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強勢奪愛1總裁,情難自控

正文 139 愛你,就是想要佔有你(8000) 文 / 米粒白

    那沉重又小心翼翼的語氣,加上還是老太太參與的事,讓童惜的心,一下子就繃緊了。

    「我能問問是什麼事麼?」她惴惴不安的問。

    「一時也不太好說。等你來了,我們再仔細聊吧。」黎芸沒有多透露窒。

    童惜拒絕不得。

    「好。那我中午下了課就過去。」掛了電話,童惜回宿舍戛。

    一直惴惴不安,心神不寧。

    上午的課程是滿的,第一天上課雖然很新鮮,可是,童惜還是走了神。

    時不時的想起芸姨那個電話。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先陪舒染去食堂吃午飯。

    食慾不佳,沒有吃幾口便放了筷子。

    「你怎麼回事啊?第一天來上課就這麼蔫蔫的。」舒染瞅了眼她面前還盛得滿滿的碟子,筷子伸過去夾了塊雞肉扔自己嘴裡。

    「我不吃了,得趕到醫院去一趟。」

    「看霍庭川?」

    「嗯。」童惜點頭,始終憂心忡忡,「我得去看看什麼情況,一上午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

    「你啊……」舒染看著她,歎口氣,「搞不懂你現在什麼情況。和你三叔在一起了,又還對霍庭川的事這麼上心,人不憔悴才怪。」

    童惜收拾碟子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下,看了舒染一眼,「庭川現在是特殊情況,受不得刺激,我開不了口。」

    「那我說句不好聽的,他這心臟要是一輩子都不好,一輩子都受不得刺激,你不是得一輩子不和他開這個口了?那你和你三叔還走得下去麼?」

    童惜眼裡的惆悵更甚。

    到底,她沒說什麼,只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說不定美國那邊的醫院,很快就能將他的心臟治好呢,是吧?」

    她努力讓自己往樂觀的方面想。

    收拾好餐具,「我先走了,下午我要是沒及時趕回來,你幫我請個假。」

    舒染頷首,「盡量回來吧。」

    童惜走了。舒染回頭看著那道背影,長歎口氣。

    原本,戀愛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至少該叫人覺得舒心和輕鬆。

    可是……

    她卻看得出來,過了一個假期的她,比過去辛苦得多……

    ……………………

    童惜乘了中午的地鐵到了醫院。

    一路,上樓,進了vvip病房區。

    站在病房前,想到昨晚老太太那冰冷的臉色,心下不免還有怯意。

    深吸口氣,終於鼓起勇氣抬手敲門。

    門被從裡面拉開。

    「你來了。」開門的是黎芸。

    「芸姨。」童惜擠出一絲笑,喚了一聲。越過黎芸的肩頭,她往裡面看去。

    偌大的休息室裡,除了芸姨以外,還有老太太在沙發上端坐。

    她沒有看向她們,可是,那氣場以及房間裡的氛圍都叫童惜心裡亂成了一團。

    「別在外面發呆了,先進來。」

    黎芸的聲音,讓童惜回過神來。

    童惜注意到了,芸姨對自己還是一如以前。

    沒有冰冷、沒有厭惡,依舊是那樣溫婉親和。

    所以說……

    奶奶還沒有和她提過自己的事麼?

    她緩步走進去,和老太太打了招呼,「奶奶。」

    「嗯。坐吧。」老太太微微頷首。

    童惜依言在老太太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比起昨天,老太太此時的臉色算是好了許多。但是,即使如此,童惜還是如坐針氈。

    「奶奶,芸姨,你們叫我過來,有很重要的事?」

    她直接開門見山。

    想盡快將視線弄清楚。

    老太太和黎芸對視一眼。

    tang

    黎芸歎口氣,率先開口:「惜惜,你和庭川短時間內,可能沒辦法舉行婚禮了。」

    語氣裡,有遺憾,也有抱歉。

    這於童惜來說,卻絕對是個好消息。

    難不成,今天叫自己來,就是談退婚的事麼?

