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墨向來不喜歡住在館驛,上次去千邑城的時候是,這次是依舊一樣。
禹城旱災,整座城池都遭受到了連累。朝廷雖說賑災,但是璟墨也不知道朝廷到底撥了多少擔糧食和多少兩銀子下來,反正這裡的情況還是很不理想。
璟墨在這裡已經待了兩天了,沒有讓任何人知道他是汴京來的璟南王,只是就這樣微服私訪在這裡兩天了,除了發現衙門也是一樣的貧寒之外就不再有什麼發現了。
夜晚,璟墨宿在一座宅院裡。
這宅院,可以說是撿來的。
雖說不問自取便是偷,但是,堂堂璟南王還是決定偷這麼一次了。要不連家像樣的客棧都找不到,他可不打算自報身份到館驛去。
夜晚,璟墨一人在房間裡,似乎在想著什麼。
忽然,外面有人敲門。
「進來。」
本以為只是北堂或者容聚的,但是,打開門的那一刻,鼻尖忽然問道的胭脂味,璟墨並知不是了,抬眸,果然,印入眼簾的是幾個妝容艷麗的女人。
他不動聲色,僅是挑了挑眉:「我這關門閉戶的,你們這是哪裡來的美人?」
「自然是從門口進來的了,爺,讓奴家來伺候您吧。」
璟墨忽然想起了他離開汴京的那一晚瓏玥說的話,她說他到了禹城就算是在春樓裡夜夜笙歌她都管不著,如今這情形不知是不是也跟她說的有些像。
他是沒上青樓,但是如今是青樓找上他了。
眼看著那些姑娘就要靠上來了,璟墨玉扇往前一伸,攔住了,唇角一勾:「爺有潔癖,不碰些來歷不明的女人。」
為首的女人笑了笑:「爺說笑了,奴家怎能算得上是來歷不明呢?奴家可是艷紅樓的姑娘。」
「就是啊,爺,如今說不要,可是只要被奴家伺候過一次之後,保準爺還想來第二次第三次。」
「是嗎?」他臉上依舊的笑容滿面,風流倜儻:「可惜,就算來歷明瞭,爺對女子可是挑剔得緊。」
「哦?爺喜歡什麼樣的?」
一群女人還是一樣的春風滿面,似乎認定了無論眼前這男人說出什麼樣的要求,也是能滿足的那樣。
「自然是美人。」他倒是也不客氣。
「在爺的眼中,奴家難道不美嗎?」說完,一群女人開始搔首弄姿。
璟墨站了起來,玉扇指著第一個女人:「雖是塗了滿臉粉,但是明顯膚色並不好,離美人更是又一段不小的距離。」他說著這話時想著的是皮膚細嫩像是嬰兒的瓏玥。
再看著眼前的這個,他的王妃可真是美得無絲毫的瑕疵。於是忍不住的,眸子裡有了嫌棄。
那女子微愣,隨機跺了跺腳,哭著跑了出去。
「爺,您也太不憐香惜玉了,瞧把咱們木蓮都弄哭了。」
他還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玉扇再次指著說話的女子:「牙齒不夠白,笑得不好看。」
這簡直是侮辱了,那女子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又一陣白的,變化得好不精彩。更加也沒有了要在他面前說什麼的意思,更別說挑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