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擎第6次抬起手腕看時間,而後,抬頭和兩位老人道:「我讓人送你們回去。」
又看了眼唐宛宛,「你也和他們一起走吧。」
「不了,你飯還沒吃呢!我等你出院的時候,一起走。揠」
「不必。針打完我就走。花」
霍天擎的語氣,不容置喙。
老爺子皺著眉,顯然是挺不滿兒子對著未來媳婦兒的態度,「宛宛在這陪著你出院不是挺好的麼,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不是孩子,不需要人陪。」霍天擎再次拒絕,態度冷淡。
老爺子臉色更不好看了,唐宛宛倒像是不在意的樣子,「沒關係,我一會兒送伯父伯母好了。」
老太太也道:「我看天擎一直在看表,是在等人吧,我們也就別打擾他了。」
「沒等人。」抿了抿唇,斷然,否認。語氣裡,略有火意。
自己為什麼要等她?為什麼要等一個心裡、眼裡全是其他男人的女人?!
老太太狐疑的看他,只見他始終繃著臉,臉色非常不好看。
這是怎麼了?
唐宛宛和兩位長輩離開了,病房裡又陷入安靜。
霍天擎坐在沙發上,等著。
有些煩躁。件看不下去。
整整一個小時,病房裡,再沒有人來。他卻頻繁看表。
之後,護士進來幫他抽了針。
「霍先生,您休息一會兒後就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嗯。」霍天擎面色寒涼,心情極差。
等護士收拾好,準備出去的時候,他才忍不住問了一聲:「外面,有沒有一個大概18歲模樣的女孩子來過?」
「這個……好像並沒有看見。」護士的話才說完,他面上浮出的冰凌讓她心一凜。
小護士趕緊改口道:「不過這裡來往的探病者也多,我剛來接.班,也沒有注意那麼多,說不定是有的。要不,我現在就幫霍先生出去問問?」
「不必了。」何必自欺欺人?霍天擎頹然的擺手,「你先出去。」
何必問?
若是真的要來,都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哪怕是走路,找錯病房,這會兒也都該到了!
靠在沙發上,將件翻過來,翻過去,最終,扔開。
換了手機。
就將手機拿在手裡把.玩著,沉吟再三,將電話撥到了吳余森那兒。
「喂,霍總。」
「下午讓人過來辦出院手續。」
「是。已經安排陳秘書過去了。」
「嗯,晚上和思慕集團的會面,都安排好了麼?」
「是,安排在了晚上7點。」吳余森耐心的回答。
真是奇怪,明明這些都剛剛發過email給霍總的,他也回信表示了接收。
怎麼又還特意打電話過來詢問呢?
「霍總,您還有什麼其他吩咐麼?」
「……」霍天擎不做聲,又沒有掛電話。目光悠遠的投射.到窗外。
吳余森心有狐疑。
耐心的等了會兒,還是沒聽到他的聲音,便輕喚了一句:「霍總?」
「……童惜回公司了麼?」最終,問出口,語氣硬.邦.邦的。
話到這,吳余森才算是恍然大悟。
所以……
剛剛問那些重複的問題,原不過就是為了醞釀這一句。
吳余森拿著手機往外走,朝秘書室看過去,才道:「到了。童小姐這會兒正工作呢!」
霍天擎呼吸一重,下意識的深吸了口氣。
很好!
探望?關心?
他竟然當了真!
「以後再給我傳這種假消息,這特助的位置你就別坐了!」
撂下話,直接將電話重重的摁斷。
良久,靠在沙發上,呼吸還很重。
太期待,以至於最後太失望。
強烈的落差感,讓他覺得前所未有的糟糕!
他,不該當真的!她眼裡,從頭到尾,只有庭川,何時又有過他?
另一邊,吳余森一頭霧水的盯著被掛斷的手機。
假消息?自己什麼時候傳了假消息了?
