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灝覺得,他聽完這些,內心的澎湃,已經無法用震驚來形容了。
南薔的母親,命運多舛,在愛情的洪流中迷失自己,最終賠上了自己的姓名。
如果當初,她接受了叔叔的求-愛,也許,後面的事情也不會發生。他也就不會遇到南薔,他和嚴睿還有南薔,就不會是像現在這樣這般的辛苦。
黎華泰苦笑一聲,「煤氣中毒,璐宇不治身亡,而小小的嬰兒南薔,竟然奇跡般的活了過來,被南林接回了家中。」
「本來,這一切都可以結束的,偏偏陰差陽錯的讓我得到了璐宇的求助信。她在心中對我進行懺悔,求得我的原諒,希望我能解救她。她不求能成為我的妻子,只要我能帶她脫離苦海脫離南林的魔爪,她將為奴為婢,伺候我一生一世。只是,信,我收到的太晚了。她被看管的太嚴,寫了信無法寄出,直到她選擇離開這折磨的她身心俱疲,無恥的世界……」
「啪——」的一聲八仙桌上的紫砂壺被黎華泰染紅了恨意的眸子下,一掌狠狠的打落在地。此時,陷入怪圈的黎景灝抬頭發現叔叔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最初的座位上,臉色冷的連他都覺得股股寒氣逼近。
「嚴懋傾,他不會是混蛋中的典範。他竟然知道璐宇被囚禁,他竟然知道璐宇受盡****,他盡然能夠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繼續做他的嚴家大少爺,與那個女人雙宿雙棲,過著令人羨慕的生活。他是怎樣一個貪生怕死,生性怯懦的小人,才會不顧璐宇的死活,任她被人欺凌侮辱。
嚴懋傾,嚴睿的父親。這個一生都聽從母命,不敢有半點違背的男人,在在即心愛的女人,遭遇如此不幸的時候,他竟然連出來拯救她的勇氣都沒有。
「璐宇說,她曾經又一次偷了保姆的電話,打電話給嚴懋傾求救,卻被他冷漠的掛斷了電話。所以,璐宇死了,他也該死!」
「十四年前,當我得知這一切的時候,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璐宇報仇,讓那些辜負她,欺負她,棄她於不顧的那些人陪葬。所以,我回了赤城,確定好了南林出車的行駛路線,對他的車動了個沒人能察覺到的小手腳,又在他中途休息就餐的時候,趁其不備,在他的碗裡,加了十足十的幻相劑。然後我約了嚴懋傾夫婦敘舊。都是老朋友,又多年沒見,嚴懋傾欣然應允了。」
「哈哈哈!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幻相劑發作後,南林出現了幻覺,以為把對面而行的嚴懋傾的車子,看成了是璐宇和他未婚夫的車子,然後,他心魔發作,不顧一切的撞了上去。」
幻相劑,黎景灝是知道的。它無色無味,在狹小的空間裡,可以使人產生幻覺,從而失去理智,做出瘋狂的舉動。那是他們鬼蜮特有的一種藥劑,專門給那些心中有魔鬼的人使用。一旦內心深處潛藏的魔鬼被激發出來,幻想就會出現,就會做出瘋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