    「庭川的心臟,必須得去美國,而且,還是越快越好。所以,我們也不想再耽誤,後天就打算走。」

    「這麼快?」童惜微訝。

    「嗯。已經和美國院方商量了情況,我正好也有空。」

    「如果庭川能承受飛機,那就最好不過了。」

    「醫生說問題不大,而且,我們也會有醫生隨行過去。」黎芸回童惜的話,到這,微頓了頓。

    看了童惜一眼,想說什麼,可又欲言又止。

    童惜看出來了,「芸姨,您有什麼話就直

    說吧,沒關係。」

    「惜惜,你覺得芸姨平時對你怎麼樣?」

    「我雖然從很小就沒有媽媽,但是……您在我生命裡存在的意義就和媽媽一樣。」

    聽童惜這樣回答,黎芸臉上露出欣慰的笑。

    她牢牢握住童惜的手,「芸姨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芸姨。」

    她用的是『求』字。

    很重很重的字眼。

    重到……

    童惜根本連拒絕的力量都沒有……

    她薄唇翕動了下,好一會兒,才道:「您說……」

    「我知道我這要求很過分,可是……芸姨也實在別無他法。」黎芸說著,眼淚一下子就跌出了眼眶,「庭川好不容易才答應了我們去美國,可是……他卻不願意離開你。」

    童惜一下子就明白了芸姨的請求。

    傻庭川……

    他明知道,自己已經對不起他,為何還如此這般執著呢?

    「庭川堅持要你一起去。惜惜,他說了,只要你不去,他絕不離開a市半步。」

    「我和你奶奶都勸過了,我們說盡了好話,都拿他沒辦法。平時他還算乖,可是,真正倔起來的時候,我偏偏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黎芸的眼淚,一顆一顆砸在童惜的手背上。

    她是帶著期盼,甚至乞求的語氣在請求童惜。

    以至於,手上的力道,不輕。

    童惜只覺得自己的手,都被握得發了麻。

    「惜惜,芸姨就庭川這麼個兒子——我知道這樣會影響你的學業,可是……但凡有一點退路,芸姨也不想這麼自私的耽誤你的學業!」

    黎芸嗓音都沙啞了。

    對這個兒子,她是真的操碎了心,恨不能將這一切的苦楚和傷痛都由她一個人來承受著。

    童惜胸口像堵著一層厚厚的棉花,沒有吭聲。垂下的眼瞼藏住了眼裡的情緒,讓人看不穿她此刻在想什麼。

    「童惜,這件事,我們也不逼你。如果……如果你真能狠心不顧你二叔和芸姨往常對你的恩情,不顧庭川的生死,這麼多年,也算我老太太看錯了人。」

    說話的是老太太。

    說是不逼人,可是,每一個字眼間卻分明都是逼迫。

    童惜睫毛輕顫了幾下,才緩緩開口,問:「芸姨,我們這一去,大概要去多久?」

    黎芸長歎口氣,搖頭,「連醫生都不確定。從觀察期,到恢復期,如果樂觀也許幾個月就可以回國。如果不樂觀……也許好幾年都回不來……」

    好幾年……

    童惜壓在膝蓋上的手,繃緊。睫毛,垂下。

    所以……

    她這一去,也許,要和三叔分開好幾年那麼久麼?

    幾年之後……他們之間會變成什麼樣子?他們之間的感情,怕早不復存在了吧?

    或許……

    幾年後回來,他已娶妻生子,開始了另一段人生。

    他們……便真的算是擦肩而過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痛得連呼吸都繃住了。她很久,很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惜惜,芸姨拜託你了!」

    黎芸再次,鄭重的、淒婉的懇求。

    「念在庭川那麼愛你的份上,陪陪他,好不好?」

    童惜無力拒絕……

    人命關天,而且,此刻命懸一線的不是別人,是庭川……

    她更做不到狠心……

    深吸口氣,點頭:「……當然好。」

    好久,好久,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

    虛弱得,彷彿費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

    很努力想要擠出一絲笑來,想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一點,自然一點,可是,一開口,聲音卻已經啞了。