真是冤枉大了……
……………………………………
下午。
快下班的時候,童惜接到霍庭川的電話,說是要過來接她。
童惜拒絕,「你不要來了,我今天不回你那。」
「不回我家,你去哪呀?」
童惜想了想,「……我想回
三叔那。」
「那可不行。以後你要住三叔那我不管你,不過反正我在的這陣子,你得住我家。不然,我一個人呆著多無聊呀。」
「我知道。我就今晚回去。再說,就算要在你家住,也總得回去收拾一下東西,不能每天都穿你的睡衣吧?」
「說得倒也是。那我來接你,送你去三叔那兒?」
「別,兩頭跑又不順路,我自己和同事坐地鐵回去。」
童惜不讓霍庭川來回的跑,他也就沒有再堅持。
下班後,童惜先去取了手機,而後坐了地鐵回別墅。
柳媽一見童惜,驚喜不已。
「童小姐,你怎麼回來了?」
「我回來拿點東西。」她探頭打量了眼屋子,「三叔……還沒有回來麼?」
離開醫院時,她特意問過,說是他今天要出院的。
「先生說是要晚些回來。不過,要是知道你回來了,肯定高興得不得了。」
「……哦。」童惜頷首。
也沒有說什麼,洗完澡,吃過晚飯,上樓隨意收拾了些東西,提到樓下。
夜,越漸越深。
她等在廳裡,來來回回走著,好幾次探頭往外看,可是,都沒有聽到車的聲響。
他剛出院,就忙到這麼晚,身體真的受得住麼?
吁口氣,抱了個抱枕,縮進真皮沙發。
「童小姐,時間不早了,大家都睡了,要不你也休息去吧?」
傭人過來勸她。
11點多,連傭人都睏倦了。
童惜搖頭,「我再等等吧,你先去睡。」
「可是,先生還沒有回來……」
「沒關係,你睡吧,有我呢。」
傭人強忍著沒打呵欠,頷首,道:「那我先去休息了,童小姐晚安。」
傭人睡去,偌大的別墅就剩下童惜一個人。
燈太亮,將整座別墅襯得越發空蕩蕩的。以前霍天擎很少回這兒,整座屋子都是她的地盤,簡直和天堂一樣,但那時的她從未有過如此空蕩的感覺。
理不清自己到底怎麼了。
她起身,摸著牆壁,一個一個燈掣關上,最後只餘下一盞昏黃的壁燈。彷彿這樣,就沒有了剛剛那種空蕩蕩的感覺。
關了電視,安靜的縮在沙發裡,等著。
今晚,他還會回來麼?她突然不確定了……
唐小姐一直在照顧他,也許……今晚,他直接去了唐小姐那兒?
童惜蜷縮在沙發上胡亂的想著,翻了個身,將抱枕更緊的抱在懷裡。
胸口,微堵
另一邊。
霍天擎喝得有些多,找了個理由,提前出了包廂。
踉蹌著出來,唐宛宛立刻迎上來,將他扶住,心疼的嗔:「你傷還沒好呢,怎麼就喝了這麼多?」
他瞇著醉眼,看她,良久才看清楚。
胡亂扯著脖子上的領帶,沙啞著音,問:「你怎麼來了?」
「我知道你晚上有應酬,就是怕你喝多,所以打電話問了吳特助你的行蹤。果不其然,你就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去。」
「不必,我自己可以!」
霍天擎推開她,拒絕她的好意。
他扶著牆壁,略微狼狽的一步一步往前走。
明明就醉了,可是,為什麼心卻還是清醒的?
而且……
清醒得異常。
會酸……
會疼……
還會,想一個人……
特別,特別的想……
可是,有多想,就有多痛……
唐宛宛難受的看著那微醉的背影,什麼時候見過他這副樣子?
