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北堂的話,瓏玥還沒有說什麼呢,容聚率先就變了臉色。
「北堂」
王妃始終是主子,是爺的人,所以即便現在爺昏迷不醒,王妃也不是他們能夠說什麼的。
若是別人,或許也就真的會因為北堂的話而顯得自責難過了,可是,現在在這裡的是瓏玥,不是別人。
她甩開被北堂抓著的手,看了一眼容聚:「將王爺送回去他房裡。」
「我們是爺的屬下,可不是你屬下。」
北堂明顯真的很看不慣瓏玥,她的話即便是為了璟墨也還是不願聽。
瓏玥的視線終於投向她,嘴角掛著微微笑意:「我叫的是容聚不是你,你不把我放在眼裡大可裝作聽不到,就好比我也同樣的當你不在這裡一樣。」
「你——」聽到她的話,北堂氣到不行,一下子卻找不到話來反駁。
本就是不善言辭的人,想要在口頭上贏過瓏玥又豈是這般容易的事。
容聚沉默著將璟墨扶起來往隔壁房間走去。
「對了,有什麼看不慣的就跟你主子說,我這個人從來不受一些莫名其妙的氣,我現在就算真的連累了誰,那個人也不可能是你,所以沒必要聽你在這裡說三道四,至於我有沒有資格做璟南王的王妃,那也是由皇上和王爺決定,你最好還是不要失了自己的分寸,我若是將你說的這些話告訴王爺,怕是出事的不會是我吧?」她說完無視北堂變化莫測的臉色就要往外面走去,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側過身子,眼角的餘光中似乎還帶著笑意:「你是喜歡王爺吧?我也不管你是嫉妒我嫁給了王爺還是真的覺得我配不上他,我也不拐彎抹角的告訴你,你還沒有資格管這些事,真有本事無論是你爬上王爺的床過後讓他負責還是把他親筆寫的休書拿到我面前,我都樂見其成。」
她的臉上一直掛著笑意,似乎帶著對她的嘲諷,可是聲音裡卻是清冷一片,這個樣子的她跟某個時候的璟墨是有著相似度的,也就因為這些相似度讓北堂整個人更加的惱羞成怒:「你以為你還能獨自霸佔爺多長時間?」
瓏玥沒將她的話當一回事,心裡也掛念著璟墨身上的傷,沒再答話,聳了聳肩,往外面走去。
瓏玥剛走出門口,一眼看到了跪在地上,低垂著頭的古嗔,身上血跡斑斑的模樣看著似乎已經沒有了生氣,瓏玥嚇得不輕,一下子跑了過去,手搭在他手腕脈搏,看樣子只是暈過去了而已。她站在起來,朝著屋裡面喊道:「容聚,古嗔傷得很嚴重,你出來將他扶進去,我去拿藥。」
她說完便一陣風似的往屋裡跑去,北堂還站在原地,就這樣看著她的動作。瓏玥不再耽擱,抱著床底下的木箱就往外面走去。
北堂看著那個背影,皺眉。滿地的屍體,可是水瓏玥臉上卻看不到任何害怕的神情,冷漠得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合而已經麻木了一樣。
可是,水瓏玥什麼時候有這樣大的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