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次性的全部爆發,發洩在了南薔的身上。
因為鬼蜮放出來的話,沒有任何組織敢接邱瑩瑩的活兒,她鋌而走險,選擇了自己動手。
邱瑩瑩現在已經被送到了警察局,嚴睿放了話,即使邱瑩瑩的父親在有錢有勢,現在她也只能乖乖的呆在看守所裡,面壁思過。
袁朗也清楚,嚴睿不可能輕易的放過邱瑩瑩,她作惡多端,自求多福這四個字,他覺得邱瑩瑩不配。
不遠處,南薔抵死不讓嚴睿靠近,憤怒的如同一隻長滿了刺的刺蝟,只要嚴睿靠近,她的刺就會豎起來,刺他個滿身針。
她的聲音,因為憤怒,因為哭訴,更因為咒罵嚴睿,已經變得嘶啞,她用那種近乎請求的口氣,拜託嚴睿,「姓嚴的,算我求你了好嗎,你離我遠點,別再跟我有交集了。」她打著商量低泣道,「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我不恨你了成嗎?我把剛才詛咒你,罵你的話去全收回來,只要你離我遠點,好不好,好不好!」
她是沒所謂,天生命-賤,死一次,跟死十次沒有區別。玻璃美人不同,她是家中獨女,父母捧在手心裡的寶貝疙瘩。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今後要如何面對她,如何面對她的父母。到現在,距離她推進搶救室已經兩個小時,自己都不敢給玻璃美人的父母打電話。
她不知如何開口啊。
告訴她的家人,「你們的女兒是因為救我,才被人刺傷的。」這句話,只要她說出口,都能想到她父母的憤怒的模樣。
嚴睿的關心,他的擔心,他的害怕,還有心中一陣一陣酸痛的痙攣,因為南薔的話,而變得麻木了。
他想自嘲冷笑。可是,他沒權利。南薔的控訴都是對的,一切都是自己。
她讓他走,他又怎麼能走。
他不放心她,也不放心在手術室裡的白癡女。但是,南薔現在激動的情況來看,恐怕他越是呆在這裡,她的就越討厭他,更不會去處理傷口了。
為了她的身體,為了讓她緊繃的神經稍稍的放鬆,嚴睿妥協了,「行了,我走,我走還不成嗎,從此以後,我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無論是按照和奶奶的約定個,還是現在南薔歇斯底里的請求,他都要這麼做。
嚴睿回頭,看了一眼方紫,給她遞了一個顏色,然後看著袁朗道,「袁朗,我們走。」
袁朗拍了拍方紫的肩膀,「這裡交給了你,南薔信任你,你在這裡我們放心。」
「我知道,你們還是先走吧。」方紫深知嚴睿留在這裡起不到任何作用,還會把事情越弄越糟糕,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舉步走到了南薔的跟前。
南薔盯著嚴睿遠走的背影,等他的背影消失在電梯口,她才收回視線。
她看到方紫,不言不語也不動,心中充滿著憐惜和心疼的望著她,坐在冰冷地面上的身子終於挪了挪,在看到方紫的那一刻,淚再次決了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