那個永遠高高在上、無懈可擊、意氣風發的男人,此刻卻為了那麼個小丫頭,如此挫敗,如此頹然,如此……
脆弱。
心有怨尤,嫉妒。
深吸口氣,她踩著高跟鞋,小跑著跟上去。
…………………………
不知道過了多久。
童惜蜷縮在沙發上快要睡著的時候,門口,傳來動靜。
「天擎,你小心點兒……來,我拿鞋子。」
唐宛宛的聲音。溫柔,多情。
童惜一下子就醒了。
要起身的動作,僵住。
心,沉了沉。
更緊的抱住抱枕,將自己縮進更深的昏暗裡。
今晚……
她似乎回來得並不是時
候……
霍天擎換上鞋子,唐宛宛脫下高跟鞋,踩在地上。
「先把衣服脫了,我扶你上樓。」
唐宛宛替霍天擎脫下.身上的西服。
他渾噩不清的目光盯著她,越漸灼熱。忽然一伸手,一把就摟住了她的腰,稍用力,就將她帶進了懷裡。
離得很近。
近到,他的呼吸和她的勾纏住。
唐宛宛心下狂喜,身子顫慄,動情又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自己癡癡相戀的男人,「天擎……」
「今晚,我不許你走!」
他醉眼迷離,性.感得近乎邪肆。
眼神灼熱,跳躍著濃濃的欲\望火花。
唐宛宛幾乎要醉在他眼裡。渾身都像要燃燒起來了一樣,雙手動情的攀住他的脖子,「好,我今晚就不走……」
這可是她等了多年的一刻……
沙發角落裡,童惜咬住抱枕一角。
「這才乖……」
他沙啞的低歎,大掌捧起唐宛宛的臉,目光裡湧.出一絲絲沉痛來,「你告訴我,你一直很乖……其實,你根本沒和他上.床,是不是?你在氣我,一定是故意氣我……」
「……」一句話,讓唐宛宛猛地一顫,猶如一桶涼水當頭澆下。
剛剛,有多激動,此刻,心就有多涼、多痛、多不甘。
他居然……
居然把自己當做了童惜!!
「天擎,你醉了!」
她撥開他的手。
「我是醉了,可我醉了還在發了瘋的嫉
妒!」霍天擎將她一把壓在牆上,深目裡騰出憤怒和嫉妒的火花來,能將人燒成灰燼的火花,「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不知道我有多在意你?如果早知道你會這麼輕易爬上別人的床,我早就該要了你!我是瘋了傻了才會那麼小心翼翼,生怕傷了你,弄疼你!瘋了傻了才會一直等你!」
唐宛宛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這些該是多麼動聽的情話?
可是,這些話有多動聽,此刻,就有多鋒利。一刀一刀,都像剮在她心上。
她哭著推他,「你清醒一點!」
像是宣洩胸口沉壓已久的痛苦,霍天擎一口就咬在她唇上。
忍無可忍,大掌粗暴的撫摸上她的身體。
……
這個男人,就是罌粟……
明知道前方是跌得粉碎的懸崖,明知道痛不欲生,可是,偏偏忍不住沉\淪、癡迷……
不捨得推開,哼出一聲,唐宛宛雙.腿主動勾住男人的腰
童惜整個人更緊的蜷縮在沙發上。
抱枕一角,被她咬得透濕。
耳邊,是男人動情的表白,是男人女人激烈的糾纏聲……
她緊緊閉著眼,睫毛抖得厲害。胸口的酸脹,讓她只覺得鼻尖、連帶著眼眶都酸起來。
想掉淚。
她後悔了……
今晚,不該回來,不該在這兒……
正在胡思亂想的這會兒,兩個身影,糾纏著,雙雙跌落進沙發。
她一驚,身子瑟縮了下。
緊接著,便是唐宛宛的驚呼聲,「誰?誰在這兒?」
被打斷,男人和女人就此分開。
童惜很希望自己此刻可以隱身。就讓他們看不見自己,也讓自己……看不到他們……
可是……
她沒有這樣的能力。
抱著抱枕,狼狽的從沙發上坐直,閃爍的雙目落向衣裳不整的兩人,劃過一絲暗沉,而後,移開。手,繃緊,「我……我沒有要打擾你們。」
「童惜?」
唐宛宛眉心擰成了『川』字。
「怎麼是你?」霍天擎一震,所有的動作,都僵在那。
不敢相信的,死死盯著童惜,酒意清醒了一大半。
該死!
他居然……
居然把宛宛當成了她!
差一點……只差一點就釀成大錯!
