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瓏玥!你居然給本王下瀉藥!」英俊優的王爺咬牙切齒的變了臉。畢竟是別的什麼嚴重的藥也就算了,瀉藥太過不太過小兒科卻又讓人儀態盡失。
「瀉藥?」她挑眉,本來半瞇著的眸子睜開來:「王爺,那麼沒有技術含量的東西本郡主向來不屑用,良心忠告,您可別讓太醫開止瀉的藥來吃,否則,怕是要一整天都待在茅廁了。」
不過一句話的功夫,王爺臉色又再次變了,來不及回話就轉身往外面飛奔而去。
水瓏玥打了個呵欠,起身,坐到書桌那邊,攤開筆紙,磨墨,拿起筆開始在潔白的紙張上寫些什麼東西。
璟墨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那紙張上的字跡都已經完全幹掉了。她站起,將那紙張折疊了起來。
璟墨冷下臉看著她,因為連連蹲茅廁讓他看起來臉色略微發白。
「王爺,夜深了,王爺應該還有力氣回璟南王府吧?本郡主就不送了,您出去記得關上門。」她笑瞇著眸子揮了揮手,完全不介意這男人還站在自己閨房便往床邊走了去。
璟墨看著那果然打算和衣就寢的女子,緩下了臉色:「本王做你這一次的信使,解藥拿來。」
她已經躺在了床上,側過身子,睜著眸子看著他:「王爺可覺得勉強?」
「本王與郡主遠無冤,近無仇的,只是當一回信使,怎會覺得勉強呢。」大丈夫能屈能伸,王爺若要報仇,機會總不會少的。
她很是認真的瞧了璟墨一眼,估摸著情勢,隨後起身走到璟墨面前,將方纔寫好的信札遞給璟墨:「本郡主相信王爺的為人,不會在解了毒之後就翻臉不認賬的是吧?」
「本王豈是此等小人。」璟墨接過瓏玥的信件,神色還是依舊蒼白,整個人卻氣場不減。
她點頭,折身往另一邊走去,拿起茶杯倒了杯水,連帶著那個茶壺拿了過來,將手中的裝著茶水的杯子遞給璟墨。
「解藥?」他蹙眉,心裡卻有種感覺,若瓏玥真這麼故弄玄虛的話…
瓏玥聳肩:「不過是一般的茶水罷了,王爺還是先喝了之後再說吧。」
他接過,仰頭喝下,她再倒一杯。兩人都不說話,璟墨沉默著一連喝了三杯茶水。
「王爺再次蹲一次茅廁,這毒便解了。」瓏玥將茶壺茶杯拿回去放好,話裡掩不住笑意的開口說道。
璟墨這次是真黑臉了,很好,弄得如此玄乎,結果解毒的竟然就是區區的一杯茶水!
他還未離開,她卻是完全的不介意,打了個呵欠,放好了那茶壺便往床上走去了。
璟墨眼睜睜的看著她旁若無人的那樣躺到了床上,翹著腿,雙手墊在腦袋下面,嘴裡還吹著口哨,面紗依舊沒摘下,動作比方纔還更加故意了。
他心裡略微的有些憤怒,很想就這麼上前去將那白皙修長的脖子給擰斷,只是,璟南王向來不會出爾反爾,何況,誠如她所說的那般,來日方長。
璟墨拂袖,轉身往外面走去。
「王爺,勞煩關下門,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