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麼看著我……」童惜招架不住,只覺得被看得口乾舌燥,抬手就蒙住了他的眼。
「這樣還怎麼敷藥?」霍天擎也不躲開她的手,索性將藥放在一旁,一手握著她小巧乾淨的腳踝,一手落在她纖細的腰上,拇指有意無意的在她腰間輕緩的摩挲,「還是你就希望我們乾脆一直保持這種姿勢?」
說最後一句話時,本就迷人的嗓音刻意壓低,落在童惜耳中,聽起來越發的曖昧和性.感。他灼熱的熱氣,像羽毛撩過,讓稚.嫩又生澀的她,心尖顫慄取。
腰上,男人的手,更讓她渾身滾燙腑。
她立刻將手放了下來,掌心似殘留著他的氣息,酥.癢難耐。
趁著他不注意,伸手就取走了藥瓶,「我自己敷。」
說著,直起腰就要起身。簡直像是落荒而逃。
霍天擎眸子一瞇,手上稍一用力,將她拉得重新跌坐回來。
她抗議的唔出一聲,力道衝擊,讓她整個人幾乎跌趴在他身上。
兩個人,一時貼得更親密許多。
童惜呼吸當即紊亂,身下,某個異物抵著她的侵略感和危險感,讓她陣腳大亂。
她揪著細眉。
蔥白的手指揪著他的襯衫,繃得緊緊的,「三……三叔,你……」
童惜可不傻。
以前在電梯裡就有過這種類似的經驗。
所以……
這次,又是正常男人的正常反應?
「還要亂動麼?」霍天擎長指執起她的下頷,讓她憋紅的臉直直對著自己,不由她逃避。
他眼裡幽深的色彩和翻湧的情緒,更是讓她心慌意亂,睫毛抖得厲害。
他們現在這樣的情形,到底算什麼?
心裡,像是懂的;又像是不懂。
或者說,刻意不讓自己去懂。
「我不動……保證,一點都不動……」她一連串的保證,連搖頭都輕了許多。
生怕自己稍稍動一下就惹了某人某個地方。
蒙著霧水的眸子低垂著看他,聲音也下意識放輕,「你……你也不要亂動。」
「把藥給我。」
霍天擎朝她攤開手,默應了她的話。
不亂動。
可天知道他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忍住真的不亂動。
小丫頭膽小、敏感,上次他的一個『沒有耐心』,讓她負氣的提著行李就出走。這次,他不想這麼快再把她逼急。
童惜瞅他一眼,乖乖的將藥送他手上。
就在此刻,總裁辦公室的門,被突然從外推開。
「霍總,拖鞋已經……」
吳余森的話,在見到辦公室裡此刻的畫面時,驀然一頓。眼底,劃過一絲尷尬還有……
大大的驚訝。
在愛情面前,連嚴謹如**oss這樣的人,也能不務正業。
聽到聲音,童惜下意識回頭,窘迫得立刻就把頭扭了回去。
要命!