暗咒一聲,他懊惱的鬆開唐宛宛,翻身坐在沙發上。
狼狽,一時間無所遁形。
是他瘋了!瘋了才會飢渴、嫉妒到把別的女人當做了她!
很久……
空氣裡,只有讓人窒息的尷尬和窒悶。童惜抱著抱枕,不知所措。
「抱歉。」最終,霍天擎先開口。
嗓音,暗啞。夾雜著各種複雜的情愫。
唐宛宛心一痛。
她知道,這話是和自己說的。
&
nbsp;「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不該回來的。你們繼續,我上樓就好……」童惜以為那話是和自己說的。她說著,起身,低著頭就要上去。
「你坐好!」
霍天擎暴躁的厲喝一句。
在靜謐的空間裡,那一聲,震得人心都在打顫。
什麼叫『你們繼續』?真是好一個『繼續』!
童惜眼眶一紅,也不知道是被他吼了才如此,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
「我送你出門。」
霍天擎沒敢看她
,只和唐宛宛說話,與剛剛暴躁的態度相比,此刻,溫和許多。
童惜眼眶越發緊澀,委屈的咬著下唇。
唐宛宛深吸口氣,將情緒平靜下來。凌.亂的頭髮,挽到耳後,起身,「好。」
昏暗的燈光下,童惜呆呆的看著那一雙身影走到門口。
是自己打擾了他們,今晚,她真就不該回來的……
以後……
為免再出現這種事,是不是,她真的應該不再住這兒了?
放下枕頭,忍住心酸。她看了眼角落裡的行李,走過去,用力握住拉桿。
原本只是想在霍庭川那兒再多住幾天,可是現在……她是不是要改變主意了?
霍天擎送走了唐宛宛,深吸口氣,平順好情緒,才轉身。
一回頭,就見童惜拉著行李站在自己面前。
眉心,狠狠一跳。
「怎麼?這段時間和庭川還沒有培養夠感情,打算永遠搬去和他住?」
昏暗的燈光下,他神情冰冷,語含嘲諷。
「和庭川沒關係。只是……」童惜輕吁口氣,盡量不去理會心頭莫名的沉重,「我覺得我住在這裡不合適。」
「怎麼個不合適?」他一步一步走向她,步伐充滿了侵略性,眼神,更是凌厲如刃,「住了6年,不覺得不合適,現在庭川回來,突然就不合適了?」
「……」童惜搞不懂他為何字字如此針對自己和庭川。
明明……
自己不過是一番好意。
深吸口氣,道:「我只是不想再打擾你和童小姐。就像今晚……」
她微微垂下眼簾,盡力忽略掉胸口那股難受,只像沒事人那般,故作輕鬆,「今晚這種場合,本不該有我在。如果沒有我,你們就……」
「我們就會像你和庭川一樣,無所顧忌的上了床,是麼?」
他逼近一步,長指一下子就捏住了她的下頷。
很用力。用力得粗暴、狂妄。
好一個不想打擾!
剛剛那個畫面,在她心裡,就真的沒有一點點在意?
那雙含.著醉意,卻又清晰的藏著痛苦的眸子盯著她,像是要將她生生的燒出個洞來,「童惜,你怎麼敢?」
他眼眶泛紅,咬牙切齒的聲音都在發顫,「你怎麼敢這麼做!」
「我做什麼了?」他的字字控訴,讓童惜覺得無辜、不解。明明今晚放.蕩的就是他,為何就把罪名扣在了自己頭上?
「做什麼了需要我再來提醒你?」他咬牙切齒,眼裡是恨,是嫉妒,是瘋狂。
太痛。
所以,根本不願意去想那樣的畫面。
可是,偏偏一切不受控制。
他像著了魔,中了邪。
越痛,便越想口不擇言的刺傷對方,「在我面前,你裝著純情,在庭川面前你又是什麼樣子?放\蕩的還是風\***的?他用什麼姿勢要的你?你們一共做了幾次?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一副樣子睡在他身下的!」
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痛,到最後,連自己的眼眶都逼得通紅。
他,想殺人!
