就消了。
也罷,他還有正事要處理呢,看著沉沉夜色,玄子凌眸光緊擰,面色黑沉。
死牢裡。
「他死了?」看著躺在地上,肌肉緊鎖,瞳孔縮小、全身發緊,伸肌與屈肌極度收縮的高大個兒,玄子凌厭惡的瞥向他處,「他食了番木鱉?」
「是,殿下,他確是食了番木鱉,不過,是大量食用,所以,不管他得沒得手,都必須死。」
「嗯,他出逃的方向是哪裡?」玄子凌瞇眼。
「梅園。」宮玥舔了舔下唇,繼續道:「太子殿下,他還放出了暗號,暗殺成功。」
「我們要不要將計就計?」宮玥近身。
「不要,我不想拿她的任何事情打賭。」玄子凌定神,突然,他眉梢一抬,臉上露出一絲得意邪惡的笑,「派人去給我找一個人,叫慕陽,告訴他,醫谷子在我太子府。」
「殿下,要不要請三殿下回來?」宮玥徵詢著。
「不用,三弟自己會回來的。」玄子凌輕鬆的笑笑,「多派些人保護他們娘倆,有閃失我饒不了你。」
「是,太子殿下,保證不辱使命。」宮玥誓死捍言,心裡卻很輕鬆,太子殿下終於和初姑娘和好了,本來以為的一場持久的硝煙,沒想到,就這麼因為一場刺殺的意外,消散了。
福禍相依,還真是有道理呢,看似不好的事情,一轉眼,竟然福了,真好。宮玥嘴角淡淡揚起笑容,「那殿下,以前的計劃還要不要實行?」,他當然指的是刺殺大月氏公主的計劃,他希望玄子凌幸福。
「不用取消,年末正常舉行。」玄子凌臉色忽而深沉,不動聲色,那個蠢女人還沒有求我不要娶呢,不能取消,怎麼說,也得撐到最後,對,必須撐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