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陳羽夢陷入在渾渾噩噩中,「謝莞兒」和「綁架」像兩個陰魂不散的惡魔糾纏著她,見陳羽夢精神萎靡,像是又回到兩年前的狀態一樣,於是易明就讓她每天早上去後山爬山,呼吸新鮮空氣,然後中午在院子裡曬太陽,因為對於抑鬱症患者來講,只有美好自然的東西才會讓她們的情緒有所改變,那天易明上班之後,陳羽夢就按照易明的方法去後山散步,正當她走到房子後面那條上山的路時,在晨曦的光線裡,她看到一個白影在窗戶後面一閃而過,陳羽夢嚇的臉色蒼白,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她又來了,」陳羽夢喃喃自語道。
直到一陣手機的鈴聲響起,才讓陳羽夢從恐慌中回過神,電話是吳猛打來的,他告訴陳羽夢,說他知道是誰綁架的她。
陳羽夢一聽到「綁架」這兩個字,神情又緊張起來,見陳羽夢沒有反應,吳猛又道:「最近有人專門販賣他人的腎臟,肯定是他們綁架的你,也許他們已經瞄上了你,你要小心。」
陳羽夢惶恐不安的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誰不知道,現在已經傳的滿城風雨,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陳羽夢神情緩和了些,冷冷笑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不怕被易明誤會嗎,他可是你最好的朋友。」
吳猛「嘿嘿」一笑,道:「說的不錯,我只是提醒你,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通完電話,陳羽夢急忙回到住處,在與吳猛的通話中,有一個細節在她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她突然聯想到在那間黑暗的房子裡,出現一個熟悉的腳步聲,雖然她不知道這種熟悉的腳步在哪裡出現過,但此人一定是熟悉她的人,亦或是她的熟悉的人,她拔通了易明的電話。
易明把藥方遞給面前的患者,「你先按照我開的藥方服用一段時間,如果還出現睡眠差,在來找我,」支走患者後易明接過電話:「怎麼了,我正在工作呢?」
電話裡響起陳羽夢低沉的聲音:「我想起來了。」
易明一愣,道:「想起什麼了。」
「我被關押的時候,覺得有一個熟悉的人出現過,綁架我的人一定是他。」
易明臉色愈發的陰沉,他在竭力的思考一個問題,陳羽夢說的話是否真實,如果真實,那麼對方又是誰呢,如果此人熟悉陳羽夢,那麼必將也知道他,易明的心頭忽然升起一絲不安,正當這時,吳小茹走了進來,對易明道:「易大夫,我剛才換藥的時候,于小姐好像清醒了一樣,她說要見你。」
易明的思緒從陳羽夢的話中拉扯回來,臉色微微變得開朗了些許,他匆匆來到於洋的病房,余洋早就為見易明提前準備了一翻,她換上了一件乾淨白色襯衫,天藍色牛仔褲,只是凌亂的頭髮和蒼白頹喪的面孔才顯示出她與正常人的異樣,易明將余洋渾身上下打量了幾眼,道:「真是太好了,你的神智總算清醒了一些。」
余洋眼神迷離的盯著易明,沉默,只是沉默,「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面還有人,」過了片刻,余洋冷冷的說道。
余洋突如其來的問話讓易明有些無措,他只好扶著余洋的肩膀,讓她在院子裡曬曬太陽來搪塞,「你別多想,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不瞭解我嗎?」
「那為什麼你這麼久都不來看我?」陽光從樹枝的縫隙照射在余洋那張委靡不振的面孔上,使余洋的表情顯得有些陰鬱。
易明心裡放鬆了些,原來余洋懷疑他竟是因為這個原因,「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醫院出了命案,而且我每天都有那麼多的病人,等這些命案結束以後,我天天陪著你,好不好。」
余洋嘴角微蹙,透著一絲捉摸不定的陰鬱神情,余洋又陷入了沉默裡,「我送你回去吧,你該休息了,」易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