童惜沒想到他會問出這樣一番話,鼻尖一酸,揚手就狠狠給了他一耳光。
「霍天擎,你齷齪!」
在他心裡,自己就是那麼不堪的一個人?
可是,這一耳光,更激怒了他。
他抓.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摁倒在沙發上。
盛怒的男人,狂暴得讓人驚駭。童惜心底發顫,懼怕的掙扎,可霍天擎哪裡會給她機會?
扣住她的下頷,粗
暴的照著她的唇狠吻上去。
男人的氣息直逼而來,他甚至不給她反抗的機會,濕熱的舌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要探進她的口腔。
童惜腦子裡幾乎是立刻想起剛剛他和唐宛宛擁.吻的畫面,頓覺又痛又屈辱。
他憑什麼這麼對自己?
剛剛才吻過唐宛宛,現在為何又來撩.撥自己?
他到底把她當什麼了?
寵物麼?想吻就吻,想罵就罵,想欺負就欺負。
&
nbsp;可是……她是人……
她紅著眼,用力偏開臉,躲避他的吻。
霍天擎的唇,落在空氣裡。
他有一瞬的僵硬。
下一瞬,危險揉入那雙眼裡,他單手不容抗拒的捧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整個人逼近自己。不給她任何退縮的空間,再次恨極的咬她的唇。
童惜掙扎,可是,她哪裡是對他的對手?
他的手,一路往下,重重的摸索著少女青澀而香柔的身體,粗.魯的探進她裙底下。
「三叔,你住手……」
童惜被嚇壞了,勉強彎著身子坐起來,要捉住他的手。
霍天擎像是中了邪,憤怒和酒精都驅散著他的理智,逼出他所有盛怒的情緒。
大掌一揚,她纖薄的小褲直接碎裂在他手上。
下\身清涼。
童惜又羞又氣,臉漲得通紅,手指奮力推著他的肩,指尖都掐進肉裡去。
「別這樣……三叔,你清醒一點……」她的聲音,破碎不堪。
明明是夏天,可是,她身體打著顫。
霍天擎將她壓在身下,即使被嫉妒和欲\望逼得失去了理智,此刻卻還是能感覺到她的瑟瑟發抖。
「我不想傷你的……」他呢喃著,稍稍收斂些,逼著自己極力溫柔下來,開始輕輕的吻她的唇,撥著她凌.亂的髮絲。
「我會好好疼你……不准拒絕我!」
語氣含.著懇求,又那樣霸道……
童惜眼眶泛淚,想說什麼,他的吻又鋪天蓋地的蓋下來,像張綿密的網,讓她喘不過氣。
他耐心的,在懵懂的少女粉.嫩的唇上,用著所有的接吻技巧。
時而粗暴,時而狂野,時而溫柔,時而多情……
童惜所有的經驗都源於他,也只有他。
這樣生嫩的少女,如何承受得了這樣激狂的逗\弄?
只覺得自己所有的抵抗,都要消亡在這個吻裡……
眼神,漸漸迷亂……
呼吸,漸漸急促……
身體,漸漸不聽使喚……
男人忍無可忍,悶.哼一聲,手指,要滑入她雙.腿.間……
她一顫,清醒了大半,理智回歸,幾乎是本能的並緊雙.腿,「三叔,我是童惜,不是唐小姐……」
眼淚,一下子就滑出了眼眶。
她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的,似乎,是怕了……
也似乎是愧疚,是羞恥……
這個男人,是庭川的叔叔,可她剛剛居然……
沉\淪在他的吻裡……
「噓!乖,不要說話……」霍天擎親吻她的唇。
喘息著,掰開她的腿,有魔力的手指迫不及待的按住那柔nen的敏感點。
童惜難耐的『唔』出一聲,身體不受控制的湧.出一道激狂的熱流。
這樣的反應一下子就逼出了她羞恥的眼淚。
這還是她麼?
她為什麼會變得如此放.蕩,如此淫亂?
