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南薔能夠想到的,最好的暗示黎景灝的方法。
她不希望黎景灝在她的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她已經這樣了,沒辦法再去愛他,或是去接受他的愛。
黎景灝走了,他頭也不回的逃離了南薔的家。
信誓旦旦的來,確信南薔一定會跟他走,離開這裡,離開我國,到美國,或者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裡,過上簡單平靜的生活。卻沒想到,最後,是她用哪種淡漠疏離的語氣,跟自己再次劃清界限。
暴露在零下二十幾度的空氣中,被凍的通紅青紫,他也感覺不到疼痛。此刻,他心,要比手疼痛無數倍。
南薔回房間,在屋子裡來回溜躂了大概半個小時,感覺到了幾分疲倦,便在坐了下來。這一坐,坐到了十點。
她還以為,嚴睿會在黎景灝之後,過來串門,然後說一些勸解,或者威脅的惡霸話,偏偏她是左等他不來,右等不來他。
沒來由的,南薔有些火了。
他想幹嘛?吊她的胃口是嗎?
要殺要刮來的個痛快的,幹嘛整的這麼神秘,還緊張兮兮的。
南薔坐不住了,蹭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氣沖沖的衝到對門,「匡匡匡」的砸門。
「嚴睿,你給我出來,你出來。你到底想幹嘛?你都來了,不就是為了把我逮回去嘛!有本事,你別當縮頭烏龜,別用那陰損的暗招,牛x咱們來明的。」
剛才面對黎景灝做出那一副淡定,自信的模樣。其實,南薔心裡根本一點底都沒有。
嚴睿的性格詭異、乖張,又總是陰晴不定,想的與做的經常沒辦法對上號。
她吃不準嚴睿的心思,所以,在黎景灝走後,所有的自信與淡定,全都飄走了,只剩下不自信,不淡定。
如此囂張的砸門,不過是為了掩飾內心不安的同時,給自己壯膽罷了。
連續砸了三分鐘的門,才聽到裡面有動靜,磨磨蹭蹭的腳步聲。
「吱呀」一聲,門開了。
南薔以為,她會看到一個囂張跋扈,狂傲無禮的惡霸妖孽嚴睿,卻不成想,開門的男人,竟然一副有氣無力,頭暈眼花,生病了的可憐樣兒。
門開了,嚴睿後退一步,衣袖捂著嘴巴,「咳咳」的咳嗽兩聲,聲音嘶啞,乾澀,「離我遠點,我感冒了。」
他的臉紅的不自然,原本兩隻炯炯發光的深黑色眸子上,覆蓋了一層薄膜,無精打采的樣子,看上去一陣風能把他吹走。
南薔心裡一沉,擰著秀眉問,「發燒了?」
嚴睿迷迷糊糊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傻了吧唧的說,「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很冷,感覺身體很燙不舒服。
南薔給了他一記真服了他的眼神,竟然忘記了自己來找嚴睿的初衷,說道,「去回床上躺著,先量個體溫。」
然後,咱們看到的,萬年臭臉的嚴睿委屈巴拉的點點頭,乖乖的滾回了臥室。南薔回家拿了溫度計,帶了口罩,才又返回嚴睿家。
她把體溫計遞給嚴睿,「試表,看你到底有沒有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