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瓏玥起床時已經日照當空。
打開門看到太陽已經升得老高時一下子伸手敲了敲腦袋,都怪昨晚想太多了,所以今天才會起這麼遲。
璟墨正在院子裡,瓏玥一下子就看到了他,而後他似乎也發現了她的存在,轉身看向她。
兩人經過昨晚對自己的深度剖析,現在在見到昨晚自己臆想的對象時似乎都有些許的不自然。招呼都沒打,兩人默契到不行的幾乎同時轉身,一個往膳廳的方向走去,一個則是繼續在思考自己的人生。
瓏玥用膳過後,是容聚來找的她,告訴她到馬廄去,昨天閒散了一日,今天無論如何不能再什麼都不做,於是,即便他的傷還沒有痊癒,甚至連康復的情況也是甚微,但是還是決定要帶她去繼續練武。
瓏玥似乎忘記了他身上的傷,腦子裡或許是拒絕再多想關於他的事情,所以,容聚話帶到,瓏玥便往馬廄走了去。
璟墨和北堂在那裡,璟墨手上牽的正是瓏玥要騎的馬。
她走過去,感覺到一個怨憤的目光時,下意識的眼神就望了過去,果然,看到北堂滿臉不悅的瞪著她。只是她還真不明白自己不過剛起床而已,到底哪裡惹到她了?以至於即便璟墨在這裡也還是毫不掩飾對她的敵意。
沒理會北堂那在她看來完全莫名其妙的怒意,瓏玥走近璟墨。
兩人依舊是一句交談都沒有,他將韁繩遞給她,她接過之時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忽然就像觸電一樣的一下子甩開了自己的手,臉微微泛紅,如此純情的模樣與平日裡的她簡直就是大相逕庭。
璟墨看向她,微微挑眉,若有所思。
這麼大的反應,倒真是有趣了。
瓏玥當沒看到璟墨審視的目光,轉身就要上馬。
璟墨滿臉笑意的也隨即上馬。
北堂皺眉:「爺身上的傷根本就沒有康復,此時並不適宜做太過激烈的運動,包括騎馬。」
這會兒,瓏玥也終於想起來了這位爺身上還有傷,下意識的看向他,目光中有些許的擔憂,他的傷口是她檢查上藥包紮的,什麼樣的情況她最為清楚,而北堂說的確實是實話。
「沒事。」他說著已經騎馬離開了:「王妃,走吧。北堂就不用跟來了,留在這裡就好。」
「屬下跟著,若有什麼情況爺還可以有個幫手。」
「不必了。」
他的聲音很輕,但是答案很確定,北堂即便心裡再擔憂也只能留在這裡了。
瓏玥看了北堂一眼,也跟著騎馬離開。
北堂看著瓏玥的目光更是肆無忌憚的討厭,若不是她,爺不會受傷,若不是她,爺也不用即便受傷了還往外面跑。而她居然還這麼理所當然的騎馬跟上,而不是勸爺留下休息。這樣的女人無論是哪一個方面都配不上爺。
瓏玥感覺到身後炙熱的視線,回身,北堂看到她回身,只是視線裡的厭惡也依舊是完全的不掩飾,那麼明白的讓她看到。
瓏玥眉毛微挑,臉上似笑非笑沒有搭理北堂對她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