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來,這所有的一切倒都怪他了?雍舜曬然一笑,往地上躺著的男孩走了過去,大庭廣眾之下開始給小男孩檢查他的病症。雖然眉宇輕輕攏起了,但是,讓那對夫婦上來將孩子抱走,並將其中的部分藥材和藥方都交到兩夫婦的手上之後,大家都明白孩子有救了,這件事也算是落幕了,接下來,該是這位上了擂台的姑娘下毒讓舜公子解了。
再次上來的是一位中年男人。
瓏玥還沒開始呢,下面哭聲連片。
「舜公子,求求您一定要治好我家相公,我們家一家老小就靠相公打獵為生,他若是活不了,那我這一家老小就也活不了了。」
雍舜聽著這哭嚎,皺眉:「想要求醫的就帶他離開,本公子可不是什麼活菩薩。」
下面的婦人馬上就停止了哭聲,旁人開始指指點點。
誰都知道,只要今日上了擂台讓成為了「道具」之後,那身上無論什麼病,舜公子從來沒有治不了的,也從來沒有不治的,但是,這前提是不能哭喊吵鬧,道德綁架。否則,就算送上去的人,他也能給你扔下來。
「舜公子,你該給他解毒了。」就在兩句交談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雍舜和底下那位婦人身上的時候,瓏玥已經給那位男子下毒了。
雍舜回頭看了一眼瓏玥,走了過去,開始查看被下毒者的狀況。
神醫稱號從來並非浪得虛名,不一會兒,雍舜便知曉了男子所中的是什麼毒,但是,抬頭看了一眼瓏玥,心下明白,這姑娘怕是有備而來是要拆台的。
瓏玥僅是笑著,站在一旁看著雍舜。
他肯定會知曉她下的什麼毒,但是,就算知曉了,她也肯定他解不了。
「人都說最毒婦人心,本公子顯然還及不上你。」他說完站了起來:「解藥拿出來吧。」
她下的毒並不難解,苦就苦在成分太過刁鑽,可是擂台規定是不能在途中離開這裡的,而他如今根本不可能拿出那麼多種對應的藥材來解毒。
只是,知曉真相的只有他們兩個人,舜公子這句話簡直就像是平地驚雷,讓眾人霎時間分不清這是夢境抑或現實了。眼前的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姑娘,怎麼會讓舜公子為難了呢?
可是,再不願接受,這也是事實,瓏玥看向雍舜:「舜公子是自認解不開我下的毒了?」
「本公子這一下子確實是解不開。」
她點頭,轉動著的眸子有著流光溢彩的笑意。走到男人身旁,再次拿出一個瓶子,扶起男人的頭,讓男人喝下瓶子裡的解藥。
雍舜更加肯定了這姑娘今日是有備而來了,這解藥都是早配製好了的,擺明了也肯定他不可能能夠在這期間解毒成功。
沒過多久,本是因為中毒而臉色發黑的男人便恢復了臉色醒了過來,與此同時,哀號聲也傳了過來。
「公子,該你給這位大哥救治了。」
他知,她指的是他承諾的事,但是,現如今他卻改變了想法。
「本公子連姑娘的毒都解不了,這救治之事,還是姑娘來吧。」
「公子是打算食言?」
「姑娘動手吧。」
她再次靠近那位男子,音量不高卻是能讓人清楚聽見:「神醫?依我看,不過是位庸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