她把頭壓得低低的,就好像整個人都鑽進了一個洞裡,不用再見人了一樣。
「還不出去,想留下來當觀眾?」比起童惜的慌,霍天擎永遠淡然自若。
只是把目光朝吳余森涼涼的瞥過去,繼而,繼續低頭幫她敷藥。全程,就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
「對不起,對不起,霍總,我這就出去!」
吳余森回神,連聲道著歉,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外面……
一干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連吳特助都被趕了出來。
「陳姐,你看,這吳特助出來都誠惶誠恐的,怕是霍總在裡面和新人發不小的火呢!」秘書辦公室內,小助理可可瞪著眼八卦著。
陳晨從厚重的件中抬起頭來,遠遠
tang的看一眼吳特助的神色,沉吟了下,才搖頭道:「霍總嚴厲是嚴厲了點,但沒什麼道理會對著個剛進公司的新人發難。」
可可咬著筆頭點著腦袋,「這倒是哦~那就真猜不准霍總讓她進去幹什麼了。」
「你現在改行當狗仔了?」陳晨瞥她一眼,「不好好工作,還有閒心在這八卦上司,我看,真該叫進去上上政治課的不該是童惜,而是你!」
被訓了一頓,可可吐舌,「我知道了,陳姐。我繼續工作,好好工作。這總行了。」
「這還差不多。」
而此刻,裡面。
霍天擎給童惜敷藥,揉著她紅腫的地方。動作,不算是很溫柔。
童惜想起剛剛吳余森的表情,懊惱又扭捏。呆在他身上,怎麼都如坐針氈。
「安心坐著,在我叫他進來之前,他不敢再亂闖。」
霍天擎雖然沒有抬頭,卻能輕易瞭解她的心思。吳余森若是連這
這點眼力都沒有,也上不了特助這個位置。
童惜還是緊張的繃著身子。畢竟,某人的某處,她真的很難去忽視。
不知道是因為藥的緣故,還是因為他按摩的動作,她腳上的傷似乎不那麼疼了。
低頭,能看到霍天擎的側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然覺得……
往日那副永遠不苟言笑,嚴厲又凶巴巴的側顏,此刻,竟然是充滿柔情,充滿憐惜的……
「好了,試試動一下。」正當她看得出神的時候,他開口。放下藥。
他的話,於童惜來說,如獲大赦,幾乎是立刻從他身上爬下來,動作快到讓霍天擎臉色一沉。
她卻是毫不自知,光著腳往地上踩,極力證明自己不必再敷藥,「你看,已經好了很多了,走路都不會有關……唔……」
『系』字還沒完全說出口,就忍不住痛吟一聲。
「該!」霍天擎嘴上這麼說,卻已經起身眼疾手快的將她不穩的身子接住,擔心她摔倒。
待她站穩了,才走向辦公桌,拿起電話。
邊撥號碼的時候,邊回頭警告的盯她,命令:「在沙發上給我坐好,不准亂動!」
好凶!簡直是原形畢露嘛!
童惜抗議的努努嘴。
剛剛果然是錯覺啊!
她真是眼花才會覺得像三叔這樣的男人會溫柔,會知道什麼叫憐惜!不過……
自己只怕不但是眼花得厲害,心也變得很奇怪啊!
他這樣凶自己,她不但不覺得討厭,竟然還隱隱覺得……
嗯,心裡,暖暖的,微甜。
完蛋了!自己這應該是受\迫已久,有了受\虐傾向吧?
霍天擎在電話裡只簡單的說了一句『進來吧』,就把電話掛了。
這邊,童惜威懾於他的氣場,乖乖的坐著。只是一雙手不安分的在一個小海豚擺設上,新奇的這裡摸摸,那兒碰碰。
嗯,勉強還算聽話。
一會兒後,吳余森進來了。這次學聰明了,先小心翼翼的敲了門。
霍天擎知道童惜臉皮薄,為免她尷尬,讓他放下東西,直接就打發他出去了。
「這是給我的?」童惜驚喜的把玩著那雪白可愛的拖鞋,愛不釋手。
「以後盡量少穿高跟鞋,慢慢適應。」
她太嬌.嫩。
「我看大家都穿的高跟鞋,不敢壞了規矩。」
「……你可以是特例。」他靠在辦公桌上,從上而下看著她的目光,深似海洋。
在他這兒,她永遠都可以是特例。而他的特例,也永遠只會為她。
再不會有第二個女人了……
他,很清楚。
「……」心頭顫動了下,童惜試穿的動作微微停頓了半秒。想問什麼,但張張唇,欲言
又止,只把拖鞋套在腳上。
剛剛好的尺碼。而且,顏色也完全是她鍾愛之色。
所以……
在自己剛剛崴了腳後,他便立刻讓吳特助給自己準備了這雙拖鞋?
他所謂的這個特例,又代表什麼意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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