    第一次知道,一個『好』字,竟是如此的沉重,如此的為難,如此痛苦。

    痛苦到,五臟六腑,都攪成了一團。

    「我就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好孩子。」童惜的回答,讓黎芸欣喜若狂,激動得抱緊了她。

    童惜由著她抱著。

    視線訥訥的落在某一點上,沒有焦點。

    好一會兒,她閉了閉眼,才繼續開口:「芸姨,我去美國的事……可以先瞞著三叔麼?」

    『三叔』二字,從蒼白的唇瓣溢出的那一瞬,聲線顫抖得厲害。

    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眶裡跌落出來。

    「為什麼要瞞著你三叔?」

    黎芸不解。

    不等童惜說什麼,老太太便道:「瞞著老三吧。童惜陪庭川去美國的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省得再生出什麼枝節來。」

    老太太是瞭解自己的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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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他的性子,哪裡會允許童惜跟著庭川這麼去美國?

    到時候,保不準要鬧出什麼其他難以收拾的事來!

    童惜卻是怕若是他知道了,自己會根本沒有勇氣去美國。

    …………………………

    童惜不知道自己怎麼從病房裡走出來的。

    她沒有乘電梯,就是一階一階樓梯往下走。

    每一步,都沉重……

    每一步,都更痛……

    每一步,都越發想他……

    可是,從現在開始,就要學會克制了麼?否則,在美國幾年,她拿什麼去慰藉心裡發了狂的思念?

    她就這麼失魂落魄的往前走。

    不小心,和正往樓上走的人撞上。

    對方『啊』的輕呼一聲,本能的拉住扶手,才不讓自己倒下去。

    另一手,一直拚命的覆住小腹。

    童惜猛地回過神來,一見眼前這情況,心一緊,立刻伸手去抱對方。

    兩個女人,抱成一團。

    一番驚險之後,對方才險險穩住。

    手裡的檢查報告落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兒吧?」

    童惜退後一步連忙道歉。

    「應該沒事。」對方不在意的搖搖頭,俯首去撿地上散落的東西。

    「還是我來吧,你站著就好。」童惜蹲下身去。

    一眼,就見到對方落在地上的是關於baby的唐氏篩查報告。

    所以……

    她是個孕婦麼?

    「你懷孕了?對不起啊,我剛剛還那麼冒失。差點就壞了大事!」童惜懊惱得要死。

    「是我的錯。我剛剛在想事情,走了神,才沒有注意到你。」對方剛接過那些報告,這才看清楚童惜的臉,微微驚訝,「原來是你。」

    童惜抬頭打量她。

    覺得熟悉。

    可是,一時間又想不到自己到底在哪見過。

    「我是莫晚。你三叔的朋友。之前你們有在我餐廳吃過飯,還記得麼?」

    莫晚和她自我介紹。

    童惜想起來,恍然大悟。

    「我記起來了,好巧。」童惜笑笑,看了眼她纖瘦的身子,「你還是好瘦,一點都看不出來懷孕了。」

    莫晚笑容苦澀,自嘲道:「不單單只是瘦,應該還很憔悴吧?」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此刻情緒低落,心裡太難過,還是因為這個女人真的那麼讓人心疼,此時此刻,童惜竟覺得那笑容那麼……讓她難受。

