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有些愣怔,南薔還以為他嫌棄菜色不好呢,忙解釋,「時間太趕了,一會兒,咱們還得去醫院,所以就將就著吃這些吧,別介意。」
不介意!怎麼會介意呢。黎景灝高興還來不及呢。
他坐下,拿起筷子開動,一邊吃,心裡一邊的五味雜陳。
吃好了飯,黎景灝送南薔去醫院。到了病房門口,聽到裡面有人說笑,聲音雖然還很虛弱,但是南薔知道,聽那得瑟的聲音,一定是玻璃美人醒了沒錯。
推門進去,果然看見玻璃美人笑的花枝爛顫,因為笑的幅度太大,牽動了手臂,又疼的呲牙咧嘴。
看著她笑,她也就放心了。把飯盒放到床頭櫃上,問,「方姐姐,你跟她說什麼呢,把她逗的這麼開心?」
方紫捂著嘴巴,搖頭笑言,「我沒逗她,是她逗我呢,是她再給我講笑話。」
「真的嗎?」南薔不信,凌厲又懷疑的眼神看玻璃美人。這傢伙會講笑話,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像玻璃美人這種傲嬌又強勢的女人,怎麼可能願意放下身段,給別人講笑話呢。大學四年,又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哼……
南薔妒忌又吃醋,沒好氣的瞪她。
玻璃美人喊冤,「我只不過是跟方姐姐講了一些你上學時候的糗事,我可沒有講笑話的天賦。」
她只不過是把南薔喝醉了酒,撒了歡兒的跳舞,唱改編版《五分錢》的事情跟方姐姐說說而已。每次想起來,她都會笑的肚子疼的好不好。當然了,南薔並不知道,自己喝醉了酒,還有這愛好。她一般酒醒後,什麼都不都不知道。
「劉璃,感覺好些了嗎?」黎景灝站在病房的不遠處,關心的問。
「呃……」玻璃美人微窘。她剛剛只顧著和方紫、南薔說話了,沒注意到還有個學長在。訕訕一笑,「呵呵,挺好的,沒事,刀又沒扎心臟裡去,死不了。」
經她這麼一說,南薔的腦海裡,立馬浮現出出事時,邱瑩瑩的尖刀朝著玻璃美人心口刺去的狠戾勁兒。她的身子一顫,差點沒站穩。
黎景灝眼睛手快的接住她,「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我沒事。」南薔的臉色慘白如紙,回想起來,如果不是那個暗衛及時拽住了邱瑩瑩的手,玻璃美人的心臟就被刺成兩半兒了,現在,她哪裡還能說說笑笑的調侃。她心有餘悸,驚得一身冷汗。
她瞪玻璃美人,「姓劉的,別胡說八道,小心我揍你。」
玻璃美人伸出左手,拽了拽方紫的衣襟,直翻白眼,控訴,「方姐姐,你看到沒,我平時就是生活在這個母-夜-叉的淫-威之下,我容易嗎我!!!」
南薔對她倒打一耙的行為嗤之以鼻,盛好粥,把小桌子立起來,擺好飯菜,「趕緊吃,吃飯了趕緊出院,花那麼多手術費,醫藥費的,我心疼。」
方紫、黎景灝對視一眼,兩人均感覺到,有類似於烏鴉的鳥類從他們的頭頂哇哇的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