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條鮮活的生命,因為紫衣,而變成了屈死的冤魂。
黎景灝痛苦切茫然的表情,看在基仔的眼裡,不過是黎景灝的一種騙人的演技罷了。他笑,笑的瑟瑟森寒,「哈哈哈,黎景灝,你知道嗎,你這個無辜的樣子,落在南薔的眼裡,她只會覺得你無比噁心。」
「!!!」黎景灝眸子震驚,身形不穩,差點沒坐在地上。
噁心!南薔會覺得他噁心嗎?
不,南薔不會!南薔是愛他的,只不過是因為嚴睿的橫刀奪愛,讓她一時間迷失了對他的愛而已。等到了一定的時候,南薔她還會笑著跟自己撒嬌,「學長,帶我去兜風吧,我特喜歡你騎車載我的感覺哦,好安心。」
是的,他此刻,唯有這樣的安慰自己,才能勉強的站立在那裡,保持鬼蜮蜮主的霸氣身姿。
他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掙扎,所有的驚怒,全部落在李全的眼裡,他最終忍無可忍,大吼一聲,「來人,把這個叛徒押回去,我和蜮主有要事相談。」
幾個手下聞聲而來,按住基仔的肩膀,把他往密室裡拖。臨出門的那一秒,基仔大叫一聲,「想一想現在的黎紫衣和南薔吧,你什麼事情都會明白的。」
恰在此時,遠處傳來一個女子清麗的嗓音,「喂,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和南薔……」說道一半的話,在看到基仔的猙獰的臉後,一下子變得尖銳刺耳,「你是基仔!!!」
回來鬼蜮蜮所的黎紫衣,聽到大門口有人高喊她和南薔有關係,她怎麼能容忍別人侮辱他的父親,頓時不高興了,大聲的想要質問。卻在看到那男子的臉後,驚住了。
她一直堅信父親對母親忠貞的愛,她還以為,男人的一聲吼,是在說南薔是父親的私生女,因為,她和南薔長的是如此相像。可是,她想的太單純了。
哪裡是她想的那樣,分明是另有隱情。
黎紫衣愣愣的看著基仔,結結巴巴的問,「你、你認識我?」
「我不認識你!」基仔在黎紫衣那張披著南薇面皮的臉上搜尋了一番,好一個李翀華,果然是整容界高手中的高手,竟然整的那麼的添衣服縫,沒有一點移植皮膚後出現的疤痕,簡直是天衣無縫到了極點。
他有狂狷的大笑一聲,「我不認識你,但我認識你這張臉。」
說罷,李全已經使臉色,命令屬下將基仔給拖走。
黎紫衣身子搖搖欲墜,如果不是李全及時扶了她一把,恐怕她一時腿軟,早已跌坐在地。
「紫衣,你還好吧?」李全關切的詢問,發現,此時黎紫衣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面色蒼白,神色痛苦,一遍又一遍的搖頭的同時,近乎癡傻一般的喃喃自語,「不會是真的,不會是真的,不會是……」
記憶中,總感覺自己缺失了什麼,從醫院的醒來時,所有人告訴她,她的不過是做了一個腦部檢查,開了幾道口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