    太哀傷……

    她雖然沒有體會過有孩子的心情,現在她才18歲,更無從體會,可是,一個即將要當媽媽的女人,一定不會是她這樣的。

    「你一個人來做檢查麼?」

    「嗯。」莫晚頷首。

    身邊,一對年輕夫妻走過。丈夫攙扶著妻子,妻子兜著已經隆起的小腹,兩個人,看起來都那麼幸福。

    幸福得,讓她眼饞。

    童惜注意到,她的視線,一直追隨著那兩個人,滿滿的全是羨慕……

    以及,更多的哀傷……

    「你要是不嫌我煩的話,我陪你一起去做剩下的檢查吧。」童惜自告奮勇。

    也許是……

    她和自己一樣……

    都是需要慰藉的人。

    莫晚驚訝,可是,心裡卻是溫暖的,「排隊是一件很枯燥的事。」

    「沒關係。剛剛我撞了你,就算我賠罪吧。只要你不嫌煩。」

    這種時候,能有人陪,哪怕只是個說起來還只能算是陌生的人陪,莫晚都感激得熱淚盈眶。

    這種感覺,就像久行在沙漠中,忽遇綠洲。

    她從來都覺得自己是個堅強的女人。這麼多年,她的心,漸漸被磨礪成了鑽石。

    無懈可擊。

    可是……

    最近,懷孕的她,孕吐無人理會的她,上醫院孤苦伶仃的她,才發覺,其實……自己也不過是個最普通的女人。

    她也需要疼。

    需要關心。

    需要慰藉。

    從頭到尾,她所有的堅強,不過都是求而不得的偽裝……

    ……

    結果,童惜就坐在長廊上陪著莫晚。

    「以前只覺得你是個小孩子,說實話,真的很難想像天擎那樣的男人會喜歡上你這樣的小女孩。」莫晚直言,又道:「我不是說你哪裡不好,是說……你知道,你們年齡差距不小,思維上應該也會有差距。」

    童惜覺得驚奇,「你怎麼會知道,天擎和我…

    ……」

    莫晚笑笑,「過來人嘛,眼很毒的。再說,認識天擎很多年了,對他多少有些瞭解。這麼多年,他身邊什麼時候出現過一個女人呢?尤其,看你的那種眼神,我真是第一次見。不只是有柔情,更有……他想要把你據為己有的佔有慾。男人眼裡,一旦迸射出這個信號,那就是說明他很愛你。」

    莫晚轉頭看她一眼,「我應該沒有說錯吧?」

    「……」

    很久,童惜沉默……

    胸口鈍鈍的痛。

    心臟的位置就像在被一隻大手不斷的擠著,不斷的碾壓。

    像是隨時都會碎裂了一樣。

    疼得她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起來。

    好久,她終於抬頭,笑著開口:「應該是沒錯的。其實……」

    微微停頓。

    睫毛,輕扇了下。閃爍的眸子裡,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她輕聲道:「我也很愛他……」

    愛到……

    她心甘情願被他佔有。

    愛到……

    哪怕背叛所有人,她也不後悔。

    只是……

    當愛情背負上生命的沉重時,擺在首位的,還有責任。

    莫晚注意到她憂傷的情緒,原本想說什麼安慰她,她卻抬頭笑笑,「不說我的事了,說說你吧。」

    「我?」莫晚笑了一下,「其實,我沒什麼好說的。剛和我老公,不,是前夫,簽完離婚協議書。」

    說得雲淡清風,可是,心裡箇中滋味,卻只有自己最清楚。

    童惜微驚訝。

    難怪,她之前的情緒……

    「那孩子……」

    「孩子當然得留下。」莫晚的手輕輕覆在小腹上,提起孩子,面上的哀戚才稍稍沖淡些,有了一點點笑痕,「他現在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從此以後……我就把以前所有給他爸爸的愛,統統傾注在他身上。」

    「至少……他會回應我。」

    不會像陸雲深那般絕情。

    莫晚搖了搖頭。

    不允許自己再想。

    「莫晚!」正在這時,忽然,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乍然響起。

    莫晚僵住。

    側目,陸雲深朝她們走了過來。

    童惜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又是驚訝,「他就是你丈夫?」

    「……前夫。」莫晚糾正。

    童惜大眼憤憤不平的瞪著陸雲深,忽然就替莫晚不值。莫晚長得這麼漂亮,性格剛強勇敢,最重要的是,那麼愛他。

    可這傢伙……

    她可記得,第一次在那種亂七八糟的場合見到霍天擎的時候,那裡就有他在。

    也難怪莫晚會離婚。

    「陸先生,有事?」

    陸雲深走近,莫晚跟著站起身。

    「拿掉孩子!」薄唇掀起,只冷冷的吐出這麼四個字。

    童惜愣住。好狠的男人!

