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夢一覺醒來,發現易明還沒有回家,這讓她感到有些蹊蹺,她看了看時間,現在已是零晨兩點,她便起床來到閣樓易明的家庭辦公室,心想易明有可能在那裡加班,當她打開辦公室門的剎那間,情不自禁的差點從樓梯上滾落下去,她從來沒有到過易明的私人辦公室,沒有想到易明的辦公室會給人一種如此陰森可怕的感覺,只見裡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人體骷髏,有的張牙舞爪,有的面部猙獰,牆壁上掛滿了他和謝莞兒的照片,照片的內容幾乎無一例外,都是一個身穿潔白的女孩兒在茉莉花叢中奔跑的畫面,每一張照片都記錄著奔跑時的表情,有的是謝莞兒回眸一笑,易明在後面追趕,微風掠起他們的衣角和秀髮,有的是謝莞兒的背影在花叢中逐漸的跑向遠方,直到陳羽夢把視線移向拐角處時才發現還有另一張不同內容的照片,這一張是謝莞兒和易明的婚紗照,謝莞兒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雙手拿著一束茉莉花,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
陳羽夢對眼前的場景有些難以釋懷,在往進走幾步,牆角里放了幾盆大小各異的茉莉花盆景,只是花兒已經凋零,陳羽夢撫摸著那些照片,一行清澈的眼水滑過臉頰,依然重複著她一直跟易明說的那句話,「既然你這麼愛她,為何當初不去珍惜。」
緊接著陳羽夢又在牆角里發現一條女人的黑色內褲,她最先的反應是易明連謝莞兒的內褲都保存的完好無缺,最後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拿起內褲仔細的看了看,頓時氣的臉色發青,一雙大眼睛裡閃出一絲寒光,「好你個易明,我真以為你對謝莞兒致死不渝,沒有想到你竟然乘我出差偷著玩女人。」
陳羽夢又翻看了易明的電腦,裡面存著全部都是有關精神病醫學方面的資料,及病人的病歷,直到她在d盤裡看到一個視頻,點開一看,是易明為珍珍治病的畫面,而剛才所看到的內褲就是珍珍的。
陳羽夢陰鬱的表情若隱若現的呈現在昏沉沉的光線下,不由得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別的我什麼都可以原諒你,如果你沒有玩女人,或許我還會對你表示同情,如今看來,你已經不需要任何憐憫了,這都是你自作自受,既然你對我,還有謝莞兒如此不忠,就別怪我無義,」陳羽夢將這段視頻銬貝到自己的u盤裡,她要以此來掌控易明今後的生活。
通過這一次,陳羽夢對易明已經沒有任何信任了,她斷定易明今晚夜不歸家一定又是與別的女人偷情去了,或者說是傷害別的女人去了,陳羽夢越想越氣,便拔了易明的電話,電話裡卻傳來「您拔打的電話已關機」的聲音。
陳羽夢怒氣沖沖的回到臥室,穿上大衣走出門去,一陣剌骨的寒風在黑夜中肆意的刮來,十幾分鐘後,她就來到市第一精神病院,午夜中的醫院只剩下孤寂,昏暗的燈光照耀著,陳羽夢將車停在醫院門口,便乘坐電梯上了辦公樓。
醫院的走廊裡一片死寂,忽明忽暗的光線照射著狹長的走廊,並偶爾傳來幾聲病人突兀的聲音,陳羽夢來到易明的辦公室,發現門沒有鎖上,但易明卻不知所蹤,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陰鬱的光,嘀咕道:「果然出去找女人去了,」陳羽夢氣沖沖的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開始翻看易明的東西,她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門口,陳羽夢扭一看,一個身穿睡衣,頭髮凌亂的女病人突然衝到她面前,面部猙獰的盯著她,「是不是你害的我……」看著陳羽夢恐慌的表情,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就是你,就是你,哈哈哈哈……」
陳羽夢慌忙逃出了辦公室,「你別走呀,哈哈哈哈……就是你,」跑了一段距離後,那條內褲及視頻裡的**女人不由得浮現在她的眼前,陳羽夢停下腳步,猛然回過頭朝身後的神經病人望去,她就是視頻裡的那個女人,之前的一切恐慌在此刻已經被憤怒所取代,「你為什要跟你的主治大夫發生關係,」陳羽夢衝向珍珍,歇斯底里的嚷道。
陳羽夢的舉止反倒讓珍珍愣住了,她怔怔的望著陳羽夢,她們的吵鬧聲驚動了看門的保安和值班室的護士,但是陳羽夢卻把今晚所有發生的事埋藏在了心底,連同著她再一次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