他只是輕輕一碰而已,她竟然就……
「童童,你濕得很快……」他嗓音沙啞到了極點,雙目邪肆,含藏著欲\望的火花深深凝著
她。
她眼淚落得很急,只覺得自己無恥到了極點。
想到庭川,想到對自己那麼好的二叔和芸姨,心裡就越發的難受。
眼淚,怎麼止都止不住:「三叔,我是庭川的未婚妻,我是要嫁給庭川的……我們不能這樣……別這樣了,好不好?」
她幾乎是祈求的……
提醒他,還是提醒自己,她真的分不清了……
可是……
這句話,卻深深的刺痛了他。
心,揪著痛。
腦海裡不受控制的想著她躺在另外一個男人身下的畫面,瘋狂的嫉妒再次燒燬他的理智。
似是報復,又似是懲罰,原本只是挑.逗的手指,忽然用了力,凶狠、強悍、粗暴的狠狠刺入。
像對待一個淫亂放.蕩而經驗豐富的女人那般。
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他發了瘋的想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發了瘋的想用這樣讓她疼痛的方式記得他、忘記另外一個男人……
可是……
「唔……痛……」
身體,被毫無預兆的猛地刺穿,童惜狠狠一震。
倒吸口涼氣,凌.亂的長髮下,小.臉陡然蒼白。
她脆弱的躺在沙發上,緊抓著身下的抱枕,發顫的手指,繃到泛出白。
霍天擎狠狠一震,所有侵犯的動作,僵住。
>
剛剛……
是錯覺麼?
為什麼……他覺得……好像,碰到了什麼……
該死!
是他誤會了什麼?
「三叔……你……你快出去……」
她的聲音,都在發抖。可憐而無助的求饒。
試著動了一下,想將那異物擠出身體,可是,越是動,便痛得越是厲害。
揪緊的眉心間,冷汗淋漓。
霍天擎既心疼,又懊惱。想起自己剛剛的瘋狂和粗暴,恨不能狠狠甩自己一耳光。
可是……
很快的……
整個人又被狂喜湮滅。
所以……
她根本沒有和庭川……做過?
「別動……童童,越動只會越疼……」
霍天擎開口,嗓音沙啞得讓人心驚。
手指被她溫暖攪緊的感覺,幾乎又將他逼得快發狂。
她那樣濕.潤,那樣緊致,那兒更是無人探索過的細嫩,叫他不可遏制的想像著身體埋入她體內的暢快.感。
「可是……」她無助得掉淚,手指在他手臂上亂抓著,惱得抓出一條條紅痕,「真的很痛……」
那嬌嬌軟軟的語氣,是抱怨,卻更是撒嬌。
霍天擎只覺得心都要化了。他剛剛……竟然那樣粗暴的對她!簡直,不能原諒!
攔腰,小心翼翼的將她一把抱到自己腿上。
手指,還深深的埋在她體內,不捨得就這樣放開。
「第一次?」
他啞著聲音問,語氣裡掩不住的歡快。
另一隻大掌把著她細嫩優的脖頸,讓她抬頭看著自己。
已經知道答案了,可是,卻偏偏想要從她嘴裡再聽一次。
童惜眼裡含著委屈的淚,想捏著拳頭揍他,可是,又一動不敢動。索性張嘴就狠狠咬他的脖子。
霍天擎讓她咬著。甚至,享受著這種滋味。
「這麼生氣就再咬重點。」
他巴不得她在自己身上印下些屬於她的痕跡。
童惜是真的咬得更重。又氣又恨又委屈的。他現在根本就是在欺負自己!
好久,鬆了口,就趴在他肩膀上,羞愧難當的開口:「你……快點走開……」
「放過你可以,那告訴我,是不是第一次?」他執拗於這個問題。
童惜咬著唇,說不出話來,只能默默掉淚。
想起剛剛他控訴自己淫亂,放蕩,就覺得委屈。
可是,更多的……
是不安。是愧疚。是虧欠。
以後,她該怎麼面對庭川?
霍天擎似是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不准她想下去,捧起她的臉,重新吻住她的唇。
手指,極盡耐心的帶給她歡愉……
她原本牴觸著,抗拒著,可是……
到最後,理智,全部拋在了腦後。身體,不受控制的酥軟,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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