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薔心裡在想,「如果國內的餐廳、咖啡廳裡,所有的消費者都能壓低聲音輕聲說話,會不會也像現在這樣,整公共大廳都會變得舒適,美好。」
每一次一想起來,去吃飯時,國內餐廳、飯店,那些旁若無人大聲侃天,毫不顧忌別的就餐人的人,南薔心裡就氣氣的,真想上去提醒那些人,「公共場合請不要大聲喧嘩。」
一曲南薔叫不上名字的鋼琴曲談罷,黑人女子優的站起身,給大家行禮。
直起身子後,黑人女子用很輕很柔,但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邀請道,「哪位客人有興趣,可否與我一起共奏一曲?」
如果換做是南薔或者玻璃美人,她們倆絕對不敢上去造次。第一,她們不會彈鋼琴,瞎聽聽還可以;第二,就算會,她們也不敢在大廳觀眾之下獻醜,她們沒那自信。
但是,在這裡,就有人很大膽,很自信的邁開步子與黑人女子一起,共譜樂曲。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名風度偏偏,面玉溫和的青年男子站起身,用很純正的美式英語微笑著應,「女士,你好!很榮幸能與您共同演奏一曲。」
他邁著優、高貴的步子,向黑人女子與鋼琴的方向走去。他每走一步,彷彿腳下升起了幸星光鋪成的星光大道一樣,他的整個人都氣質卓然,忽然天成。
廳裡為數不多的人,沒有吶喊,只有熱情的拍手聲,告訴男子和黑人女子,他們很喜歡他們的演奏,支持他們的演奏。
然而南薔和玻璃美人,在聽到男子的聲音後,微微的有些詫異。在看到男子上台後,兩人徹底石化,忘記了鼓掌,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
呆愣中,悠揚的鋼琴曲,四手聯彈的高朝技藝,還有那令人感到唯美的雙人背影,讓廳裡的人,都為之讚歎。
南薔捂著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學長!學長他怎麼會在這裡?他到這裡多久了?剛才他有沒有看到進來的她和玻璃美人。
她是知道黎景灝回美國,聽說是他父親病重,不希望自己閉上眼睛的時候,看不到兒子,所以一直把黎景灝留在身邊。但是,她從來沒打聽過,學長美國的家在哪個州?哪個市?哪個區?哪個郡?或是哪條街道?哪個房門號。
今天意外的在這裡遇到他,也不知道是老天爺刻意的安排,讓她在離開美國前,見他一面,還是他們之間,有著某種叫做緣分的東西在牽絆。
不懂音樂的兩個傻子,癡癡傻傻的看著台上,黎景灝和黑人女子的演奏,心思各異。
玻璃美人心中是興奮的,而且是異常興奮。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估計她會拉著南薔的手,拖著南薔去找黎景灝。
她癡癡的望著黎景灝挺拔俊秀的背影,冒著粉紅色的心泡泡,超級的覺得南薔的眼光太讚了。她想,如果不是南薔搶先一步,在黎景灝的身上蓋了「南薔私有」的四個大字,她也會為之傾倒,對他展開猛烈的追求的