    一旁,莫晚捏緊在側的雙手,隱隱發抖。

    「在我扇你巴掌之前,你最好立刻在我面前消失。」莫晚用盡了所有的優,所有的耐心,才沒有舉手扇他一耳光。

    「醫生我已經給你聯繫好。」陸雲深的臉上一絲波動都沒有,只繼續殘忍的道:「今天就動手術!立刻!」

    如果,一句話可以殺死一個人,那麼……

    莫晚覺得,自己早已經被鞭屍上百次上千次。

    「陸雲深,你就是個王八蛋!」咬牙切齒,一耳光狠狠扇過去。

    莫晚雙目,赤紅。

    像受傷的小獸,眼神恨不能將他整個人抽筋剝骨。

    莫晚的耳光,陸雲深連閃躲都沒有。臉,被扇得偏到一旁,僵在那。

    紅腫一片。

    他眼眶裡漸漸的浮出一層水霧,但,從頭到尾,依舊是那麼冷。

    好久……

    他才回過神來,憎恨的眼神看了莫晚一眼,忽然攔腰將她一把抱起,不由分說抗在了肩上。

    莫晚理智盡失,尖叫一聲,捶打他,「陸雲深,你混蛋!你放我下來!」

    陸雲深卻是不顧她的捶打。

    那些拳頭落在他身上,他就像沒有了知覺一樣,只決然的往前走。

    童惜猛然回神,趕緊追上去。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兩手一攔,擋了陸雲深的去路。

    陸雲深知道一眼認出她來,眸色沉浮了下,下一瞬,無情的將童惜一把推開。

    只落下冰冷的一句:「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外人最好別管!」

    童惜挫敗。

    nbsp;畢竟和莫晚也是才剛剛結識,現在這樣的情況,她著實不知道自己是

    不是要追上去。

    可是,若是不管,陸雲深真拉了莫晚去打掉孩子的話……

    她想了想,一邊不放心的跟著陸雲深和莫晚,一邊拿出電話給霍天擎打電話。

    聽到那邊霍天擎的聲音,想起自己剛剛答應了芸姨要陪庭川去美國的事,眼眶一熱。

    差點忘了莫晚的事。

    「怎麼了?」好一會兒沒聽到童惜的聲音,霍天擎又追問一聲。

    童惜回神,隱忍著,克制著,逼著自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將莫晚和陸雲深的事說了。

    「你先走,我給雲深打電話問問情況。」

    「可是,我怕他們真……」

    「雲深說得沒錯,他們是夫妻,我們都只是外人。再說,如果莫晚真不想拿掉孩子,誰也逼不了她,哪怕是雲深。現在他這麼做,不過是昏了頭,一時衝動。你大可不必擔心莫晚的安全。」

    他的分析,有道理。

    莫晚不想拿到孩子,醫生也不可能真替她做這種手術。

    童惜又擔心的看了那兩人一眼,此刻,陸雲深已經將莫晚放下了,兩個人情緒都臨近崩潰,在醫院長廊上,吵了起來。

    確實……

    這些,都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外人可以插手的事了。

    最終,轉身,走開。

    童惜握著電話,幾乎是貪戀的聽著他的聲音。哪怕只是呼吸,她都拚命聽著,像是要將這細微的東西都刻進記憶裡。

    「走了麼?」

    「嗯,我已經在下樓了……」

    「中午難得午休,怎麼也不呆在學校裡?外面氣溫這麼高,跑來跑去很辛苦。」

    童惜鼻尖發酸。

    手,奮力握緊手機。

    怎麼辦?

    她現在好想好想就直接飛奔到他身邊去……

    每一時,每一刻都看著他。

    「你今天忙麼?」她找到自己的聲音,按捺下那份衝動。

    「嗯。」

    「那……什麼時候回家?」

    「並沒打算回家。你不在,今晚就打算睡公司。或者,你下課我讓人過去接你。」霍天擎想把她拐回家。

    童惜已經到了一樓。

    握著手機站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她望著前方明朗的陽光,淚水沾濕了臉龐。

    卻努力的,還在笑,「不好,說好了我今晚睡寢室。」

    童惜真的會去美國咩?

    有人建議莫晚出來打個醬油,那就滿足你們!打個醬油祝大家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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