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薔驚愕不已。
他是誰啊?他是嚴睿啊!
他現在要幹嘛?
表現的那麼深情款款,變現的那麼溫柔,眸光柔和的彷彿是那麼冬日裡初升的太陽,暖暖的照在大地,給冰雪覆蓋的嚴寒地面一絲絲的溫暖。
忽然,南薔有些害怕了!
她心裡湧出一個可怕的想法,「嚴睿,喜歡上了自己!!!」
不不不!她搖頭。
根本不可能!嚴睿怎麼可能喜歡她。南薔覺得自己忽然湧出的這個想法太可怕,「啪」的拍回了腦海深處。
她笑了笑,故作自然和輕鬆的說,「我餓了,你先請我吃頓飯成嗎?」頓了頓,她又補充,「你放心,飯錢我絕對按照最高的利息還給你。」
「!!!」嚴睿哭笑不得。一張明媚的笑臉,因為她的那句話,笑容嘎然止住。
*
兩人吃過了晚飯,嚴睿捨不得兩人這麼輕鬆無憂的相處狀態,愣是拉著南薔在紐約的大道上壓馬路,壓到了凌晨一點,才姍姍的回酒店。
當然了,嚴睿沒忘了給玻璃美人發消息,通知她不要擔心。這些,是南薔沒有想到的。
回到房間後,玻璃美人已經睡著了,南薔洗了澡,躺到床上,細細的回想學長今天在大庭廣眾之下,浪漫的告白。
說實話,她真的動心了,超級的想牽起他的手,點頭跟他說,「我願意,我願意做你女朋友。」偏偏她的潛意識裡,冒出了嚴睿的臉。
當時她大腦恢復運轉的時候,她就在想,嚴睿那張臭臉的出現,是在提醒自己,她和嚴睿之間,有著很不光彩的過去,而且,她的身子……這樣不完整,不美好的她,要怎麼去接受學長的完整的愛。
她剛才的逃跑,是對的。逃跑不是逃避,不是想要抻著他,而是以逃跑的方式拒絕他。
*
凌晨四點半,玻璃美人和南薔還在睡夢中,房門被人使勁的砸響。玻璃美人還怒氣沖沖的去開門,眼睛還沒睜開,就破口大罵,「有病啊!這才幾點,敲什麼……嚴……」猛然睜開眼睛看清敲門的人後,玻璃美人立馬住了嘴,嚇的後退了好幾步。
嚴睿沒生氣,表情有些玻璃美人看不懂的凝重與冷駭,只是說,「馬上收拾,五點咱麼出發,坐飛機回去。」
「咱們不是中午十一點的飛機嗎,不用那麼早去機場等著吧?」
「我改簽六點飛回赤城,你們動作要快!」
然後,還沒睡醒的兩個女人,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登上了六點紐約直飛赤城的飛機。
與此同時,紐約時間早上六點整,黎景灝敲響了南薔她們之前住的房門。
「叩叩叩~~~」
「叩叩叩~~~」
「叩叩叩~~~」
他連著敲了三遍,每一遍間隔一分鐘。別說有人來開門了,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聲音,什麼也聽不到。
早值的保潔走過來,告訴他,「先生,那兩位女士已經退房了走了。」
「走了?幾點?」黎景灝驚詫不已。
他為了能夠第一時間堵住南薔的去路,防止她趁自己不注意飛回國,自己選擇在這家酒店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